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七五]襄阳王超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3

分卷阅读113

    到展昭在叫他,还有白玉堂的骂声。

对了,也不知道五爷怎么样了?有没有落到季高手中?

渐渐的,这些幻觉却好像发生了时间的错乱,他仿佛看见了少年时的赵爵,一个人带着马千辛万苦的翻着山,曾经试图横渡大江,却差点被江水掀翻,命都丢了。

他看见赵爵的骑术和剑术都十分精湛,每次和他营里的战士比斗时都有无数少女对他疯狂的尖叫。少年时他心高气傲,尊贵无比,青年时却学会了怎么在春天的时候虏获少女的芳心,在野外和少女学怎么用五颜六色的花编花环,等编好了便戴在女子头上疯狂的吻她,两个人一起顺着山坡上的草一路滚下去。

还有勾栏院里那些精致的面容,以及那些女人柔软的腰肢,她们对他的虚情假意甜言蜜语,还有官员们阿谀奉承的脸,全都一瞬间袭上他的心头。

最后是他一剑刺伤季高,看这个有着旷世头脑的高傲书生趴在他的脚下,像条狗般,他对他愈是残忍,这人却好似对他愈是着迷,流的血都是guntang的,好像要将他冰冷的心也烧灼一般。

折辱爱慕自己的人,是件如此痛快的事。

襄阳王闭着眼睛,季高已经将针全都刺尽,轻轻伸手拂去了襄阳王眼角若有若无的水渍,放到舌尖舔了舔,凑到襄阳王耳边,慢慢道:“我等你回来。”

掌灯时分,没有仆从,没有艳姬,没有笙乐也没有宾客,邓车从门外走了进来,道:“季爷,冲霄楼出事了!”

季高擦干净手,偶尔望一眼陷入昏迷的襄阳王,“怎么了?”

“弟兄们听见楼内一阵锣声乱响,似有飞蝗骤雨般的吵声,进去一看,铜网上有个人被扎得像刺猬般,已经死了。”

原本昏迷不醒的襄阳王好似因为邓车的话微微颤动了一下。

季高握着茶杯,脆弱的青瓷在他手中纤美秀气得不盈一握,闻言,季高抿了口茶,五指一用力,哐的将被子捏得粉碎,随手扬起扔在了地上,只留一地艳丽的残片。“哦?死的是什么人?”

邓车满心得意,“一开始不知道身份,待人将箭全**后,季爷你猜是谁?”

季高扬起唇角:“是谁?”

“锦毛鼠,白玉堂。”

第87章第八十七章

季高抬手阻断邓车还想邀功的话,“确定是白玉堂么?”

“千真万确!尸首现在还在冲霄楼外,已经成了rou泥了!”

季高笑了一声,挥手灭去了火盆里的火,室内噼里啪啦的火声顿时湮灭,在深深的夜色中,只有幽幽的烛光照着上好的羊毛织锦地毯。美人依柱的白玉烛台上,映得床帐上的玛瑙珠串明晃晃的闪。

季高坐到襄阳王身旁,淡淡道:“白玉堂已死,展昭也赶不过来,你注定逃不掉的。”

襄阳王身上披着被子,半张脸孔都埋在绒绒的兽皮枕头里,季高瞧着他的模样,突然吩咐邓车:“有劳你去将白玉堂的头砍下来,呈给我。”

邓车兴奋的低下头:“好!”

不一会,邓车就匆匆的跑了回来,左手恭敬的捧着一个黄杨木雕花盒子,右手拿着一把剑,道:“季爷,白玉堂的人头,就在这盒子里头,还有这剑,便是他的画影。”

季高三步并两步走到邓车面前,把盒子与剑一同接过来,示意邓车下去领赏,自己揭开了盖子。

里头的人头已经被万箭穿烂,血rou模糊,季高将剑**一看,验过后发现果然是真的画影,不由望着盒内快要干涸的血渍出神。

白玉堂画影从不离身,季高虽忌惮此人,但想起他布置严密,机关重重的心血之作——冲霄楼,不禁阴森的笑了起来。

就连白玉堂都难逃一死,其他人,不也只是一群蝼蚁了吗?

季高将人头捧到襄阳王面前,恶意的想要刺激这个看似睡得十分安详的人:“你看见了?白玉堂真的死了,我没有骗你。”

没等他话音落地,季高只觉喉头涌上一丝腥甜,襄阳王从枕头上爬起来,手还没将自己完全撑起来,已经狠狠掐住季高的咽喉把他提起按到墙上。

襄阳王的嘴角微微淌下血丝,眼中是犹如火山沸腾一般的愤怒,一触即发,仿佛天崩地裂才足以纪念。

季高深深吸了口气,顺手拔出手中的画影剑,佩剑一声轰鸣,已经牢牢钉进了襄阳王的右肩,力透刀刃,穿透了屋子厚重的金壁,血细细如溪,在身体和墙壁间流下。

“你果然是装晕。”襄阳王的手纹丝不动,季高咳嗽一声,猛地拔出剑,血流喷射的力量将襄阳王逼得松手。

襄阳王全身的伤口猛地一哆嗦,仿佛全部重新被细薄而锋利的刀割开一般,他清晰的感受到血在源源涌出,感受到体力从他的身体里夺路而逃,汹涌着,撞击着,擦过他的伤口,灼烫叫嚣,苦痛难言。

季高将火盆一脚踢到襄阳王身上,还未覆灭的火星顿时燃上了襄阳王的衣角,呛得他猛烈咳嗽,眼睛被火刺得模糊疼痛,皮肤都要裂开了。

襄阳王弓身在冰冷的地上颤抖着,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不一会,却听得头顶那人冷冷哼了一声,又是一盆冰水朝他当头淋下。

“不要试图想骗我,也不要在我的手里玩花样。”季高蹲下身,“不然痛苦的只会是你。”

襄阳王不觉毛骨悚然,刚刚才从几近昏厥的梦里被生拉硬扯出来,一听到白玉堂死了,他几乎是无意识的做出了反抗。

襄阳王努力忍住在地上翻滚的yu望,猛锤着地面,疼痛伴着更加肆意的血大股涌出,而他浑然未绝,歇斯底里,癫狂大叫:“你把白玉堂杀了……..你把他杀了!!”

季高皱了皱眉,“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找死。”

襄阳王觉得绝望自上而下冰冻了他的全身,襄阳的冬天异常寒冷,而他的绝望更甚这寒冷千万倍,他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痛哭和喘息间回荡,桀桀如鬼魅。

季高神色一变,想揪起在地上发疯的襄阳王,“你疯了?”

襄阳王笨拙的闪躲着季高的动作,可是笑声却没断,在这样的夜里,尤其令人后背发寒。

季高面露怒色,正准备起身拿什么东西把他捆起来,襄阳王看他起身,眼中猛的掠过一丝狠辣,扑上去从后边扯住了季高的腿,狠狠一拽,直将季高的左腿活生生扯得脱臼,季高瞬间摔到了地上。

“……你!”季高痛得想叫,襄阳王迅速捂住他的嘴,压住他,将季高的头抱住往桌子脚死命的撞,一下就将季高撞得晕死过去。

房里猝的没了声响,周围一片死寂,襄阳王捂住肩上的伤,一瘸一拐的爬了起来,身上被针刺过的xue位没有一处不在猛烈作痛,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襄阳王捡起白玉堂的剑,摸到画影的一瞬间,眼眶不由自主便红了。他闭着眼将撞着白玉堂头颅的盒子阖上,死死抱在怀里,握着剑,想硬闯出去。

外头假山上随时待命的护卫已经察觉到了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