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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我!”“不过我还真想不到,原来方导就住这儿呢。”艾可说起这个就忍不住发散,“那说不定哪天可以在这里见到顾妄,你不知道,方导其实跟顾妄……”艾可说着说着,自觉闭嘴了。她捂着自己嘴,后悔地看着舒子期,“舒老师我错了,我说了以后不在你面前提他的,免得让你想起前男友。”艾可自从知道舒老师的前男友声音跟顾妄九成的相似,连放在工作室的周边都收起来了,特地给她保持一个没有前男友影子的空间。“不过这个小鱼干是哪儿来的呀,舒老师不是不给雪球同学吃零食了吗?”舒子期看了一眼,“大概是狗送来的吧。”艾可:“……”一连几天,舒子期恢复正常的工作,顾妄除了给她发几条微信,也没怎么出门,在大众眼里神隐了。舒子期时不时也会跟“你羡不羡慕呀”聊个微信,听她说到一些父母离异,自己悲惨不幸的童年。你羡不羡慕呀:【有时候我担心,我哥会不会遗传了我爸的渣男属性】画画赚钱养老公:【你那个平平无奇也没什么大用的哥哥?】你羡不羡慕呀:【……是的,还好他暂时不渣,不然我跟他也要断绝关系】画画赚钱养老公:【渣男属性应该不遗传】你羡不羡慕呀:【但我觉得我和我哥都有点受原生家庭的影响,我们都不怎么相信爱情。不对,我哥后来变了,现在都知道见色起意了,毕竟男人都是狗改不了吃屎】画画赚钱养老公:【[皱眉]摸头,别灰心,你爸爸不能代表所有人,以后一定会有宠你一辈子的人出现】你羡不羡慕呀:【太太你这么温柔善良相信美好,原生家庭一定非常美满吧】美满吗?舒子期看到这个问题,心情一下被拉到了很多年前。她其实不知道当初父母为什么离婚,似乎也没有什么争吵,很突然地就得知他们要离婚了。那时候她还是似懂非懂的年纪,有天放学回家,出差的爸爸回来了,mama做了一桌子很丰盛的饭菜,她特别开心,给爸爸看了自己最近画的画,得了学校的一等奖,爸爸夸她很棒。但那顿饭之后,他们就告诉她,爸爸mama要分开了,以后爸爸就不太会经常来看她了。当时她并不知道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爸爸,也不知道所谓不会经常看她的意思,其实是以后再也不会来看她。她后来等了好久爸爸回来看她,直到他连手机号都换了才死心,知道她已经没有爸爸了。给mama办丧事那天是她父母离婚十几年来唯一一次见到爸爸,那天全程她没有跟他说过哪怕一个字,从头到尾视他为陌生人。她知道他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有了其他的子女,是别人的爸爸了。办完丧事的那天,她一个人哭了一晚上。她没有mama了,再也不会有了。头一次觉得哪怕爸爸只是喊她一声也好,她一定不会影响他的新家庭。但第二天才得知,他已经离开郁城了,并没有再试一次跟她这个十几年没见过的女儿说句话,因为他已经回家了,他自己的家。在那之后,她知道自己彻底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舒子期从手机相册找到mama的照片,一张张的翻阅,看了好久。虽然mama已经过世好些年了,她也逐渐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她真的还是很想她,永远都会想她。顾妄打电话来的时候,舒子期正好翻到以前跟mama的合影。她吸了吸鼻子,接通,“有事吗?”第一句顾妄就听出她声音不太对,“怎么了,你不舒服?”“没有。”舒子期吸了口气,拿纸巾擦了下眼泪,低声道,“是顾奶奶想见我对么,我想起来了,黎蔓姐在微信上跟我说过。”“你不想去没有关系,是不是生病了?”舒子期思忖了一刻,不想将自己的情绪带给顾奶奶,便说,“明天吧,我今天有点事要忙。”“好,那你好好休息。”顾妄没多说,挂了电话。她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从通话已结束重新回到刚才的照片,速度快得人跟着愣了一下。虽然是她告诉他,没事不要打扰,可这时候他这么听话地挂了电话不打扰,她心里却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因为刚才那一瞬间突然听到他声音,她觉得竟然有一点想见到他。舒子期仰头靠着沙发,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安静得好像这通电话从来没来过。她忽然坐起身,拿起手机打开跟顾妄的聊天框,犹犹豫豫地编辑了几次。但好不容易写好,在发送之前又自己全删掉。算了,她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一会儿,大门被敲了几下,舒子期以为是自己点的外卖来了。急匆匆去开了门,她怔神地看着顾妄正穿着一身低调的黑色便装站在门前。他脸被口罩遮着大半,口罩上方的黑眸定定看着她哭红的眼眶,似乎得到了猜测的答案,温声问,“怎么哭了?”舒子期声音带着一点哭后的沙哑,原本就轻软的嗓子在哭腔下徒增了几分委屈,“你怎么突然……你刚才在我楼下吗?”顾妄低着眸,一声很轻的“恩”,然后抬起手臂将她拉到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前两天请假不好意思哦,献上今天的更新~☆、第三十六章男人一双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又低着下颚,鼻尖轻轻蹭了下她头上的发丝。舒子期迟钝了好几秒没动,脸贴着他胸口,隔着他身上薄薄的一层T恤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温度,还有淡淡的海岸柏树的清新味道。终于感觉到,刚才心里那一点空落被这个拥抱迅速填满了。她额头抵着他胸膛,整张脸都埋在他怀里,嘴角不自居跟着弯了一下。顾妄搂着她后背的手,轻揉了下她后脑的发丝,“好点么?”舒子期仰起头,从他怀里钻出来,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头发,“我本来就没事啊。”也不是什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她刚才只是想到一些很久以前的事,然后很想mama而已。最不能接受的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她不是难过,只是很想念。顾妄望着她还有点红的眼圈,“那为什么哭?”“没有啊。”舒子期轻描淡写地说,又看着他很不将自己当外人地关了大门,慢悠悠取下口罩和棒球帽。她决定允许他进来一次,看在他刚才还算有良知的份上。知道她不想说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