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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都弄脏了,她一直想找是谁干的。”“她怀疑我?”陈玉很快明白。林白道:“不希奇,她还怀疑我呢。”陈玉很意外,“你可是她哥哥啊。”怎么连哥哥都怀疑上了。林白想了想,透露了一点自己的小秘密,“在家里,就数我跟她关系最差。”两人说悄悄话的时候,林秀秀已经拉着唐红梅去前进大队了。嘴上说的是去看一个远房的堂姐,可真到了,她压根就没去找那个不怎么来往的远房堂姐,她接着唐红梅去了队委会的门口,见着有人出来,问道:“这位同志,我想找人。”“你找谁啊?”“一个这么高的少年,挺瘦的,薄嘴唇,穿得破破烂烂的,最近来前进大队探亲的,有这号人吗?”除了陈玉外,林秀秀的脑子里还有一个嫌疑人。*路口。陈玉正问林白,“你跟你meimei关系最差,为什么?”林秀秀在她心里印像真不怎么样,但是这话她现在肯定不会跟林白说的。林白说了后,其实也后悔了。他怕把他跟林秀秀的矛盾说出来后,在陈玉心里留下不好的印像。于是含糊道,“就是一些家里的小事。”“比如?”陈玉真想知道。林白见陈玉一直追问,还是稍稍主了一些,“比如她最近就想买自行车。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兄弟的婚事都得花钱,她偏想这个时候给自己弄一辆自行车。”剩下的不用说,给个眼神自己体会。这就有点不懂事了。陈玉看着林白:“你meimei,在家一直这样,所以,你们处不好?”林白点点头。林白给陈玉透了个底,“她年纪小,小时候身体弱,爹娘宠着长大的,特别娇气,还有些霸道。”他很快又跟陈玉道,“我们把屋子建得离他们远点,不跟他们一起住,就没事了。”这么多兄弟,都大了,也快结婚了,婚后总不能一直一起过日子吧。迟早会分家了。再说句不好听的,林秀秀再过几年就要嫁人了,那时候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最重要的是林白才不会像三哥一样,护不住妻子,林白觉得,他跟陈玉两人又不懒,都还年轻,一起努力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这两天,他跟开车的师傅处得挺好的,车上的方向盘、离合器还有刹车他都认清了,他问过师傅一些开车的技巧,那师傅也没藏着,都说了,林白把师傅说的东西都牢牢记下了。这开车的师傅可不怕林白学。没车,光听道理有什么用啊,那还不是纸上谈兵。“地基弄好了吗?建的屋子离你家远不远啊?”陈玉问。就见林白拿出本子跟笔,直接在主本子上画了起来,没一会功夫,屋子的图纸就画好了,陈玉一看,本子上竟然是个简略版的室内设计图,那线条,跟尺子量过似的、陈玉问他:“你还学过画画啊。”画得可真好。林白简直就是个宝藏男孩啊。怎么什么都会啊!陈玉觉得自己越来越喜欢他了。“数学那些对角线,还有圆我都是自己画的。”林白看着陈玉眼中毫不掩饰的喜欢,他嘴角一翘,“画多了就会了。”林白把本子拿给陈玉跟前,“你看,这里是我们的卧室,还有这一间,是堂屋,另一边客房,这间就是洗澡间了。”洗澡间在卧室旁边,还有条过道通往卧室。“这里是厨房,到时候开个大窗户,省得在里面看不见。”“还有这个房间,一边当柴房,一边当杂物间,我们再远点的地方建个厕所,一个坑可能不够,建两个吧。”林白说得仔细,又问陈玉:“你还有要改的方吗?”陈玉问:“太雨晒衣服的地方有吗?”屋檐下也可以晒,但是人要走路啊。“那这样,这半边院子再搭一个篷子,既然晒衣服,那晒被子也在留一些,还有玉米干货都得找地方晒。”林白又哗哗几笔,设计图上的院子大变样。陈玉看得直点头。又提议,“不要不要弄成屋顶了,建个平房,留着晒东西,以后加盖楼房也方便。”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上去晒晒太阳,夏天的晚上拿个大凉席,看看星星。这会星星亮着呢,晚上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陈玉特别喜欢。林白陷入了沉思。又在纸上修修改改,过了一会,他点着柴房的那边的地方道:“那就把屋子再分成两个,我们睡觉的卧室就是瓦房,柴房跟另一个方间连在一起,这个就做成平房,单是平房,冬天头顶没有瓦,会冷的。”陈玉看了林白的设计图,点了点头,又说起窗户,“你这窗户太小了,窗户开大一些,这样亮堂。”“可是玻璃都是四片的……”“那我们定做,做成整片的,算了。”其实陈玉更想做成推拉窗,可现在这会,压根就没那样的。林白默默把陈玉想要大窗户的事记了下来。陈玉又想起一件事,“院子里一定要铺水泥啊,实在不行,铺砖也成,可不能弄成泥地啊,要是下雨,那坑坑洼洼的,不好走路。”更别说有了孩子,那在外头跑啊闹啊,身上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看了。“我到时候看看砖跟水泥哪个多一些,用多的那个,屋子也得铺上,这样好打扫。”“会不会不够?”“不会的,这次的砖买得特别多。”都快全包下来了,幸好买得多,要不然,他自个建的房子都要那么多砖啊。商量了半天,这建屋子的事总算是定下来了。开车的师傅正好也来了,远远的就跟林白打起了招呼,看到陈玉,也是笑了,“对了,贺同志给你带了东西,在后面放着呢。”说着,开车的师傅把车停了,从座上下来,还把林白叫了过去,说跟他一起搬东西。什么东西啊。贺同志,到底是贺伯伯啊还是贺奇啊?陈玉看到开车的师傅跟林白抬下来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了。竟然是缝纫机。崭新的。“是贺伯伯送的吗?叔,你别抬下来了,放回去,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陈玉真不敢收,缝纫机在这年头可是很难买的,要票不说,还贵得很。“都搬下来了,贺同志说了,是给你们的结婚礼物,总是给你们的,提前送来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