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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员作为演讲结束话题。但老师嘴上怎么催促,跟学校举不举办活动没关系。四月份,正赶上清明节放假和学校举办春季运动会,两件事凑在一起,清明节加上双周周末一共放三天假,三天假回来还有两天的运动会。周五放假,周齐兴冲冲地回家了,周一上学,周齐拧在家里拧了两个多小时,张峰让八点到,他五点多就起床了,但非得说东西没收拾好,让傅明贽自己先走。东西当然不是没收拾好,他就是想让傅明贽自己走,他不想跟傅明贽走一趟了。因为别扭。昨天晚上,做完作业了周齐闲得没事干,就干出了点让他后悔了一晚上到今早上还后悔的事。他主动约年级第一聊了个天。事实上人生没什么好聊的,周齐只是想找个借口,拉着年级第一跟他一起喝酒。他记着傅明贽阈值上限是两听啤酒,所以周齐想让傅明贽再喝两听试试。开学前闲,就心思活泛。周齐一直很为上次吓得没来得及录个小视频给傅明贽看而后悔,所以周齐准备这次补上,大家有乐同享。大不了就是年级第一又生气了,两天不搭理他。阳历四月,天已经回春,前院早春花都开过了,但这两天阴雨,夜中气温还是很低。正值阴历月末,窄窄弯弯的黄月垂坠在夜顶上。周齐喝了一听啤酒的功夫,从室内喝到了室外。聊人生在户外合适,视野广阔。室内暖和,周齐穿着短袖就出来了,他自认是个年轻男人,而年轻男人是不会冷的。周齐打了个哆嗦,指指天上:“小明你看,今晚天气不错。”傅明贽面无表情地把周齐向自己带了带:“回去把衣服穿上。”“穿什么衣服,我是怕冷的人吗?”周齐又打了个哆嗦,笑着问,“小明你以后工作了准备干什么啊?”“可能和计算机有关。”傅明贽盯着他,“要不回去穿衣服,要不回屋。”“我真不冷。”周齐把手插裤兜里,冷风从短袖T上溜灌了进来,灌得他一身鸡皮疙瘩,“在外面喝比较有感觉,”周齐说着把剩下半听啤酒都喝掉了,“你也喝完我就回去了。”傅明贽手里的是第二听,刚打开。所以周齐不是很急,又开始闲聊天:“你以后想去计算机系吗?那你准备去哪所大学?”以傅明贽的成绩,可以上国内的top1大学。傅家安排傅明贽出国也有可能。傅明贽选择很多,优秀的人去了哪儿都能在顶尖上发光发热,供下面的底子敬仰。傅明贽没回答,眼盯在周齐脸上,闷头喝酒。“别急,我不是催你喝,”周齐拉了拉傅明贽,“是我自己想出来看看外面,我不怕冷,你不用着急喝完。”跟同学聊天,话题换来换去无非是学习任务、未来规划跟感情八卦。周齐拉了拉傅明贽袖口,傅明贽就扣住了周齐的手,扣得很紧,周齐挣了挣,没挣开。好像他是傅明贽男朋友似的,这么拉手。周齐瞧着傅明贽,突然就有了这么一种奇怪的即视感,让他问:“小明,你以后想找什么样的人谈恋爱啊?”傅明贽收紧了他的手,垂着眼帘问:“你认为呢?”“喜欢主动的那种?”周齐猜了个。傅明贽低低应:“嗯。”周齐没想到真猜对了,就又问:“所以你是想让别人主动跟你表白吗?”“表白无关紧要……他想要我就好了。”傅明贽想抱周齐,想继续说下去,说“如果他想听,我也可以说给他听”可无法启齿,只忍着羞耻,跟周齐对齐手扣上十指。周齐感觉傅明贽的动作不太对,可傅明贽说的话也有吸引他的地方,问:“我听你话说的……你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傅明贽没回答。周齐笑了声,屈起手肘来捣了下傅明贽,玩笑道:“我还以为你看上的人是我,不厚道啊弟弟,一个人偷偷暗恋不跟我说……嗯?”没说完,傅明贽亲了过来。动作很快,蜻蜓点水似的低头一碰,两个人嘴唇都湿漉漉的。“……”周齐下意识地从傅明贽手里拿过来了那个易拉罐——空了。周齐猛地一挣,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傅明贽?”傅明贽眼睫低垂,乖乖地不说话。真像上次喝醉了的那样。又两听倒,一点长进都没有。因为上次是亲脸,所以周齐琢磨着要是傅明贽再亲他脸,他就拍照片明早给傅明贽看——然而现在还怎么拍?拍他怎么跟傅明贽亲嘴吗?周齐盯了他好半天,没忍住骂:“cao,我的嘴是你能随便亲的吗?”傅明贽脸上发烫,别过脸:“不行吗?”酒精的存在让年级第一的忍耐度降低了,忍不住把平常会咽下去的话说出口,低声喃喃,“你不让我亲还让谁亲。”周齐觉得傅明贽是真上头了。“……你喝多了?”周齐头疼,“你是真不行啊,傻弟弟。”傅明贽微一怔,但只一瞬间就神态如常了。周齐以为……他喝醉了。室外冷且黑,周齐注意不到傅明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又泛上红来的耳朵,只能看见傅明贽当着他的面,慢条斯理地舔了舔嘴唇,好像确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周齐摸了摸嘴,觉着血亏,又没处说理,“弟弟,回去吧,外面冷。”到了门口,周齐边开门边说:“别再亲我了,亲脸也别了,听见没?”“周齐。”“嗯?叫我……”周齐回头,正好被凑过来亲了下,“……”周齐从楼下折腾到楼上。“……别亲我,傅明贽。”“你再亲我我要跟你打架了弟弟。”“话说最后一遍,别,亲,我。”最后折腾到卧室,周齐躺到床上,破罐子破摔:“谁亲我谁傻逼。”傅明贽跪俯到床前,半撑在周齐身上。周齐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现在懒得动弹了,懒洋洋地躺在他身下瞧他:“傻逼,说你呢。你再亲我我要拍照留念了,你明天别想不承认。”傅明贽没醉,只是置身在一种精神和行为分割的怪诞状态里。他清楚他在做什么,他看得见他在做什么。但他忍耐不住。所以傅明贽压近了,眼睫颤着,让周齐看着他,看着他怎么把他的上唇含咬在嘴里厮磨,一点点地舔舐。像他悄悄在周齐睡着的时候做的那样。周齐猛地愣住了,不动,好半天没说话。直到傅明贽松了松,周齐魔怔了似的问:“傅明贽,你一喝多就亲我干什么?”“因为你不亲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