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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变的时候会不会疼?”司尘老实地摇摇头:“不痛的,‘哇’地一下就变好了。”罗城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感觉跟他在一起待久了,自己的智商仿佛也跟着下降了。他拉开椅子站起来,说:“去卧室换套衣服,我们走。”司尘跟着站起来,什么都不问,很信赖地跟在罗城后头,让他帮自己换好衣服。衬衫加背带裤,是从角落翻出来的林柘高中时穿过的衣服,穿在少年身上没有大太多,罗城蹲下给他卷了卷稍长的裤脚,又翻出一顶呢子贝雷帽戴在他脑袋上,刚好能遮住那头显眼的蓝头发。冷静下来后,罗城也想清楚了。现如今,要想回去是不可能的了。他昨天半夜在火灾现场出现又擅自离开,还带走了一个外貌奇特的男孩,这件事一向现场的救护人员询问便知。盗窃国家财产是重罪,他一旦回去,面对的就将是秘密缉拿和审问,罗格里斯家族也保不了他。他还是要杀了司尘,这是他的任务,天大地大也没有任务大,完不成这个任务,现在的这个世界就会崩溃,二十几亿的人将死于非命。上一个世界的“欲”魂已经因为他的无能而逃逸了,这个世界绝不能再有失手。但他不能在这里被杀。华府DC特区是M国的首都,现在这个年代,说它是世界的心脏都不为过,一旦出了什么意外,司尘的次声波攻击能在瞬间杀死成千上百人,昨夜的悲剧便是证明。所以,他现在得带司尘逃出DC,到达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再动手。——只是为了天下苍生,绝对没有其他原因。罗城在脑内飞快地规划着路线:M国内要抓到他们太容易,不能继续待了。这个世界现在正经历世界大战,全球一片动荡,要不被人发现地出国,偷渡最方便。最近的路线就是搭车去巴尔的摩,再从巴尔的摩港找蛇/头出去……然后去北极。水形物语(十九)林柘作为一个富家少爷,自然积蓄颇丰。他的老婆本一半存在了银行,一半藏在这套公寓的保险柜里,光是公寓里的这一半就足够再买下一套这样的高级公寓的。这年头钞票不保值,流通最广的是黄金,罗城从保险柜里拿了一大卷钞票和好几块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还有床头柜里林柘为了防身放的勃朗宁手/枪和瑞士军刀,全都在身上藏好。司尘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他跟松鼠过冬似地收集了一堆东西。等罗城收拾好了,他就乖乖伸出手让人牵着,看着不像要逃亡,倒像个准备出门郊游的乖乖仔。罗城也戴了一顶帽子遮住半张脸,牵着司尘下楼。昨晚他开的是林柘的车,也得亏现在没有监控摄像这么高端的技术,他们才没有被发现踪迹。其实那是个愚蠢的举动,是他当时太着急大意了。现在他们要偷渡出国,林柘的车是不能再开了。罗城拉着司尘走过两个街区,在水产市场里找到了从巴尔的摩过来的水产运输车,司机卸完了最后一批货,正要启程返回巴尔的摩港区。罗城毫不吝啬地拿出一大笔足以让人心动的钱,让司机答应了载他们一起回去。钻进货车宽敞的车厢,司尘好奇地看看这摸摸那,一副十足兴奋的样子。司机是个十分健谈的白人大叔,胖胖的脸上有着劳动人民特有的晒斑和晒红,他乐呵呵地看了看司尘,热情地夸赞道:“小伙子,这孩子是你的弟弟?长得可真好看。”罗城把试图把手伸出窗外的司尘拉回来坐好,笑笑说:“他是我的侄子。”司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惊叹道:“哇哦,果然亚洲人是看不出年龄的!我的邻居是个越南太太,据说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可她看起来长得和我三十岁的大女儿差不多呢!”罗城笑着应和了两句。货车慢慢开出水产市场,司尘趴在车窗窗沿上,扭头看着市场被他们甩在身后,越来越远,留恋又向往地说:“唉,那里的气味真香啊……林柘,我们不能在那里多停一下吗?我饿了。”“先忍忍,”罗城揪着后领把他扯回来,往下按了按帽檐,“到了地方就带你去找吃的。”司尘顶着遮住半张脸的帽子,郁闷地说:“眼睛看不见啦。”罗城没好气:“看不见就睡觉,醒来就到了。”司尘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有道理,于是乖乖“哦”了一身,侧躺下来蜷缩在座位上,毫不客气地将脑袋枕上罗城的大腿,理直气壮地讲:“那我睡觉啦,不要吵醒我。”罗城:“……”司机大叔笑呵呵地说:“小伙子,你和你侄子的感情可真好哇!”罗城抽了抽嘴角,把司尘往他肚子上拱的脑袋摆正。-货车向着城外驶去,司机大叔打开收音机,跟着里面甜美的女声嗓音,荒腔走板地哼着歌。车窗外掠过街道和行人,巴士和轿车行驶在逐渐繁忙起来的道路上,间或夹杂一两辆军车。罗城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面的车辆和行人,一刻也不敢放松。突然,正放着歌的收音机里“滋滋”两声,歌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响起一道男声:“以下播送一则通缉令:爱德华·罗格里斯,男,亚裔,1917年3月29日出生,身高约6英尺,身材偏瘦,犯有谋杀、绑架等罪行。在逃嫌犯身边跟着被绑架的孩子,男,年约15岁,身高约5.5英尺,蓝色及肩短发,银灰色眼睛。据知情人士反映,嫌犯极有可能谎称自己和被绑架的孩子是叔侄关系,此人非常危险,请广大市民见到疑似嫌犯的人,及时向附近警局报告。重复一遍,此人非常危险,请市民发现情况及时报案,同时注意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司机大叔摇摇头感叹:“现在真是不太平啊,咱们的好小伙子都被政/府送去欧洲打仗了,留在国内的净是这种人渣,杀人,绑架小孩……那人还撒谎说自己是孩子的叔叔?嗨,现在的人渣手段越来越多——”大叔的声音猛地停住,他意识到了什么,脸颊边的肥rou不自觉地颤了颤,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