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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夏惟一“嗯”了声,开玩笑地说道,“以后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兵哥哥了。”云飞扬想不到夏惟一也会这样开玩笑,于是调侃道:“现在就叫声来听听看。”夏惟一呵呵笑了两下,说道,“这个还是让那些仰慕你的小女生叫吧。”云飞扬笑着附和道,“说的也是。不过如果你叫,我会更开心。”其实,他最想听的还是夏惟一叫。只是他不能说,说多了,只能成为负担。很多东西,彼此心知肚明即可。作者有话要说:☆、爱到深处是成全暑假过后,夏惟一和苏若愚开始了他们的高三生活,周云溪去了北方的一座城市上大学,云飞扬去了军校。而顾凡,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去打听他去了哪里。他的消失彻底得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这个夏天,五个少年开始分离。圣诞节的时候,夏惟一和苏若愚一起去了东湖广场,像去年一样,他们把广场逛了个遍,吃了个遍,只是今年他们没能参加那个火锅店的活动。元旦的时候,周云溪回来看苏若愚,夏惟一不想打扰他们难得的相聚,便拒绝了苏若愚提议的一起去酒仙湖。今年的冬天,来的早。元旦的那天,就下起了雪。夏惟一一个人窝在家里,拿着顾凡曾经送给他的表,放在手心凝视着,好像要挑出一根刺似的细细观摩。下午,雪下得越发肆意,宛如樱花瓣大小的雪,已如鹅毛般大。“好大的雪。”夏惟一对自己轻声喃语道。然后,穿好外套,独自一人踏着雪地,来到了石湖公园。他们初相遇的地方,他们第一次看雪的地方。夏惟一并没有打伞,所以鹅毛般的大雪,很快就染白了他的发,落满他的肩头。拂去木椅上的落雪,像去年一样静看飞雪,只是再也没了一人与自己相依偎着共看茫茫白雪。“你还好吗?”夏惟一低声问道。然而回答他的只有这寂静飘落的雪花还有耳边刮过的寒风。但愿你一切都好!时光易老,岁月难寻。很快地一年一度的除夕又来临。在跟苏若愚煲了两个多小时的电话粥后,夏惟一揉揉太阳xue,准备洗澡睡觉。其实,两个人说了这么久,早就把什么话都说完了,奈何苏若愚一直坚持着拖了两个小时才挂电话。夏惟一知道苏若愚是怕他一个人会寂寞,所以即使一通电话,苏若愚问了他四遍晚上吃的是什么,他还是回答了四遍。正当夏惟一起身要去卧室的时候,突然听到门铃在响。他很疑惑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肯定不是苏若,刚刚才挂了电话。不会是打劫的吧?夏惟一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但是很快又否定了。他有什么好被打劫的呢?一来自己没钱,从顾铭那里拿到的一千万他都捐了出去,当初之所以要钱,只是不想那么便宜顾铭。二来,自己是个男的,也没色可劫。当然了,夏惟一更相信以自己的身手,一般人劫不了他。思索间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映在眼前的是云飞扬的笑脸。半年没见了,他还是印象中的他,俊美张扬。只是黑了一些,头发也短了许多,不过这样的他看上去,添了一分英气多了一分硬朗。“怎么?不请我进去?”云飞扬笑道。“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夏惟一一边说道,一边把云飞扬带进了屋子。他怎么会想到,除夕之夜,云飞扬会冒着风雪,伴着夜色,来看他。“你的除夕大餐是什么呢?”在室内,云飞扬的身体慢慢暖和起来,刚刚被寒风冻得僵硬的脸,也柔和下来。“一个人随便吃了下,哪有什么大餐。”夏惟一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来吧,我们再吃一顿年夜饭。”云飞扬说着,便把他刚刚带来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从里面拿出了六个饭盒,还有一瓶酒。揭开饭盒的盖子可以看到缕缕白色的水汽,看来菜还是热的。“你是在家里没有吃饱么?”夏惟一好笑地问道。“吃饱了,一路走来又消化了。”云飞扬说话间,已经倒好了两杯酒。“喝吗?”“嗯。”夏惟一点头,接过酒。雪夜特意送来的酒,为何不喝。夏惟一正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云飞扬却拉住他的手:“先吃点菜,别空腹喝酒。”“好。”夏惟一笑笑。曾经有人也对他说过这样类似的话。“你怎么从家里出来的?”除夕之夜,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云飞扬的家人不会让他外出。“偷偷溜出来的。”云飞扬笑道,他的笑还是那么的随性张扬。“被发现了怎么办?”“应该不会,明早再偷偷溜回去就好。”“嗯。”夏惟一垂下眼眸,随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该感谢他,舍下家人陪自己过除夕。多了一个人,终于有些许过年的气氛。“过了年我就二十了,时间好快。”云飞扬感叹道。“是啊。”夏惟一附和道。都说岁月无情,果然是够无情,无论你愿不愿意,它都会把你推进岁月的洪流中,让你身不由己地跟着岁月老去。“你以后想考哪里的大学?”“还没有想好。”“哦!”“军校的生活怎么样?”“每天累得像条狗,连喘气都喘不过来。”云飞扬笑道,随即又说:“但是,我不后悔。”“因为可以为人民服务吗?”夏惟一突然想起曾经云飞扬说,要做个像他爸爸一样的军人,为人民服务。云飞扬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嗯”了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要不要看雪?我还没有在夜色中看过雪呢?”云飞扬提议道。“好。不过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看。”夏惟一微微有些醉意,脸上带着红晕。两个人穿好外套后,便出了门。风雪夜,两个人并肩走在无人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极长。雪地上留下两排并行的脚印,雪花染白了二人的头发。除夕夜,在景物依旧的石湖看天地苍茫一片,只是并肩看雪的却不再是你。“顾凡……”夏惟一突然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对着茫茫天地大叫着。用尽全身力气,叫出日夜思念的人。在远方的你,是否安好,是否也在看着漫天大雪。夏惟一只是叫了一声顾凡,便没有再说任何话。僵硬地站着,然后眼泪开始落下来。寒风透过皮肤,直渗骨髓,化成无限心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