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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求见释仇大师,大师曾……提过慎儿……命中有一大难……临走时……大师赠予慎儿一锦囊……或可破解咳咳……这是锦囊……烦请奶奶时机恰当之时交于慎儿……孩儿好累,好想睡觉啊……”季恪用尽仅剩的力气,将枕头下的锦囊拿出交到宁太妃手上,末了笑笑,就闭上了眼睛。“不……恪儿,恪儿你别睡过去啊!恪儿你醒醒啊!这玩笑开不得啊,”宁太妃见状,连忙摇晃季恪的身子,情绪激动地跑到御医面前,噗通跪下,“大夫,御医,御医,快救救恪儿啊,救救恪儿吧!”御医为难地看着宁太妃,此刻的宁太妃丝毫没有以往贵妇形象,疯疯癫癫地让人看着平白心酸。“对了,释仇大师,快去请释仇大师!释仇大师是佛子转世,一定能救回恪儿!”宁太妃疯魔似的大喊。宁太妃觉得自己的心太痛了,哪怕当年儿子去世,宁太妃都没有这么悲痛过,唯有季恪,是从小在她跟前养着的,若不是季恪坚持,宁太妃如何也不会让季慎拥有王府继承权。可是,可就是那个季恪一心疼爱的季慎,活活将季恪气死了!明明就不是忠王府的血脉,要不是季恪保着早不知道死那里去了!果然是只白眼狼!宁太妃心中闪过思绪万千,最后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宁太妃的迅速冷静让在场所有人都感觉心惊,明明之前还那么悲痛欲绝,此刻却能非常冷静地安排季恪的后事。宁太妃放出话来,若是季慎回来,一定要季慎在季恪灵堂前长跪不起,以告慰季恪的在天之灵。好戏才刚刚开始!宁太妃目光森冷地看着手中锦囊,冷笑一声,直接让人将这锦囊烧掉。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季慎那边又如何了?且说季慎来到芳华馆准备一掷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却不曾想,被老鸨告知凝雨已有客人,今天不接客。从小就被季恪疼爱着长大的季慎一听这话,又像是之前被人抢走“开恩夜”的名额,再一打听,原来又是那天那个没开眼的臭小子!季二爷一怒,登登登来到凝雨姑娘闺房前,听闻里面欢声笑语,心中邪火更甚,不管不顾就要往里冲!不料,门口的侍者却阻拦了季慎。“闲人勿扰。”“闲人?你竟然说你爷爷我是闲人?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未来的忠王府的主人!我哥哥可是名满京城的季恪!”季慎说这话的时候,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希望他这么说,别人都会露出惧色。谁知这两侍者一听这话,毫无畏惧之色,反而神情古怪地打量了季慎一会儿。季慎把这视线当作了对他的轻蔑,季慎心里火啊,要不是对方人高马大,而他又没有带打手,季慎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两人。没见到凝雨姑娘的季慎闷闷不乐,他看着手里的银票,想想准备塞回衣袖里。准备回家的季慎被从后面追上来的老鸨几经糊弄,莫名其妙把手里的钱全砸在了另一个姑娘头上。季慎也不在意,反正府里有钱,哥哥也会替他擦屁股的,这些钱花了就花了吧!芳华馆里的姑娘们都知道,凝雨姑娘有一个奇怪的客人,这个客人每次都会带大量金钱讨凝雨欢心,只为了和凝雨姑娘谈谈人生,谈谈理想。别问她们怎么知道的,呵呵,这位客人并不讨凝雨的欢心,老鸨每次都会让其他人招待这位客人,多了几次,她们也就知道这位忠王府的败家子,有多纯。大多数来芳华馆的公子都是为了寻欢作乐,这位可不一样,就是为了找姑娘倒苦水,任这些姑娘怎么挑逗,人家愣是不近女色。因此诸多猜测悄然诞生,什么其实这位客人根本/硬/不起来啊!人家说不定不近女色近男色啊……不管怎么样,这位客人的钱也是最好赚的,随便夸几句,银票大把大把的来,可不就是活财神吗?当忠王府小厮找到季慎的时候,季慎已经醉的如同一滩烂泥,那小厮看着季慎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心说自己哥哥都快没了,这败家子居然还在这里喝花酒,呸!喊了几声季慎没答应,小厮万般无奈,只能自个儿背这季二爷会忠王府。季慎是被一阵刺骨凉水泼在身上惊醒的,他发现自己一觉醒来竟正躺在灵堂里,他的心里惴惴不安,心说自己难不成遇鬼了?抬头又看见灵堂正中央的牌位上,赫然写着季恪的名字,季慎心想:这果然是做梦,大哥明明还活得好好的!“季慎,你可知罪!”阴冷的声音从季慎身后传来,突然出现的话语,为这空荡荡地灵堂平添一抹诡异。季慎下意识扭头,就看见宁太妃神色平静地望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季慎总觉得此刻的宁太妃让他瘆得慌。“奶奶,您这是干什么呢!您这不是……”季慎知道宁太妃不喜欢他,他也不指望宁太妃喜欢他,只不过为了哥哥,面上的平和还是要有的。“来人,给我把这个孽障看好,我要他长跪不起为恪儿赎罪!”宁太妃恶狠狠地瞪着季慎,喊到。跟着来的仆人得令,将季慎压制住,季慎穿着艳丽的衣裳,在一群都穿素白麻衣的人里显得非常突兀,显然宁太妃也是如此觉得的。心中已经燃烧起仇恨的火焰,宁太妃哪里管得了三七二十一,她再次喝道:“给我把这个气死哥哥的畜生身上的衣服扒了,换成孝服,然后每隔一个时辰打三鞭子!老婆子我不发话谁也不许停!”“奶奶,你……”季慎大惊失色,他想让别人替他求情,却发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那么嫌恶,仿佛他比沼泽中的淤泥还要恶心千万倍。宁太妃不理会季慎,她恶心地用手怕捂住口鼻,带着贴身侍女离开了灵堂。季慎再不济也是王府的主人,奴仆好歹还是让季慎自己进屋换衣服,让季慎好歹保全了些许脸面。只是这些奴仆的神色依旧冷漠。跪在灵堂里的季慎,他已经从小厮那里知道了一切,他茫然地看着那口棺材:他的哥哥死了?怎么会呢?明明早上的时候还好好的啊!他们说是我气死的哥哥?不……我怎么可能这么心狠气死哥哥!不是我……不!是我,是我气死了哥哥!哥哥一定是发现了我偷东西变卖的事,他一定是知道了我又去找那个凝雨的事情,才会怒火攻心,是我……气死了哥哥!都是凝雨的错,为什么她看不起我还要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