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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颤抖。“你怎么知道我们没出城?”英钰的精神不好,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倒比秦嘉泽平静。“看墙面,是青砖房,城外农家多是土坯房,更何况这还是个柴房,哪个农家会这么有钱?你看那边的几捆柴火,都是大小相近整齐的一捆。农家的柴火大多都是不分大小,粗细不一的枝干都捡回去,不会这么整齐。这里头也没麦秸、树皮、干杂草,那边儿是一包松针,是引火用的,村子里没这么讲究。”秦嘉泽都佩服自己这时候,竟然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呵呵。这是人到险境,激发的潜力吗?“呼,不过我也不能确定。再者王府的人一定发现你失踪,会马上封城吧?”秦嘉泽咳嗽两声,有些难受的深吸了一口气。“对,王府一定会下令封城的,一定。”英钰哑着嗓子说道,像是保证一般。第25章逃跑秦嘉泽点点头,也不管英钰是不是看到?这动作更像是给自己打气一样,心存希望自然比一味地害怕来的好。秦嘉泽你要镇定,镇定,默念着冷静下来之后。秦嘉泽压低声音问道,“我们要不要想办法逃走?”对,逃走。正常人被绑架的第一念头就是害怕恐惧,然后就是想办法逃走。但是秦嘉泽心里没底,他们俩个一个十岁,一个十二岁,又没什么武力,不过刚够壮年男子的一盘菜。他们不知道外头有多少匪徒,有没有兵器,……一切都是未知的!但是谁会甘心等死呢?这些匪徒显然是有计划的绑人,目的是什么?是冲着谁来的?为钱?还是寻仇?秦嘉泽不知道。绑匪会对他们怎么样?他们想绑架的到底是谁?绑了人之后会有什么打算?这些统统不知道?如果两人之间,有一个不在他们计划之内,那个人会不会被撕票?在计划之内的人,会面临什么境遇?秦嘉泽感觉很冷,上辈子自己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人物,老实百姓。从没打过架,没惹过事,没伤过人,也没被人伤过。尽管两辈子加起来,都快五十岁的人了,但是秦嘉泽还是真的害怕!会受伤吗?会,死吗?秦嘉泽脑子里乱糟糟的,但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要镇定,因为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这里还有一个真正的孩子,自己不能慌,不能乱。英钰很冷静,至少表面上很冷静。应该说真不愧是皇家子弟吗?是见过大世面的吗?英钰心里知道这次绑架,十有八九是冲自己来的。对方挑在玉缘堂下手,说明蓄谋已久,对自己的行程非常了解。再者,最简单的推断就是,敢绑架秦嘉泽的人,绝不敢对自己一个王府公子下手。但想绑架自己的人,绑一个将军的孙子,实在不算什么?英钰也不想隐瞒,直接对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说道,“是我连累你了,这些人是冲我来的。”“哦,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有什么打算?我们醒了有一会儿了,那些人大概会来看一眼我们。”秦嘉泽对这种结果并不意外。秦家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得罪到愿意干出这种对致孩子下手的事情来?舅公那里如果敌对的人有动作,也不至于一点儿迹象都没有被发现,秦家平静的很。英钰听到这个回答,颇有些吃惊,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胆量倒是不小,在这种境地里,还能这么冷静?倒真让人刮目相看。不得不说这是个美丽的误会(大雾),英钰绝对想不到,某人的芯子已经很老,很老了!“天快黑了,我们等一等,看有没有人来?其他的事再说,先休息一会儿,恢复一下力气。”英钰赞同秦嘉泽的说法,马上做出了判断。“好,先养养神,恢复体力。”秦嘉泽也十分赞同。二人现在也不在讲究身份之别,什么清白了(可以这么说吧)?肩挨着肩,闭着眼在黑暗和未知的危险之下,紧紧靠在一起互相取暖,互相依靠,互相支持着彼此。“吱呀”,门开了,有人,不能动,不要动。此刻,二人心有灵犀的没有动作。“拐子,里头的人一直没醒吗?这药劲儿早该过了啊。”来人走进了一瞧,两个孩子靠在一起没什么动静。不放心的伸脚踢了踢,还是没动静,奇怪了啊?“六哥,人刚刚醒了一会儿。俩人废了老劲儿,凑到了一块儿,那点儿子力气早就用完了。不过倒是挺有意思的,谁也没大喊大叫,咕哝了两句,又没动静了。估摸着是老二灌药太狠了,那么一大碗,这俩个嫩皮子娃子,受得了吗?再说了,这不都绑着的吗?”被叫做拐子的人说道。“受得了,受不了,也跟你没关系。我们只管绑人,等接受的人来了……把人一交,拿了银子我们就走的远远儿地,干完这一票。我们兄弟就收手。”六哥低声说道。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被叫做六哥的又踢了一脚,正踢在秦嘉泽大腿上,疼的秦嘉泽差点叫出声来。忍了又忍,秦嘉泽才把声音咽下去。又怕演过了头,就装作睡梦里被人拍了一下似得,轻轻抖了抖,还哼哼了几声。老六盯着人又看了一会儿,两个半大孩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这才往外走去。“吱呀”,脚步声远了,人出去了。但是秦嘉泽还是不敢睁眼。“拐子,把人看好了。要是有动静,立马要看一看。待会儿吃饭的时候,再让老二送俩碗药过来,让他们睡到明天,省的出什么意外。”老六人谨慎的很,在这城里出什么动静,很容易被人发现,倒不如让人一直晕着。“好嘞,六哥,我办事你放心。六哥啊!记得给我送点大rou过来,弟弟馋了。这外头晚上还冷呢!有酒就最好了,嘻嘻。”拐子抖着腿,嬉皮笑脸的说。“你想的美,看好你的门就行了。没有酒。”老六瞪他一眼,走了。过了一忽儿,外头安静了,那个拐子似乎没有守在门口,而是离门口很近的地方。“英钰,我们得想法子逃。”秦嘉泽看着外头快要黑透的天色,不跑就没机会了。秦嘉泽觉得腮帮子有点疼,那帮人下手真狠。“嗯,我听到了。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英钰语气低沉的说道。“有窗户,可是很高,还有木栅栏。门口有人我们怎么办?没有工具,要是有把锋利的刀子就好了,也许还可以试一试。”秦嘉泽语气沉重,现在情况很糟糕。也不知外头怎么样了,能不能尽快找到他们。街上成群的侍卫、兵丁、捕快,挨家挨户的搜查,商铺、民居一处也不放过。“不管谁动了我的儿子,我让他生不如死。”啪!桌上的茶盏被震烦了,褐色的茶水流到了桌子上,顺着桌子滴到毯子上。可下人们谁也不敢上前擦洗,谁敢招惹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