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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那何必之后又会因扶书的一个礼而手足无措,好似……他们傅家比当朝王爷还来得可怕。再有就是小牛犊,也不是白三娘口中只能跟着她的奶娃娃,这两日在辰王府,除了生病闹着要人一次外,他可从不曾喊过要娘。都是细枝末节,可傅挽偏越品越觉着奇怪。有先前余持重这个前车之鉴,她可不敢掉以轻心。“白三娘,”扶书偏头想了下,“她见着奴婢,除了问您与小少爷,好似也不关系其他,只有时坐在房中垂泪,好似伤心至极的模样,这两日都消减了不少。”这就是,谜团还是谜团,解不开了。傅挽略烦恼了一瞬,很快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她四哥都成年已久了,自个惹下的桃花债,自然是自个收拾,她自己的桃花……想到这个,傅挽长叹了口气,往后靠在了泥墙上,双目无神地往前看了会儿。“扶书,”她突然唤了一声,倒惊得扶书心里一咯噔,凝神看来,“六爷我好似瞧上了个了不得的人,老是心痒地想要上前挠一挠。”瞧上个人,还是了不得的。扶书不用再问,就能确定答案,“六爷是说辰王。”傅挽“恩”了一声,拿起那药碗甩了甩,盖到了脸上,“我老想翻了与他的友谊的小船,重新选个新的床去浪一浪。”某两个字的话音本来在南方难分辨,可架不住傅挽咬了重音。扶书,“……”“六爷……您好歹是个姑娘家,怎说话能这般……”扶书的话还未说完,门突然被人敲响,原是驿馆的小厮拿过来好一叠信,“都是今日鸿雁驿馆加急送来的,小的还未见过有谁有这大手笔,立时就给您拿了来。”扶书好言谢过,并给了碎银,才将信拿了进来,“这封是从家中来的,看着是十爷的笔迹……”出门在外有家信,傅挽都是先看家信的。她将药碗从脸上拿了下来,脸上有了点笑影,“这要是小九的信,我还不敢拆了,那小丫头,闹腾起来比我还能够折腾……”傅挽的神色突然凝重起来,话头戛然而止,拉直了信纸细细去看。信写得短,写得也急促,但信息量却不少。新任那位杨州城刺史,失踪了。不,不能说是失踪,应该说,是真的那个失踪了,假的还在。傅挽握着信起身,大步出了门,“我回辰王府找衣兄……”作者有话要说: 扶书:扶琴,我好似知晓你上次的感受了。扶琴:?扶书:六爷第一次,看信后不给我瞧,去找了旁人……扶琴:不怕,还有扶棋。扶棋不行,还有晏神医。六爷(得意地笑):这才是风流俏公子的后援团规模啊……皇叔祖:说清楚,俏公子?现在大概就是,六爷想翻船,皇叔祖还在负隅顽抗地想要补船上漏水的洞……第73章故人故情傅挽出门出得急,心思又全然放在了别处,连扶书都没从她的一惊一乍中回过神来,又遑论是脑海里已经掀起了狂风巨浪的她自己。杨州城,便是如今的镐城人瞧来,那也是个遍地金块珠砾的繁华之地。余持重临到要造反,还想着要来杨州城拉一波粮食与钱财,自然有其道理在。若不是当时傅挽发现,又在信中多嘴提了一句,继而镐城这边查出了余持重的真实身份,在他没有准备完毕时先下手为强了,那这次动乱,会席卷多少个州城,会带来需要多久才能弥补的伤害,都未可知。更不要说,那里还有她的家人。前一场动乱,便是从刺史猝死而起的,眼下又突然失踪,其中的曲折……傅挽心急如焚,若是肋上有翅膀,怕是这会儿就要展翅飞回去,又哪里能忍耐得住在街上快步行走,引得过路行人侧目而视。老天好似也感召到她的心绪,迈出门槛时还湛蓝的天,这一会儿就阴云密布,竟是在眨眼之间就灰暗下来,连刮起的寒风里,都有了风雪的味道。走得急,傅挽没留神,险些在转角撞上了人。她倒是匆匆后退一步避开了,不欲多留便想拐过去,可不妨来人却认得她,往旁撤了一步,又将她的前路给挡住了,“原来是你!”声音不熟,但身上却浓郁一股脂粉味与酒气。傅挽抬起头来,看了两眼,依旧没认出人来,“麻烦想让一二,我有急事。”“你,你居然不认得我了?”穿了身黛蓝色锦袍,瘦削的身子骨瞧着就在某事上过度了的青年瞪大眼,怒不可当,还冷笑了两声,“那日在隔翠阁门口,底气不是牛得厉害吗?怎今日连个小厮都无,还落得如此落魄?”说话时,视线直白且yin邪地在傅挽身上剥开。傅挽今日在宴席上走了一遭,身上带了酒气,又抱过小牛犊,在墙上蹭了许久,拿药碗盖过自己的脸,加之走得匆忙,发髻散落一半,连裘衣都未曾穿上……狼狈得愈发显出那张脸的疏朗。青年实在手痒,又全无某人自我压制的意识与能耐,顺着心意就上了手,要摸向傅挽的脸。如指尖化开被美人捂在怀里暖得温热的上好羊脂白玉。他连能感觉到的触感,都已经在心中假设开来。然而傅挽又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打落了他的手,握着手里薄薄的一张信纸,美目里是按捺不住的勃然怒火,“你知道如今拦下我,会延祸多远吗?”青年浑然没将这话放在心上。他刚从花楼里喝了酒出来,酒中本就掺杂了些助兴的药物,偏他又嫌那些看腻了的脂粉矫揉造作,这才出来兜个风找个乐子,哪里想到就能遇上不觉在心中惦念了许久,比药物还能让他雄风大振的人。傅挽再说什么,他已经有些听不进去了。“时日可短,眼见着天也要黑了……我得好好将你藏起来,虽姚超那小王八羔子已经被曹四爷搞倒了,但曹四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仗着自己的太保爹,保不住就要威逼利诱我,将你给抢走了,我得……嘻嘻……”被青年话里透露出来的讯息弄得愣神,傅挽不妨被他快一步上手,拽住外面的衣袍,扯开露出了一大片。好在冬日她穿的衣裳厚,里面能瞧见的,还是衣裳。青年耐不住要继续攀扯上来,傅挽却已回神,身形飞快掠动,干脆利落的防狼三式,将那青年撂倒在地,左右看了几眼,拔了他自个身上的衣服,将人困成个粽子堵住嘴,推到墙边用不知谁家的破篮子一扣,遮掩了痕迹。也是天气恶劣,这角落无人,这一起子变故便无人窥见。傅挽匆匆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