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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问题?而且,姬桓的父亲是天德人这样的事情,宓琬只在王帐里提过,并没有外传,他便是想知,也不得而知了。如是一想,便知自己今日又得不到好处了。几次吃憋都是落在这个女人手里,让他恨得牙痒痒。他看了看潞兹,他特意挑了他们的强者不在部族里的时候过来,若是潞兹肯与他联手,以他和潞兹今日带来的人,还是可以重创他们的,只是潞兹显然脑子里搭错了筋,今日处处与他作对。如是的思量不过是在转眼的瞬间,认清了利害,目光狠狠地扫过周围的人,率众离去。宓琬偏脸问春雪,“巴里他们呢?”春雪道:“他们发现周围有可疑人的踪迹,带着人去查去了。戚伟说这里用不上他,也去了。”宓琬:“……”明珠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也只放了一半的心,防备地看着潞兹提醒宓琬,“他。”宓琬也将目光转向他,却见他面上的红色不褪反深,他看了看周围,用漏风的声音对宓琬道:“我有事求你。”宓琬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恍然,“你跟我来。”郭英亦转身跟上,却被姬桓拉住了衣摆,“我想起你了,你是那个要带走我的魔鬼!”宓琬回头看了一眼,见郭英不知和姬桓说了什么,小大人的姬桓竟对郭英张开了手臂,任由他抱起来,不由得轻笑。也不等他了,引着潞兹到说话声不会有人听到他们说话的空地,“什么事?”潞兹四顾,确定周围没有人能听到他们的话,他才道:“听说,你们是中了毒。”宓琬失笑,“我们部族里的事情,你们倒都打听得清楚。”还欲再挖苦两句,却见潞兹羞愧的样子,似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一般,以往的盛气凌人的模样半点不见。到嘴边的话便变成了,“到底是什么事?”潞兹憋了好一会,才吐词不清地道:“我怀疑我阿爹也是中了毒。”宓琬一怔,额上的一排银饰也跟着晃了晃,随后反应过来,“你是想让我们部族里的大夫去为潞氏王诊治?潞氏王身体不适?!”她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到这里一年余,潞氏王从来没有出现过,便是去年的拜火节,潞氏王也没去。原来是潞氏王的身体出了问题。可是他们部族里一点风声也没透出来,当真是口紧得很呐!见潞兹连连点头,她的声音却平淡如常,“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于我们而言,你们潞氏部族才是一而再再而三来找我们部族挑事的人,一年前抢姬桓的时候,也是你动的手。你们部族真的弱了下去,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那是我糊涂!”潞兹急了,“只要能救得了潞垯,我以后一定不会再来找你们的麻烦,还帮你们拦住卓都。”竟是个孝子。这一瞬,她觉得,或许潞氏王的病情,是连潞兹都瞒着的。可宓琬对他的承诺是嫌弃的,“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每次过来找我们的麻烦,都是被卓都怂恿的。如果潞垯能理事,必然不会许你这么做。”她看着他的神色变化,确定自己猜对了,“所以,你觉得我能相信你拦得住卓都吗?”郭英拉着姬桓的手走了过来,“拦不住卓都,当能管住自己。”潞兹刚黯下去的眼睛亮了一下,“我可以保证不再找你们部族的麻烦,还与中山部族交好。”见他反应如此之快,宓琬唇角微微弯起,姬桓奶声奶气地道:“就算没救成,你们也不能再与我们为难,要与我们为友!你得……”他看了一眼郭英,再次将目光转向潞兹,“你得以此为誓!”宓琬与郭英相视一笑,对潞兹道:“对。只要我们的大夫出手诊治,你们就不得再与我们为难。”潞兹答应得痛快,许下重誓言。宓琬心念一动,问道:“你可知道阴魂岭?”“不知。”说完,潞兹怔了一下,又道,“耳熟。我回去问问潞垯,他应当知道,你们要去的话,等他好了,还能给你们带路。”宓琬摆手,“不必了。我只是随口一问。”见潞兹没有要走的意思,恍然意识到他是想要潼潼现在就去给潞垯诊治的。“大夫不在族中,不若你请潞垯过来,待她回来,便请她为跶诊治,如何?”潞兹为难地道:“潞垯体重,族中无人能搬动他。”宓琬诧异,“潞垯的情况,竟到了不能下床的地步了吗?”潞兹的脸色更沉了,“他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即便潞兹说话时漏风很滑稽,宓琬也笑不出来了。就在不久前,李潼潼才告诉过她,鲜虞王是因为中了毒,才会败在戚伟手中的。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你先回去,等潼潼回来,我们再带她过去。”送走潞兹,宓琬看向郭英,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沉凝,蹲身平视姬桓,“你还记得出事前,姬溱的情况吗?他可有什么异样?”郭英在一旁提醒,“阿琬,那个时候,他还不到三岁。”如今又过了两年,姬桓如何能记得?宓琬一直以来都不曾把姬桓当成孩子看待,有了疑惑下意识地便去问他,经郭英提醒,看到姬桓茫然的神色,这才反应过来,他到现在,也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卓都有一句话说对了。她确实对姬桓太苛求了。可她站起身来,却发现姬桓一只小手紧紧地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指,“雅珠说,姬溱病了,让我不要去闹着让他教我骑马。所以,我才和雅珠一起坐马车……”结果,雅珠带着他,在姬溱的掩护下逃了出去,而他,只能在马车里见姬溱最后一眼。宓琬与郭英一时无言,似乎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显得太过干扁。明珠见潞兹离开,便朝他们这里走来,“该,吃饭,了。”自从知道他们中毒的缘由之后,明珠再不敢让姬桓与勇士们同吃,每日做的饭食都多做一份,让姬桓与他们夫妻一起用饭。姬桓拉着郭英和宓琬的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似乎舍不得松开,抿了抿唇,“我休息的时候,再去找你们。”这才跑向明珠。宓琬问郭英:“你对他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子就对你亲近了。”郭英拉着宓琬前行,失笑道:“我得问问你,你和他说过什么,才让他这么容易就接受我做他的父亲。”“啊?”宓琬的脸微微发红,“我和他说过很多话,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郭英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和他说,我也曾有一个儿子,若是还活着,应当只比他稍小一点。他就问我,是不是朝暹失去的那个?”他停下步子,双手拉着她,“然后,他就安慰我,‘还有我给你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