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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想的那个人也是他,罢了罢了。两人走到门边,顾之意抢着去关灯,她心情亢奋,带着几分醉意,仿佛行走在云端。关了灯,她踢到了什么东西,垂首一看,眼睛还未适应黑暗,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连洲开了一个门缝,冷风灌入。她缩缩脖子,喃了一句:“我踢到什么东西了呀?”连洲抓着门把的手一伸,门又被关上了,他低笑两声,“是发动机。”顾之意在静夜里,笑出了一串铃铛音,“你骗我,你以为我不认识发动机么,发动机是圆的,这个都不是圆的。”连洲抿嘴默了默,双臂一伸揽上她的腰,低低笑开,“我没有骗你,这是发动机的叶片。”她的毛衣带毛,软软糯糯的,他从未摸过这样质感的衣服,手感极好。顾之意突然就不笑了。连洲这会儿算是发现了,三瓶酒下肚,她放松的时候话就特别多,但只要一靠近她,她还是保持着警惕。“狗子意,你喝多了吗?”顾之意挺着腰身,眼睫毛压着颤啊颤,“我没有喝多。”暗夜无声。连洲听见她小口喘气的声音,黑睫一动,腰间的手收拢,一个垂首,唇就压了上去。软绵绵的,带着啤酒香。她受了惊吓,头往后缩,两只爪子抓上腰间的桎梏,试图挣开他。连洲抬手,穿过秀发扣上她的后脑勺,又在她唇角轻啄了两下,才抬起头来,手掌稍一用力,怀抱就满了。有什么声音要破胸而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连洲觉得眼下并不算趁人之危,他已经问过了,她说没有喝多。在宿管阿姨的黑脸里,顾之意带着一身酒气,漂浮回到了宿舍。第二天,连洲去找了腾飞影,腾飞影同意了,但是有个条件,到了S大,连洲要先带着他找到李若雪。这几天,李若雪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他只能亲自去找她。他们在教室里找到了李若雪,李若雪却对两人避而不见,腾飞影叫了一个又一个进去叫,李若雪没办法,只好出了教室。这一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几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疲累,特别是董义轩,一整天都躺床上,没有去上课,也没有联系过李若雪。腾飞影和李若雪相对而立,连洲插兜背对着。“我给你郑重道歉,对不起。”李若雪不出声。“但是我不后悔,你跟董义轩不合适,你要是认认真真的,我尊重你的选择,但是你要随便找一个,只能找我。”李若雪一个冷笑,“我谢谢你,不用了。”腾飞影扯嘴,“李若雪,我也没有那么老,全身上下都可以给你考察,没有坏零件,全都是好的。”连洲忍不住撇个视线过来。这个老流氓。李若雪:“我走了。”“喂,比赛准备到了,你不能这么不负责任!”她顿了顿,“等考完试我再去。”腾飞影总算松了一口气,和连洲去找马靖宇谈了谈,表示愿意配合,希望可以给董义轩一个机会。马靖宇眉头就没松过,“这个事情闹到学校领导那里去了,不好解决,最好的结果也是留校察看。”连洲:“辅导员,这事儿学校论坛管理者也有责任,这样胡编乱造的帖子竟然能在首页待了一天。”“以前我不知道,我就不追究了,这一次我看见,而且已经录屏,如果有必要我会提告。”腾飞影:“就是,我不是律师,也知道S大有连带责任,我们缺什么就是不缺钱。”马靖宇:“……行,我会把信息反馈上去。”忙活了一天,两人去吃晚饭。“把你的小姑奶奶叫过来一起吃。”连洲正惦记着顾之意,刚才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在哪里,没收到回音。他给她拨了个电话。那一头轻声细语的一声“喂”,就没有下一句了。连洲勾着唇,“你在哪里,怎么不回微信?”她压低声音,“我在复习呀。”这声音软软糯糯,就跟个小女孩一般。连洲眸光微动,“出来吃饭,我和腾飞影在三食堂等你。”“不用了,我和肖晴在一起,你们吃吧。”连洲走不动了,“狗子意,你什么意思,跟她吃不跟我吃?”腾飞影在一旁舔嘴偷乐。那一头静默一会儿,“连洲,这里好多人看书,不说了,影响别人不太好,再见。”连洲原地默了默,半晌才把手放下。狗子厉害,才过了一个晚上,翻脸不认人了。他甚至有些懊恼,真该学腾飞影做一个流氓。于是,他编辑了一条微信。【我姐叫你今晚回家。】想了想,又把“姐”改成了“爸”。顾之意没多想,她的确想回连家,李若雪一回来,宿舍的氛围好尴尬,她待了一个中午,快要窒息了。晚上回到家,根本没有连元革的影子,她随口问了阿姨,阿姨说没听到连先生说回家吃饭。最后不但连元革没见,连念安和连洲也没一个回来的。一直到顾之意洗漱上床,有人过来敲门了。她以为是连念安,“进来呀。”门打开了,一个高大身影杵在门口。顾之意头皮一麻,醍醐灌顶,什么他爸叫她回家,都是他胡诌的。她跪在床上,笑得僵硬,“你怎么回来了?”毕竟,他都好久没有回家住了。连洲反手关上门,不声不响走近了,一屁股坐到她床沿边上。顾之意不但头皮,身子一个哆嗦,全身激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不知道为什么,她虽然很想见到他,可是又好怕见到他。她失眠了一个晚上,又纠结了一整天,她真的要瞒着家里人和他谈恋爱吗?如果老爸哥哥发现,她如何应对?“你干嘛……坐我的床,还没有洗澡,脏不脏啊。”连洲蹙眉看着她,莫名有些幽怨,“你嫌我脏?”顾之意:“……”连洲等不到回答,提嘴一哂,“狗子意,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要说你都不记得?”顾之意眸光闪烁,“昨晚我喝多了,有些……是不太记得了。”连洲挪了挪屁股,“那你说说,哪些记得,哪些不记得。”顾之意垂眼捏着被角,“就记得你骂脏话。”连洲鼻腔哼了又哼,一双黑眸觑着她,“你可真会拣着记啊。”她不言语。“你不记得,我告诉你吧,”连洲倾身朝向她,歪着脖子对上那双漂亮杏眼,“昨晚你喝多了,偷亲了我。”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