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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带担忧:“你还行吧。”路汀点点头。他几乎不需要上妆了,完全贴合剧本里失魂落魄的形象,他也不需要喝酒,顾小林喊了开始之后,他就已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了。昏暗的走廊无限延伸,他踽踽独行,现在他懂了什么是灵魂深处的渴望,什么是上下求索,什么是求而不得。他的身体似乎成了一个空虚的大洞,被这条破烂的走廊吞噬,他要走到彼岸,推开那扇门,将他至今为止平庸无聊的人生打破,获得了情`欲,实现渴望,从无所谓地站着到满足地跪下。路汀将手伸出去,那扇门就在前面,阳光已经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挤进来,他只需要轻轻一推。他闭上眼,短短的几步像冒险者翻过山丘跋涉沼泽穿过荒芜。他的手贴上了那道平平无奇的门,仿佛能透过薄薄的门板感受到另一面阳光的炽热。那么轻易地,他就只是轻轻一推,那扇门就开了,“吱嘎”一声恍如叹息。阳光坍塌一般倾泻而入,他就闭着眼睛站在那里,伸出去的手还没收回来,昏暗的走廊被照亮。路汀恍惚地睁开眼,顾小林在他身后兴奋地喊停的声音他没听见,他见到门外的不远处,是程域,就站在那儿看着他,眼神深邃,就只是这平平无奇的一眼,路汀喉咙发紧。他发现,小狗流浪了很多天,但绳子还攥在主人的手里。“嗨。”程域说。路汀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回应,但他马上发现了,程域不是和他打招呼,是和他身后正在走出来的顾小林打招呼。顾小林大喜过望,不由自主地去不停拍路汀的肩膀:“刚才那段特别好,特别好,我靠,比之前都要好,咱们今天一鼓作气地拍完,我都等不及要把片子剪出来了......”顾小林兀自兴奋,并没有留意到他们两人的古怪之处,他热情地朝路汀介绍程域。“这个是程域,音乐表演的,他今天跟你搭戏,哎呀真是太好了,片子不愁没人吹了......”路汀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想明白了顾小林口中的“搭戏”是搭什么戏,是全片唯一还没拍完的一段,床戏。程域露出一个浅浅的笑,虎牙尖锐。“合作愉快。”路汀几乎是愣愣地伸出手去,程域克制地握了一下就松开了。顾小林已经让场记道具提前布置好场景了,灯光昏暗的房间,和那条走廊一样,狼藉而破败,房间里只有一扇小小的窗户,排气扇有气无力地转着,扇叶一下下将照射进来的阳光切割,弄得床单被子枕头胡乱堆放的床上明明暗暗看不真切。顾小林是个狂热的艺术爱好者,也是个目光尖锐的投机者,路汀毫不怀疑他以后会在专业领域内占有一席之地,他态度坦荡地指挥着路汀和程域。程域利索地脱掉了上衣,纹身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含糊暧昧,顾小林甚至严苛地要求他将裤扣解开,指挥他背对着镜头跪坐在床上,破烂的硬板床“吱嘎”一声响,程域的背微微弓着,姿态松弛,松垮的裤腰没遮住他后腰上两个凹陷的腰窝。顾小林赞赏地“啧啧”两声,然后转向站在一旁完全一动不动的路汀,说道:“愣着干嘛,专业点,上衣别脱,衬衣袖子的扣子解开,对了,裤子脱了,害羞什么,不用脱内裤,程域一挡,啥都瞧不见,快快快,待会儿阳光没了。”路汀浑身僵硬地脱,正对着脱也不是,背对着脱也不是。程域等得不耐烦似的回过头来看他,说道:“快点,过来。”路汀差点脚软跪到地上去。顾小林拿着手持摄像机,将满脸兴奋的场记meimei道具meimei都赶出去,调整两个人的动作:“程域你别动,小路你到床上去,岔开腿,坐程域腿上,抱着他,对了。”顾小林亲自动手,将那床散发着霉味儿的被子堆叠起来,手持摄像机镜头不稳定,像旁窥者的视角,路汀白`皙的腿岔开支着,程域和他贴得很近,他不敢坐实,也不敢抱紧,浑身绷紧。“准备,开始——”程域的手搂在路汀的身后,镜头拍不到的地方,摁着路汀的后腰,往下用力,路汀结结实实地坐到了程域的大腿上,程域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说话间热气直往路汀耳朵上喷。“小狗。”10路汀的身体隔着没有脱掉的白衬衫贴着程域赤裸的胸膛,大腿根部的嫩rou贴着程域的牛仔裤,粗糙的布料磨得一阵一阵的发痒。耳根一阵热烫,他下意识地耸肩,但程域的脑袋就埋在他的颈窝处,剃得极短的发茬刺在他皮肤上。耳朵、大腿和脖子,到处都痒,让人恨不得挠一挠,蹭一蹭。这一场戏不长,也没有台词,剧本上也只有短短的几句描述,路汀已经反复看过,在不知道搭戏对象是谁的时候,场景在他心目中没有具象,但现在,他已经忍不住去想象他们在摄像机的镜头里会是什么模样。程域箍紧了路汀的腰,后背紧绷,被子挡住了程域的下半身的牛仔裤,使他仿佛全身赤裸,他以绝对支配的姿态扣住路汀的肩,腰用力地向上耸动。路汀觉得自己正在惊涛骇浪上行船,他早就硬了,敏感处被隔着内裤反复顶弄磨蹭,被扇叶一遍遍分割的阳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一小片阳光的热度,搂紧了程域的脖子。他早已经忘记了顾小林和他手上拿的摄像机,细白的腿绕过程域的腰盘着,脚趾紧紧地蜷缩,像再也经不住刺激的含羞草叶片,他仰着头,仿佛追逐着那一小片阳光,脸颊潮红,不太热的室内,两人都出了一身薄薄的汗。程域重重地顶了两下,隐秘地张嘴咬住路汀的肩膀,他的虎牙尖锐,隔着衣服都仿佛要刺穿皮肤,突如其来的刺痛让路汀的心理高`潮又掀起了新的浪头,程域宽阔的背被他挠出几道浅浅的红痕。阳光、汗水、飞扬的尘屑、动情的喘息,路汀晕头转向,不知所以。“射吧。”程域喘着气小声说。好像溯流而上的潜泳者终于呼吸到第一口氧气,路汀张开嘴,无声地呼出一口气。顾小林给他们拍这一段,自己也无端地紧张起来,手心出汗,最后差点手滑没拿稳摄像机。床上的两人已经停下了动作,只是喘气。他有些尴尬地关了摄像机,干巴巴地说道:“不错,哎,拍得不错,一条过......”程域的手还扶着路汀的腰,回过头说:“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