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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点疼,顾不得有人在了,便就着萧衡的手喝了几口水,然后侧了侧头,表示自己不喝了。有温水润了润喉,嗓子舒服多了,池言歌看到自己在病房里,精神松懈了不少,轻声开口道,“昨晚的事儿跟阿芜没关系,他也不想的,你别说他,又不是他打的。”他其实昨天发现门被锁上的时候,心里也确实有点不是滋味,但回过头来想想,能有几个人在外面有危险的情况下把门留给别人呢?人性如此,没什么好苛责的,正如赵芜说的,他也许真的是太害怕了。池言歌说过这话之后,自己也觉得有点别扭,他能体谅赵芜,但,有些东西却和之前不太一样了。第70章不要总提别人窗帘被拉开了一角,透明的玻璃窗外绿叶葳蕤,阳光洒落,正是昏昏然适合安睡的下午。“你昨晚做了几个小时的手术,然后就昏睡到了现在,医生说头部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保险起见,晚上还是要去拍张片子。”萧衡轻声说。池言歌既然都那么说了,他也就不再提赵芜的事情了。萧衡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哄小孩子,还说,“护士会来给你换点滴,可能有点疼,你忍一忍。”“又不算什么。”池言歌小声嘟哝,他肋骨都断了两根了,还怕打点滴么?正念叨着,又忽然想起来自己从醒过来手就一直被眼前的人攥着呢,池言歌忙要甩开他的手,而萧衡也不执着,很自然地松开了他。“赵……”池言歌看向赵芜。赵芜的视线本来落在他们相握的双手上,但听到他的声音后,便很快地便转了过去。赵芜低下头,哑声道,“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池言歌看他那么愧疚低落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好,你先回吧。”他想,昨晚赵芜应该也没好好休息,净为他担心了吧。赵芜悄悄地把门给带上了,屋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你什么时候来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池言歌总是不用顾忌太多,不用在乎他们两个人的身份、地位或者别人的眼光。池言歌又看到男人脸上没刮的浅青色胡茬,就算是早就不想和他再有纠缠,但心底还是忍不住漫出点点暖意,他叹声道,“我还真没想过,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人还是你。”萧衡不太乐意的样子,“你还想看到谁?赵芜么?难道不是他把你害成这样子的?”“唉,别总说害不害的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池言歌半躺在床上,身下是萧衡刚刚拿过来的柔软靠垫。他环视了病房一周,这病房宽敞明亮,有平常病房的两三倍大,装饰也像是高端酒店,只有空气中蔓延着的消毒水味昭告着这里确实是病房。这里一看就是单人豪华病房,住一晚上估计挺贵的,再看看旁边的这人,池言歌就知道是谁给他弄这里来的了。他的思绪幽幽地落在昨日,想,赵芜应该是因为家里人欠了赌债所以才开始转而当演员的吧,毕竟现在演员比歌手赚钱,歌手只靠唱歌已经太难得到多少利益了。难怪,他也会出现在萧衡的别墅。池言歌蓦然问,“当初是你看上了他,要他跟你签协议吗?”“不是。”萧衡感觉自己受到了忽视,池言歌从醒过来就没有问过他半句,男人冷着脸,闷声道,“是他主动来找我的。”“主动?”池言歌有些惊讶了,若有所思。而萧衡却忍不了了,“你能不能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总提别人?”“哦,好好好。”池言歌看了一眼这病房,闭紧了嘴巴,决定不跟他计较这些。毕竟,他还要白蹭这病房呢,可不想现在再换到普通病房里去。萧衡早就不满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守在这里一晚上没有合眼,为他担惊受怕,可池言歌一睁开眼就开始为赵芜说话,还没正眼看过他。萧衡昨晚的时候就知道池言歌要去赵芜家里,独自生了很久的闷气,他不知道自己哪儿比不上赵芜了,池言歌偏偏还就喜欢赵芜。明明,赵芜对他的时候都是和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地,萧衡也没看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当初签订协议的时候,萧衡也就是看他和池言歌演过的一个角色气质相像,所以才让袁秘书留下他。要不是毛遂自荐,他才不会留下五官身段和殷时一点儿都不像的赵芜。再后来,他找到了池言歌要遣散那些人的时候,也是赵芜主动提出说自己和池言歌关系不错,所以萧衡才继续留他在池言歌身边。明明只是放在池言歌身边的一颗棋子,却让池言歌受了伤,萧衡想起都心疼。男人看起来疲倦极了,但却还是坚持坐在他床边,脊背也挺得笔直,寒声道,“那些人是专门讨债的,下手知道轻重,不会打死人,但是都是专拣阴损部位打的。他们现在还在看守所,你想怎么处理?”“还能怎么处理?看法官的嘛。”池言歌看到他表情含着几分阴鸷,立刻就想到他想要干什么,提前警告道,“你别插手,就按照fa律程序来,他们打伤了人也是会有惩罚的。”萧衡紧抿着唇,看着不太乐意。池言歌倒是没心思想该怎么处理和那群人的事儿,他有点着急,跟萧衡问,“我手机呢?”“你要打电话?我帮你吧。”萧衡说,“你现在手抬起来会疼的。”“那行,解锁密码你知道,自己开了吧,帮我给江留打个电话。”“……”第71章不能赶我走池言歌的手机锁屏密码一直以来都是原来的那一个,是他自己的生日,没有变过,萧衡一直知道的。他话说完,才想起来眼前的人是个醋坛子,一愣,正要说要不还是他自己打吧,萧衡却已经默默地拿过他的手机解锁了。萧衡问他,“通讯录里?”“啊…嗯嗯,对。你帮我拨吧。”池言歌忙道。他看着男人低下头去找通讯录里的名字,有点纳罕今天某人怎么转了性,听到他要给江留打电话之后反应也很平静嘛。不过,他很快就不疑惑这事儿了,因为萧衡凑给他的听筒那边马上就传来了江留的声音,江留像是守在电话那头似的。池言歌看了一眼萧衡,男人只是抿着唇,回了他幽怨无奈的一眼,然后就撇过脸去,示意自己离得很远了,不会偷听的。“你上哪儿去了?为什么昨天没回家?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电话那边传来青年的三连问,江留的声音刚开始紧得像是绷起来的弦,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掉,含着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