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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瞧到过。以前他可以把那些传说归类于以讹传讹,可如今有三个人住进了医院,还有几十号人声称自己见了鬼,他就是再不信也必须亲自出马调查。舆论压制不住,不仅飘云影视城的订单会受到影响,连周边的产业也会崩溃,唐剑文不允许这种崩盘的事发生在他的地盘上。“呃,”舒慕看看经纪人,无辜地挠头,“其实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闹鬼吧。”两次撞到鬼都没看到其真身,也不晓得是他还不够衰还是已经衰到了家。舒慕抱着存钱罐缩在病床上,化身成一朵幽怨的蘑菇。☆、第010章唐剑文平整的眉头皱起,看向舒慕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审视的味道。穆宽抹了把脑门上的汗,同情地看向自家艺人,看来唐老板也怀疑舒大少脑子坏掉了。唐剑文脸色几经变化,终究还是修养好没有当场发飙,拉把椅子坐到舒慕床边,认真地看向他:“麻烦你把当时现场的情况详细和我说一遍,不要有遗漏。”脑子坏掉不要紧,只要能知道那天具体的情况,也总好过他现在这种瞎子摸象的状态。“那天,”回忆着那晚的经历,舒慕略显不争气地咽口水,尾音也禁不住抖了抖,说实在的,每每想起两次遇鬼经历,他依然会毛骨悚然,即便他什么都没看到,“我们本来是拍摄一场桐桐饰演的女鬼正面出场的戏……”舒慕尽可能把当时的场面说的平淡,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暂时被他遗忘的恐惧,但紧攥的拳头和时不时耸动的喉头暴露了他的内心。穆宽也是第一次听舒大少讲述那晚的具体情况,和其他人以讹传讹的不靠谱胡说相比,他显然更相信自家艺人的说法,因而舒慕才讲到一半,经纪人的脸色就白的跟卫生纸有一拼,没一会儿,额头不断冒出的汗珠就打湿了他刚翻出来,原本为舒慕买的新毛巾。“你是说简小姐在没有威压和其他道具支撑下,凭空吊在了半空?”唐剑文挑起眉梢,这种说法倒是和牛佳说的一样,不过牛导当时受到惊吓,第一反应是逃离现场,并没有过多关注后面的事,更不晓得简桐桐为何会飞在半空,而她又是怎么落到地上的。“是啊,”拿过水杯喝口水,舒慕单手抱紧存钱罐,就好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我当时想把桐桐救下来,但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后来有个神秘人出手,桐桐就从天上掉下来了,我过去接,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想了又想,舒慕决定隐去男人混进化妆室偷东西的事,也没有对男人诡异的打扮做详细的描述。这种世外高人大多不喜欢被人注意,那男人在众人赶回去之前离开就是不想被发现行踪,舒慕可不想因为说得太多而得罪对方,不指望下次再遇到点什么那人还能出手相助,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得罪人,尤其是对他有恩的人。“完了?”看舒慕点头,唐剑文忍不住伸手指了指对床的康俊:“你好像从始至终也没提到那个人,那他又是怎么受伤的?”“呃……”舒慕被噎的一愣,康俊怎么受伤的他也很好奇,问题是他当时并不在现场,“我,我当时没在,所以,我,我也不知道康俊是怎么受伤的?”唐剑文脸上的疑惑更重,当时近百号人落荒而逃,多个舒慕也没什么奇怪,可这人并没有跟着大流回宾馆,而且从刚才的叙述上分析,他应该是离开后没多久就返回去了,那么他中间离开的这几分钟,干嘛去了?“进娱乐圈以前,我妈给我求过一个据说特灵验的护身符,那天牛导请客吃饭,有人说起影视城闹鬼,我又正好拍了个恐怖片,就想着把护身符随身携带避避邪。出事那天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护身符,就想是不是忘在化妆间了,所以就返回去找。你也知道,在鬼怪手里救人不能赤手空拳,有个护身符傍身多少能安心些。等我找到护身符回到现场,康俊已经晕过去了,我看桐桐还在天上,就尝试着把她弄下来,至于后来真正救人的神秘人我没看清,我当时的注意力全在桐桐身上。”舒慕眼睛都没眨就编出一套完整的说辞,这话半真半假,愣是把擅长察言观色的唐剑文给糊弄过去了。唯有穆宽一脸纠结地望着舒慕,他怎么记着舒家太后是典型的无神论者呢?求灵符?还不如舒太后的照片辟邪呢。那老太太发起飙来,啧啧,神鬼都要脱层皮啊!“难道当真是鬼怪作祟?”确认舒慕所说并不是惊吓过度产生的幻觉,唐剑文摸着下巴满脸茫然,他也算是无神论者,至少他绝不相信自己打造的影视城会闹鬼,可若不是灵异力量,百十斤的大活人又怎么可能飘在半空?“那个,唐老板要是觉得闹鬼这种说法不科学,也可以当成哪个科学狂人研制出能飞行的隐形衣,桐桐比较倒霉,正好撞到人家实验人员身上了。”舒慕的嬉皮笑脸不但没有让在场众人松口气,反而气氛更诡异了——科学狂人,隐形衣,科幻片看多了吧您!懒得继续听舒慕天马行空的胡扯,唐剑文看看还在昏睡的康俊和简桐桐,决定暂时告辞,现在看来,康俊和简桐桐可能才是真正知道真相的人,在他们苏醒之前,他还是把时间用在现场调查上更靠谱。“不想被我赶出去就什么都别问,我现在很累!”看出穆宽满脑子问号,舒慕立马抬手制止对方发问,在床上躺了二三十个钟头,他骨头都要生锈了,有满足好奇宝宝的好奇心那点时间,他宁愿出去走走活动一下。可惜唐剑文刚走,天就阴沉下来,眼看要下雨了,无奈之下,舒慕只好在走廊里溜两圈,权当餐后运动。被遗弃的穆宽看看对面两个没了呼吸就和死人没两样的人,再回想舒慕刚才讲得见鬼实录,吓得鸡皮疙瘩起一身,于是也顾不得收拾床头柜卫生,把行李包往床底下一塞,翻身跳到空床上,拿被子盖住脑袋,抖成了一只体重超标的鹌鹑。明天还是换助理来陪床吧,他这个经纪人可是很忙的!在走廊里晃悠了大半个钟头,舒慕回到病房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窗外黑如泼墨,只有路灯顽强地挺立着,为往来的人提供可怜的光亮。将落未落的雨伴着黑云压得天都矮了三分,风吹在窗户上发出“呼哧呼哧”的响声,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要从黑暗里跳出来,把所有目睹它真容的凡人撕成碎片。被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惊得直哆嗦,舒慕决定早点上床休息,他的身体没有大碍,明早去做个详细检查就可以出院了。而出院之后是和剧组解约还是怎么着,那就是经纪人决定的了。夜里,舒慕被窗外响亮的雷声惊醒,压抑了一晚的雨终于降下来,哗啦啦的,听着就让人从头凉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