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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任何人。可你却不一样,你将楚妧视如珍宝,将她放在心尖儿上疼,为了她不惜将布置几年的暗线毁于一旦,连造反都不忘把怀王府的旧仆安置了,她在你心里确实是一等一的重要,可你在她心里也是一样的么?若不是她记挂着那些仆人,你又岂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你只对她一人好,可她却对所有人都好,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人……”祁泓看着祁湛愈发阴沉的目光,满意的微笑道:“哦,对了,还有那位北高六皇子,北高人可是不懂礼数的蛮族,可是她与那六皇子孤男寡女相处半月有余,居然没受一点儿伤,六皇子若是不喜欢她,又怎会如此以礼相待?还有当初千里迢迢开到大邺的丁正文……你不是第一个喜欢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今后她还会对很多人好,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你敢保证你一点儿都不在乎?”“若是哪天她与谁走的近了些,以你这般阴沉的性子,你也会如我放了皇后这般轻易地放过她么?只怕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殿外的风雪簌簌而落,祁湛静立在大殿之内,银色的甲片被风吹得一阵轻响,连带着那眉目间也染上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戾气。那是只有在战场上才能见到的肃杀。他嗓音低沉的对门外的傅翌吩咐道:“皇上倦了,送皇上一程。”*一天后,傅翌在祁湛的吩咐下,驱马去相隔十里之外的小镇中接楚妧进城。傅翌头一天没睡踏实,又来的匆忙,等到了小镇门口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雇车夫。楚妧和刘嬷嬷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脚下放着两个大大的包裹,三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瞧了半晌,傅翌才神色尴尬的低下了头。“属下……属下忘记雇车夫了,王妃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在镇里找找看。”楚妧轻轻点了点头。好在这小镇离都城不远,日子过得还算富裕,有马车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傅翌很快便找到了一位经验丰富的车夫来。那车夫瞧着楚妧面生,衣饰又颇为华贵,面上不由得有些局促,忙钻进车里,将马车又拾掇了一下,才帮着楚妧把行李放到了车上,待楚妧上车坐稳后,才盖上了门帘,问一旁的傅翌:“我们往哪去?”“广陵王府。”傅翌低低说了一句,正要驱马前行,可车夫握着缰绳的手却是一僵,怔怔道:“广陵王府?!那这车上坐的岂不是……未来的皇后?”傅翌闻言微微皱眉,冷声道:“车上坐的是王妃,休得妄言。”傅翌平时虽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可他毕竟也是久经沙场的人,被他这样一呵斥,车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忙道:“是是是,是小人唐突了……”车夫抹了把头上冒出的冷汗,拉了拉手中的缰绳,马车很快便稳稳当当的行驶了起来。可车内的楚妧却皱起了眉。未来的皇后?祁湛不会要当皇上吧?楚妧的心脏“砰砰”跳了两下,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祁湛纳妃的场景了,她的眉不禁微微皱了起来。她可不想让祁湛当皇上。☆、第129章王府还是以前的怀王府,只是门上的牌匾已被换了下来,之前被送出去的下人大多还未回来,在这深冬寒夜中,倒显得有些冷清了。月色淡淡,道路两旁的树影像是要将地上的青石砖撕扯开似的,只瞧着便让祁湛觉得烦闷,胸口的那股戾气又浮了上来,他又将脚步加快了些,直到看到远处那抹暖橘色的烛影时才散了少许。“王爷。”守夜的刘嬷嬷见祁湛回来了,忙从耳房里迎了出来,看见祁湛那双略显阴沉的眸子时,忙又低下了头,声音也不由得小了些。“妧妧睡了?”刘嬷嬷恭敬道:“昨个儿夜里小世子闹的厉害,王妃没怎么歇息,所以今天用了晚膳后,老奴就和碧桃夏云她们伺候王妃歇下了,这会儿应该已经睡着了。”祁湛“嗯”了一声,正要推开房门进去,可身后的刘嬷嬷忽然补了一句:“王妃自从下午回到王府后便一直闷闷不乐的,若是……若是说了什么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不要往心里去。”闷闷不乐?祁湛的身形一顿,转头看向刘嬷嬷,问:“下午发生了什么?”刘嬷嬷没敢将车夫的话告诉祁湛,只是轻声道:“可能……可能昨晚没睡好吧。”祁湛微微敛眸:“知道了,你下去罢。”“是。”祁湛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房内的陈设未怎么变过,炉火也烧的正暖,透过薄薄的帷帐,很容易就看到床上那抹小小的影子。他将帷帐轻轻卷了上去,坐在床边,垂眸凝视着熟睡中的楚妧。她瞧着比几日前又瘦了些,便是长长的眼睫也掩饰不住眼底的青色。而那睡姿也是蜷缩在床角的。只有她不安时才会这般睡。祁湛缓缓伸出手去,触上她紧皱的眉。可那暖橘色的烛光一晃,他便看到了自己手背上那道浅浅的痕。似乎是刚才被小道上的枯枝划伤的,渗出了几滴殷红的血,在他冷白色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目。他鼻翼间似乎都漫上了淡淡的腥味儿。“你只对她一人好,可她却对所有人都好,哪怕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仆人……”“……你不是第一个喜欢她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今后她还会对很多人好,也会有很多人喜欢她,你敢保证你一点儿都不在乎?”“若是哪天她与谁走的近了些,以你这般阴沉的性子,你也会如我放了皇后这般轻易地放过她么?只怕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才好……”祁湛的指尖一顿。忙将手收回去了。傅翌轻轻叩响了房门,祁湛起身走到门前,将傅翌带到了外屋,问:“什么事?”傅翌从袖里掏出一封书信来,道:“赵筠清想去隐相寺出家为尼。”祁湛略微一怔,想起赵筠清对祁泓下毒的事儿来,轻声道:“出家应该并非她本意,留着她后妃的身份,让她自己选罢。”傅翌道了声“是”,正要退下,祁湛却忽然问道:“王妃下午可见了什么人么?”傅翌想了想,道:“下午回来后就一直呆在房里和碧桃刘嬷嬷他们几个人一起,也没见什么人……”难道真是没睡好么?祁湛微微皱眉,道:“没事了,你下去罢。”傅翌低头退下,祁湛将门掩好,一转头,就见楚妧从床上下来了。海棠色的单衣半披在她肩膀上,暖橘色的光从她背后斜斜地照射过来,倒映出了一抹晚霞般好看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