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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走。腾飞影跟着他,一脸幸灾乐祸,“连洲,小姑奶奶是不是还没追回来?”连洲:“回去准备好脚本,先发给我看看。”—这是一间简单的办公室,白色墙面黑卡胡桃班台桌,脚下是柔依的浅灰色地毯。连洲去而复返,本来说好的十分钟,他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回到办公室。他手边一大叠资料文件,看起来并不是临时过来办公的样子。到了这个时候,顾之意才后知后觉,这个跃飞估计不是什么乙方,他能到这边来办公,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跃飞是连承旗下的公司。所以,她第一次来这里,必定不是偶然。这个时候她又生出一种忧虑来,莫不是连承总部大楼也被查封了,所以他才搬到这里来办公的?这么一想,做宣传片的十来万,就更值得痛惜了。他两手交握,放在桌上,唇边噙着一抹淡笑,“你生日快到了,我定个地方,到时候和董义轩一起出去庆祝一下。”顾之意敛着神色,“不用了,我不过阳历生日。”连洲顿了顿,“行,你想过阴历生日我们就过阴历生日,反正就差一个星期,迟早会到,你想去哪里过生日?”她眼睫轻颤,“我回家跟爸妈一起过。”连洲垂首一哼。顾之意又淡淡找补了一句,“那天正好是国庆前一天,我妈让我回家过生日。”他又仰躺在老板椅里,压着眼睫瞅她,“下班再赶回去,到九里青都十点了,还过什么生日。”“没事儿,自己家没有什么仪式,简简单单的。”他点头,“行。”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连洲从椅背里里起来了,踱步绕过班台桌,到了她边上,掏着兜屁股贴上桌沿。他稍稍往后侧身,居高临下看着她。她穿了一条浅灰色西装领格纹裙,侧腰打了一个小巧别致的蝴蝶结,除了一块小众品牌的腕表,什么饰品都没有戴。他的视线慢慢游走,从V领前胸一路往上,细嫩的脖颈到耳朵根,小卷发留长了,发质很好,低低绑在小脑袋后,编成了一个很简单的辫子,妆很清淡,就近了看,脸蛋白净,柳月眉修得很干净,纤长挺翘的眼睫毛下,一双澄净杏眼,时而扑闪一下,透着一股机灵劲儿。毋庸置疑,狗子变精致了,但具体是哪一点发生了变化,他说不出来,他能看出来的是,那天生的笑模样还在。那天和苟峻吃了一次饭,苟峻意料之中的没有带顾之意,碰了两杯酒,苟峻把话说白了,他家里就这么一个meimei,都希望她留在父母身边,再远不能离开S市,他并不反对连洲追她,但现在这种状况,并不合适。从以前倒现在,连洲都清楚,狗子有顽强的生命力,而且善于和这个世界相处,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反过来,他却不行。行路艰难,他想要她,他想要她的慰藉,想天天见到她。大概是被他盯得太久了,顾之意抬眼,一双清眸带着恼意,小小瞪了他一下。连洲收回视线,“我送你回去吧。”“不用。”连洲捏捏鼻尖,身子跟着动了动,“要是那天,我叫你过来开会,说不定不能准时下班,到时候难说你赶不赶得回九里青。”他话里头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顾之意淡笑,“不好意思,连总,那天我必须准点下班,正好我想和您提一下,我能力有限,贵公司的单子太大了,我会向公司申请,换一个经验丰富的同事过来对接,希望连总可以理解。”连洲:“我不理解。”顾之意抬眸,两人无声较量。连洲唇角勾起一个弧度来,“你都没有理解我,我为什么要理解你,小顾。”顾之意依然冷冷看他。“怎么,你叫我连总,我不能叫你小顾?”他撇唇,“难不成叫小狗?”顾之意垂眸,抿了抿嘴,“你那个助理说的对,你上个镜随便露露脸就可以了,实在没必要花十几万做这么个宣传片,十几万,够你吃泡面吃到老死了。”连洲把手从兜里掏出来,垂着眼睫看她,“你和客户说没必要做这个生意,不会被老板开除?”顾之意默不出声。连洲大长腿动了动,“怎么这么狠呢,让我省钱吃泡面,还吃到老死,十几万撑死就够吃十年,我十年后就老死了?”他倾身朝向她,压低了声线,“我死了你怎么办?”顾之意捏着挎包,“连总,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奶茶还没到。”“谢谢,我已经不喝奶茶很久了。”“为什么不喝?”她眼睫毛颤啊颤,好一会儿,方道:“会胖。”连洲笑了笑,低低哑哑的,“不胖,就算胖了我也不会嫌弃你,想喝……”顾之意“嗖”地站起身来,“我走了。”她走得很快,连洲大长腿跟在身后,堪堪跟得上她,“狗子意,什么时候去浇花?”顾之意的手摸上了磨砂门把,连洲手一压,再一个侧身,门板瞬间被他压得死死的。他唇角往上一挑,语气轻谑:“我舍友祁成,他不是上北京了吗,我去给他浇花。”顾之意:“你去吧,不用跟我说。”连洲偏过脑袋,拿眼瞧着她,“我没有钥匙,你去的时候顺便叫上我。”她不看他,用力扭了扭门把,带着几分燥意,“你算老几,我凭什么叫上你,不是你舍友吗,你自己问他要。”连洲一只手臂伸过去,勾住她的腰肢,一个用力,顾之意的肩膀就撞上了他坚硬的胸膛。他头压了下去,下巴紧贴她的侧脸蹭了蹭,胸口上下起伏着。仿若干涸荒野盼来了溪河,他没有办法克制。顾之意一动不动,身子跟个木桩子一般,蹦得直直的。他另一只手也摸了上去,把她箍得更紧了,双唇贴着她脸蛋往后游走,贴着她的耳朵,带着粗重的喘息,说:“狗子意,别不知好歹。”门外有职员们的说话声、走动声,夹杂着打印机工作的声音。连洲喘息渐缓,松了手劲,再一垂首,只见她一双杏眼冒出了水光,唇角颤抖得厉害,小梨涡跟当机了似的,一闪一闪,一闪一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连洲仰头,朝天花板吁了一口气,“你哥很厉害,光棍不好受。”她走了。连洲缓了好半天。狗哥们的确了不起,他没到本命年,竟然就熬不下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我:秋高气燥,小心火烛!连洲: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