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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绞啊绞,痛得玉厉害,她是捂着肚子醒过来的。她身边的陈建光也是一夜没睡好,都是被李春花给吵的。咚咚咚。屋外传来敲门声。李春花坐在床头,一头的汗,用手擦了擦,昨天晚上她做了三个噩梦,没一个是好的,总是给吓醒。这会还没回过神,又累又倦。“爹,你醒了没?”陈卫国被陈大队长逼着,硬着头皮在外头喊了一声。陈建光穿了衣服,拉开门,“一大清早,你吵吵什么。”他脸色特别难看,心里藏着事,本来就窝火。他正准备骂儿子两句,却看到陈大队长了,脸色大变。陈大队长看得一清二楚,看来真有什么事。他的心沉了沉。陈大队长说:“大哥,我们聊聊。”陈建光的眼神躲闪,他脑子里冒出发的是昨天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医生,手脚一下子变得冰凉。他嚅嚅,“聊什么。”声音低了些,“要聊什么啊,地里的活都还没开始呢。”陈大队长问:“我听卫国说,陈香昨天晚上没回来,她不是跟你们一起出门的吗,去哪了?”这一问,他就看到自家大哥的脸青了白,白了青,就是不说一句话。陈大队长把陈建光往屋里一推,把陈卫国也拽了进来,然后关上门。他声音凌厉:“大哥,陈香没回,你们不会因为孩子的事,觉得太丢人,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吧!”比如,杀人灭口什么的。之前陈大队长是不信陈卫国的话的,可现在看大哥的神情,陈大队长没法不往坏的方向想啊。“没有!没有的事!”陈建光被陈大队长这么一质问,吓得直摇头,“不是我们,我们没动手,那医生是陈香动手杀的。”李春花惨白着一张脸,直点头,“二弟,不是我们干的,我们被陈香那死丫头打晕了,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医生就没气了,真不赖我们!”李春花吓得声音直哆嗦,她死死的拽着陈大队长的手,“别抓我们,我们没犯事!”嘴里不停的念叨。陈卫国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真出命案了啊!陈建光哑着嗓子,“老二,这事是陈香干出来的,只有她,要抓也是抓她,跟我们一家人都没关系。”李春花拼命点头,“对!”陈大队长脸黑得跟炭似的,眼神冷得吓人:“什么医生,住哪,什么时候死的?”这事他知道了,就不能不管。再说了,纸是包不住火的。*陈玉在家,正在跟刘巧云说王大娘家的事,“昨天碰着了王大娘了,她惦记王大力的婚事,问姥姥什么时候能介绍人。”刘巧云正在煮粥呢,听到陈玉的话转过头来,“这事你爹答应过她的,还是得办。那明天我去你姥姥家一趟,跟她说说,让她费费心。”明天陈玉正好去林家,家里就剩刘巧云,她也不想做饭,正好回趟娘家。刘巧云说完,又往锅里加了大半碗切好的红薯块,问陈玉,“够不够,要不要再添些?”这要煮红薯粥。“够了够了,就我们两个人吃,太多也吃不完。”陈玉看着外头的大太阳,想着她爹应该不会回来吃早饭了。刘巧云点点头,加了红薯后,又添了些水,这才盖上锅盖,开始慢慢煮了起来。陈玉坐在灶堂口,往里面添柴火。刘巧云倒是跟陈玉说起来林白的事,因为供销社这份工作的事,把林白夸了夸,陈玉就在那笑,“娘,你都不渴啊。”刘巧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还要说。陈玉真听不下去了,她知道林白好,可没娘这样的夸法的。于是转移话题,“娘,既然要去找姥姥了,不如让她帮着相看一下有没有跟大哥合适的姑娘,我都有对象了,大哥这些年都没谈上一个,怪让人担心的。”还真是!刘巧云一下被陈玉说得紧张了起来,“这几天尽忙你的事,都忘了你大哥了。”说到陈海,刘巧云想起来,“你大哥这几天怎么没回来?忙成这样了啊?”陈海就给刘可送东西的时候,那晚上回来过一次。陈玉灵机一动,“大哥会不会是有情况了?”刘巧云脸上一喜,“真是这样就好了。”又道,“要真是这样,那你大哥的事就不急着跟你姥姥开口了。”母女俩今天哪也没去,就在家里,说了一些家常,陈玉中午的时候用淘米水洗了脸,明天要去林家,总得倒腾一下脸吧。用淘米水洗完脸,刘巧云还把自己抹脸的东西拿出来,给陈玉抹上。“娘,这是什么?”陈玉问,白白的,有点油啊。“雪花膏,这可是好东西,平常我自个都舍不得用呢!”刘巧云往陈玉的脸上糊了两大坨,然后把盒子一盖,又拿回屋放到抽屉里锁起来了。这倒不是怕陈玉用,而是怕家里来客人,会有孩子乱翻东西。陈玉年轻,皮肤又白又嫩,平常不用这些东西,清水洗洗脸就行。但是啊,淘米水的效果大伙不是一直说特别好吗,她就试了试。嗯,洗了一次,从镜子里看,也看不出什么变化。中午,陈大队长还是没有回来,下午的时候,队委会来人了,是来找陈大队长的,说是有件什么急事,陈大队长不在队委会。结果,来到家里也不见人。陈玉跟刘巧云这才知道,陈大队长早上在队委会留了张纸条,请了假,一直就没出现过。还在陈卫国家呢?刘巧云跟陈玉又去了一趟大伯家,结果,陈大队长不在那,屋里就剩李春花一个人,神神叨叨,拜神又拜佛。“大嫂,阿玉他爹来过你家吧?”刘巧云问。李春花道:“来过,后来跟卫国他爹一起出去了,不在这。”“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什么时候回来啊?”刘巧云真的纳闷了,这陈大队长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不回来,大队里留的纸条也没说去哪,就说有事请假。他平时不这样的啊!李春花声音硬邦邦的,“不知道。”陈玉忽然问,“大伯娘,大堂哥说陈香一晚上没回来,去哪了啊?”李春花听到陈香的名字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不知道,以后家里就当没这个人!以后你们不许再提她了!”说完就回了屋,门哐的一下重重甩上了。咯吱咯吱的响。陈玉跟刘巧云都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