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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jiejie她太疯狂了,她变了!”陈修年万分悲恸。“别说了,让娘静静……”老太太声音几不可闻,颤抖着双腿,一步步移回了房间。不可能,不可能的……身后,陈修年静静的跪在原地,看着落在地面上的药瓶,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他不会再助纣为虐。此时的陈修仪,正面无表情的跪坐在衙门大堂的地面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全然不在乎,只是暗自记下了每个人的样貌。“罪妇陈氏,你可还有话说?”“民妇冤枉,以上罪状,全是她栽赃嫁祸!”陈修仪目光平静的看向魏月如,她确信,所有计划都是天衣无缝,不可能会留下把柄。她就等着,等着母亲前来,这县令平日没少与陈府往来,如果不想鱼死网破,他就没有办法定罪!县令面色为难,两头他都惹不起,这可如何是好?这时,楚连秋和林琅缓步从门外走了进来。“见过……”县令刚想下来行礼,就被楚连秋一个手势给制止住了。陈修仪感觉不妙,转头看向身后,目光中带着怨恨。林琅俯视着她,心中划过一丝复杂,了解事情的全部,再见,林琅反倒为她感到可悲。“公子,你们来为什么也不告诉下官一声,来人,看座!”县令一副谄媚的样子,让陈修仪心沉了半截。“不了,我今日过来就是想确认一下,你这个父母官,当的可还舒适!”楚连秋双手被后,说不出的威严。“是,是,下官自是父母官,当然会秉公处理。”县令当然听得出楚连秋话中的意思,擦了擦额角的细汗,连忙又开始审问。“既然如此,就不多打扰了。”林琅跟在楚连秋的身后,走了出去。今日,他们也该离开了。“你们……”陈修年叫住了两人。只见老太太被陈修仪扶着,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她不再词严厉色,而是满面死灰,缓缓的朝二人点点头。“告诉真真,我还会来看她的。”林琅对陈修年嘱咐了一句,就看着两人互相搀扶着进了衙门。林琅似乎看到了陈修仪的绝望,面对至亲之人的失望和控告,她的蛇蝎心肠可还能坚若磐石……☆、回京“离开京城数日,可还习惯?”“有什么不习惯的,我都离家十几年了,不也健健康康的长大了?”林琅说话的空档,就把盘子里的东西悉数消灭。楚连秋轻笑,说来也是。之后,他们去到了一个叫做离人谷的地方,那里人烟稀少,却盛产草药。林琅不免赞叹楚连秋的大方,竟然一出手就买了这么多珍贵药材。“你买这些做什么?”“白老头那里,只能用这些草药收买了。择日回京,我可不愿意听他在我耳边唠叨。”“唠叨啥?”林琅不解。“我们此行以他老人家的话来说,就是拐带了他的徒弟,影响了他传道受业。免不了以此为由,敲诈我一番。这些东西,足够了。”林琅似懂非懂的点头,“这种被人卖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楚连秋将到手的药材都交给了随行的影卫。自从上次他们露过面后,林琅说话做事都规矩了不少,没想到楚连秋的身边一直还有这么多人跟着。之后的几日,林琅就跟着楚连秋游玩了不少地方,方才知天下之大,乐趣无穷。“公子,使团今日已经启程返回楚国。”楚连秋点头,将一个玉佩交到影的手中:“动手吧!”“是!”京城最近发生了不少大事,这最大的事情当属二皇子和楚国公主的联姻。刚刚回到京城的林琅听到这个消息,惊讶了许久,她怎么也没想到,和楚国联姻的会是明少怀。“林琅。”“jiejie。”叶林如听说林琅回府,第一个过来找她。原本是想念,在看到林琅安然无恙之后,就开始抱怨起来:“怎么,和玄王殿下在一起可还开心?还知道回来?”林琅眼皮一跳,连忙上前牵着jiejie的手,来回摇晃着:“我这不是贪玩儿吗,jiejie还不了解我?”叶林如就是经不住她这样,顷刻之间,就被林琅逗笑了。“说正事,玄王殿下准备什么时候上门提亲啊?”林琅刚捏过一块儿甜点,听了这话,直接手一抖,掉在了地上。长叹一声,“哎,可惜了。”“问你话呢,别给我转移话题!”林琅僵硬的笑了几声,搁在以前,她绝对绝对会反驳这番笑谈,只是这次,她也拿不准自己的反应了。“他不会没给你提过吧?”叶林如继续追问,“你和玄王的事情,可是骑虎难下,他倒无所谓,你个女儿家可不一样!”“姐,再怎么说,你也一定会在我之前出嫁。怎么,着急了?”林琅只能用这个当做挡箭牌。果然,叶林如不再打趣林琅,两人开始聊了起来。期间,叶林琅一直在打量jiejie的神色。看来jiejie是真的放下了明少怀。姐妹两人聊了很多,特别是林琅一路上见到的趣事,叶林如听得很认真。太子府,明清云接到下人来报,就和明清尧告辞,直接奔着竹林斋去了。明清尧回了自己的书房,视线凝固在桌上那副画,隐忍了许久,他似乎是下定决心一般,换了身便衣就出了门。“你人不在京城,这京城的大事你可没少参与。”明清云一听楚连秋回来的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我参与的事情多了,你是指哪一件?”“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玉溪公主嫁给明少怀。”明清云百思不得其解,虽然皇兄事先做了准备,也知道想要成就这份姻缘,肯定不可能。最多也要只能保证这个楚国探子,不会被塞进太子府。“很简单。”楚连秋端坐一旁,倒了一杯茶,“她是我们的人……”晚间,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两道身影不急不缓的并排而走。叶林如几次看向不言不语的明清尧,终于开口:“太……公子,我赠与你的那副画,你可有想起什么?”明清尧的手,在长袖中紧握又送来,长叹一声。“你为什么非要追究这些。”叶林如眸中划过一丝惊喜。“救我的人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重要吗?”明清尧反问。“当然!”叶林如驻足,盯着明清尧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懊恼,“如果不是……”叶林如欲言又止,她幼时一直挂念的恩人,竟然自始至终都错了。“那天我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