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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我的男人么?”上次在比弗利山庄的别墅里,他听到了穆远修和父亲的对话。自然也想到了自己和他在S市的街道上初见时,穆远修面对自己那全然震惊的表情。虽然被人当做替身是一件很无力憋闷的事情,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有了这张脸,他是不是根本就吸引不到这个人呢?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留在他的身边了。“是啊,就是那个长的很像你,还有你父亲的男人。”穆远修低下头,手指沿着水晶杯的边缘摩挲着。“后来呢?”里欧小心地问道。“后来?后来他……应该是死了吧。”穆远修抬起头,双眼满是迷惘。他转头看着里欧露出抱歉的眼神,笑着摇了摇头。“不,他是肯定死了。”“他娶妻,生子,然后死了。对,就是这样……”穆远修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了窗边。“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他回头,对着里欧微微一笑。接着在里欧惊诧的目光下,那秀气的手指摸上衬衫上的扣子。轻轻一弹,纽扣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里欧却觉得那几不可听的声音可以和大本钟的撞击声相媲美了。里欧下意识地将手抚上胸口,仿佛这样就可以防止跳动的太过剧烈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迸发而出。他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十六岁,或者是十五岁,那个初尝人事的夜晚。不,现在的他比那时候更加手足无措。穆远修看似漫不经心地缓缓地拉开包裹在身上的衣料,露出白皙的胸膛。武功深奥如他,怎么会听不见对面传来越来越粗的喘息声,和喉结滚动咽下口水的声音。嗤笑了一声,穆远修终于停止了挑逗的动作,用手指勾起胸前玉佩上的红线。“知道这是什么么?”里欧的视线还停留在那被一片雪白衬得格外显眼的红色茱萸上,视线转回玉佩之后,愣愣地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在古董店买的玉佩……”然后眉头一皱。“貌似和我曾祖母遗失的那块非常相似。”“何止是相似……”红线被扯断,穆远修将玉佩拿在手上,看着上头那条无法抹去的裂痕。“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么?”将刻有铭文的一面朝着里欧,穆远修问道。里欧上前一步,睁大眼看着上头诡异莫辨,但绝对不是汉语,更不可能是英文的字符,摇了摇头。穆远修张嘴,吐出了一段古老的语言,像是在诉说,又像是在吟唱。那不高不低的音调后,仿佛有一张神秘的羊皮卷被打开,将千年的丝路展现在这大洋彼岸。里欧再一次为他的神秘气息所折服,恨不得就沉溺在这古老浪漫的东方古国的文明之中,沉溺在这如玉美人的绝世风华之下。“什么意思?”里欧叹息了一声,情不自禁的问道。“意思?呵呵……意思就是,端木惊鸿你这个愚人,有很多事情,就让它去吧!”将玉佩在手中抛起又接住,穆远修摇摇头说到。“‘端木惊鸿’,是谁?”里欧不解地问道。“是啊,‘端木惊鸿’是谁啊?一个提不起又放不下的胆小鬼,一个只敢恨不敢爱的胆小鬼罢了。枉你自称枭雄,枉你自认天下第一。你就是愚人!”穆远修转过身子,一把推开了落地窗。手一扬,在里欧诧异的叫声中,将那块承载了千年的秘密,百年的爱恋,价值连城的玉佩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抛掷了出去,在滑过一道不怎么漂亮的弧线后,跌在柏油路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天啊!”里欧一下子冲到窗边,扶着栏杆朝下看去。“碎了,那玩意儿一定碎了!”“碎了好,碎了多好!”穆远修拍着阑干仰天大笑,“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唯有置之死地,才能杀出一条生路。”“远修,你真的醉了……”从未见过他如此癫狂的模样,里欧担心地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既然醉了,那就醉个彻底吧。”带着些许冰凉的手叠在那放在额头的手上,在里欧的视线里,只看到穆远修的身影慢慢地靠了过来。瞳孔难以置信地放大,温润带着湿意的触感从唇上被一点点地染开,里欧退了半步,腰际被压在栏杆上。几乎是本能地,他闭上眼,加深了这缠/绵的一吻。冷风吹来,白色的窗帘荡起,却无法吹散这满室的旖旎。酒,才喝了一杯。夜,才刚刚开始。※※※阳光毫不吝啬透过玻璃窗地洒进屋子。镜子的那一头有一个笑个不停的傻瓜。将泡沫打在面颊上,里欧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见眉不见眼的人,满足地闭上眼睛。“傻笑什么?”穆远修靠着门框,腰间仅围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好笑地看着他一脸白色泡沫,还在自我陶醉的样子。摇了摇头,里欧拿起放在架子上的剃须刀。是的,就是那把穆远修送的剃须刀。里欧颇有些羞涩地撇了穆远修一眼,后者在认出之后,会意地一笑。“我帮你啊。”穆远修走到他的身后,伸手拿过。一手扶着里欧的脸颊,穆远修小心翼翼地将密实的泡沫和下面的胡须刮开。看着爱人放□段贴心地为自己服务,里欧心里满是柔情,但手却不规矩地爬上那个只随意打了个活结,称不上安全的毛巾。“想死么?”将刀柄握在手中,刀口轻轻地抵在男子的喉咙上,穆远修露出了一抹危险又风情的笑容。回答他的,是掉落在脚边的毛巾,空闲的那只手,被一只炽热的大掌暧/昧地握住,放在嘴边若有似无地咬着。赤/裸的肌肤相擦,一阵火热从两人的胳膊蔓延开来。“或者,可以过一会儿再刮……”牵着他的手,里欧后退了两步,将穆远修一把拉近了淋浴房。温暖的水从花洒里均匀地喷出,一片热气在小小的玻璃隔间里蒸腾了起来。(挖鼻……不要叫我拉登党……这是大势所趋。)※※※英俊的华裔男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他扬起英气的眉毛,浅浅地发出一身叹息。若不是他此刻穿着一身病号服,若不是窗户里的房间是医院的高级病房,若不是旁边有个煞风景的家伙将沾满了泥灰的鞋子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