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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起刀落刮完他的最后一点胡渣的时候,屈潇已经抱着自己睡着了。浅浅的呼吸声暗示他逃脱了缠扰他已久的梦魇。也是,乖软在怀,能睡不好才比较奇怪。相比之下,埃莉诺就不是很好了。她不忍心打扰到他的清梦,红着脸,扭捏着保持这个姿势在男人怀里禁锢了一个多小时,那个时候,埃莉诺只有一个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麻木了。撇开这个且不谈,久违的近距离接触也算是件好事。至少她能仔细观察一下男人的脸。从眉到鼻再到下颌骨,埃莉诺满意的砸砸嘴,似乎这件完美的杰作是从自己手中诞生的一样,她最终将视线停留在男人的薄唇。嗯。果然还是剃了胡渣之后更有魅力。她又伸出手指摸了两下。嘻。而且不扎人啦。鬼知道她下手这么轻男人为什么会醒过来。她一抬头,就正对上男人暗红色的眸。四目相视,暗暗的深上镀着一层朦胧不清的磨砂。可能是因为对埃莉诺指肚的敏感,也可能是男人压根儿没睡着过,一直在虎视眈眈,等待时机,一口咬住猎物的脖。一瞬间,气氛有点像是被染上颜色的暧.昧。嗵一声,少女的心脏似鹅毛飘落般,缓缓下沉。男人明显觉得她害羞的样子好笑,问,“好看吗?”他指的是什么,埃莉诺自然心下明了。温吞垂下脑袋后,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是挺好看的。她不回答,屈潇也明白,眉梢稍微挑起,睨她的腿,“麻了?”下.肢早已毫无知觉,被他这么一提,埃莉诺下意识想动一下小细腿,没有成功。何止是腿。她的整个下.半.身都麻了好不好。她低着头,偏偏不对他说出实情,可能是被宠坏了,任性的想等他自己看出来。紧接着,耳中传来屈潇的低笑声,他直接保持原来的姿势粗暴的把埃莉诺抱起来,由于重力的缘故,埃莉诺的双腿不自觉夹紧他的腰腹,免得自己掉下去。他对她的潜意识反应好像极其满意。把她抱回卧室的床上,单手撑头侧卧在她身侧用指腹拈去黏在红唇边的发,亲吻她的脸颊,一点点往下。打心底里说,今天他并不打算让她拥有下床的能力。“你今天下午也有公事要办么?”但,身下可人儿红着脸的一句嗫嚅点醒了他。肆意搜刮的唇瓣倏忽停顿了下。屈潇缓慢的眨眼。算了。安东尼国的政事勉强算是处理完毕,他还有第二次求婚和婚礼策划的事要cao心。恍神了几秒,他慢条斯理的附身,就在埃莉诺以为他不肯罢休正准备闭上眼睛任人宰割的时候,男人缓缓在她身侧平躺下来。闪耀的锁状项链坠在脖间,像在提醒他什么。是在提醒他,他对她的第一次求婚太没有仪式感了……需要重新规划一次最好的仪式吗?他要给她最好的,一切都是。余光不露声色瞄见男人走神了,埃莉诺稍微愣了愣,重复问,“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办公事呀?”“是。”吧。如果策划婚礼算是公事的话。男人话音落下,料到她会不开心,皱眉想了想,补充,“或许……你可以去找达芙妮?”他又皱了下眉,不太懂她们小姑娘平时喜欢干什么,用非常不确定的语气继续说,“聊聊天……喝喝下午茶什么的?”没料到屈潇会这么说,埃莉诺眨眨眼,有些沮丧的垂下长睫毛,“她和柏得温在一起了,才不跟我玩。”她的声音小得快要虚化了,看起来更是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惹人怜惜。屈潇眉一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什么时候的事?”可事实呢,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毕竟埃莉诺口中的二人,就是他们婚礼上的伴郎伴娘。他故意装作不知道,防止埃莉诺起疑心。埃莉诺的确被吃的死死的,没有起一丁点儿疑心。她只是很不满他的关注点。很不满很不满。他居然没有关心她的感受,而是表现的对柏得温的八卦更为感兴趣,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猛地抬头瞪他,“你不疼我!”屈潇微愣了半秒,掰过她的头,亲吻她的眼皮,“疼。”“怎么会不疼?”“让我的小埃莉诺告诉我,要我怎么疼?嗯?”真到了自己说心里话的时候,埃莉诺的心中又发了怵,她像一只刚出生的鸵鸟宝宝一样,翻了个身,把脸埋在男人胸膛,闷闷的,“不知道。”起伏的胸腔,即使屈潇没有发出笑声,但埃莉诺也知道,他此刻一定在笑。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男人笑够了,埃莉诺清楚感觉到身边的床面被他的大手拍了几下,头顶传来戏谑的笑,“床上疼?”“才、才不是!”有热气从脖子往上涌,烫至耳根。埃莉诺的脸更红了,只是躲在男人怀里的那颗小脸依旧一动不动。“我、我是想让你多陪陪我……”她一向藏不住心事,一个回合下来就宣告失败,公布心事。即使她不确定自己的提议是否太过任性,又或者,会不会打扰到他的工作。这些都是事后才会思考的问题。好在他没让她多想,一秒都没犹豫,抱紧了她的身体,就像是想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好。”******剩下一点细枝末节需要收尾的政事暂时被拜托给柏得温处理。柏得温没有被国王逐出城堡,而是在屈潇的要求下,成为了协助他处理政事的下手。镇上的市集一如既往的热闹非凡,外头的店面多到数不清。埃莉诺似乎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怕小姑娘兴奋起来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弄丢了,屈潇下了马车,和上次一样,用一根丝线缠住她的手腕,和自己绑在一起。是的,还是那条宛如遛狗一样的丝线。那条让埃莉诺疑惑不解却又不得不默然接受的丝线。市集的起始处是一间花店,花店老板娘新进了一批新鲜的玫瑰,正站在门口浇水。空气热的要冒出泡,玫红的花瓣上滴落水珠,又荡下去,总能勾引起少女心中的柔软。挣脱不掉玫瑰花的甜蜜诅咒,埃莉诺着迷似的跟随玫瑰花的低吟,现在看来,被遛的那一位好像是屈潇,而不是埃莉诺。花店的女主人看起来很亲切,在看见埃莉诺后,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朝她点点头,“你好,小姐,要看看新进的玫瑰吗?”“好呀。”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