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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染一直以为赵元崇心机深,手段厉害,却才发现,原来虎父无犬子,赵元崇是遗传了文孝帝。文孝帝对赵元崇的好,不是一个父亲在对一个儿子的好。而是一个男人,在守护者他心爱的女人留下的,最珍贵的东西。上辈子的赵元崇,得端磊帮助,却没有得到安国公府的帮助,因为爷爷死得早。回过头来,李墨染对老国公的死,觉得蹊跷了。“好了元崇,你先退下吧,朕想和墨染再聊聊。”“诺。”赵元崇走出帝皇寝宫,步伐一步步的坚定,带着他越来越强大的决心。十二岁的少年,背影明明还如此的单薄,但是李墨染眷恋的看着,他知道,以后,这个人会越来越强大。“第一次看见墨染,朕就觉得奇怪,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成熟的想法,这么理智的眼神。”文孝帝慢慢眯起眼,尽管他看似很憔悴,但帝皇的威严,在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却依旧让人觉得压抑。“朕曾经和安平大师讨论过法,朕问他,有没有可能成年人的灵魂,藏在小孩的身体里。”李墨染身体一颤,安平大师,护国寺的住持,乃得道高僧。“安平大师说,移魂之术一直有听说,却从未见过,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安平大师算的八字,从未出错过,所以朕拿着墨染得八字,请安平大师算了下。墨染猜猜,大师是怎么说的?”李墨染不想猜安平大师是怎么说的,但他知道,文孝帝对他绝无恶意。“墨染也跟皇上讲一个故事。有一个国家,也叫大召……太子十八岁那年,皇帝废了他,并封他为诚王,封地越州。十年后,诚王打回了京城,只是可惜,故事在诚王称帝的第二年,便结束了,因为看故事的人死了。那个人……也叫李墨染。李墨染今生宁负天下人,也不负赵元崇。”文孝帝闭上眼:“墨染可知道,你故事里的帝皇,为何要把越州赐给诚王?”“请皇上指教。”“越州虽然贫穷,但易守难攻,是暗中练兵的好地方。这一贬,既挡住了宇文霆的势力,也逃出了林家的控制范围。”原来如此……上辈子,竟是原来如此。“元崇幸运,有墨染相伴,他能完成朕的梦想,造福十二州,收复八郡,统一十国,最终……雄霸天下。”李墨染从帝皇寝宫出来,看见赵元崇负手而立,站在外面,太阳已西下,半边晚霞,映成了红色的巨龙。李墨染走到赵元崇身后,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脸贴在赵元崇的肩膀上。赵元崇反手,把李墨染抱住了:“之玉。”他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嗯。”李墨染今生宁负天下人,也不负赵元崇。第8章钦封齐王“如果不是外公心胸狭窄,企图对付李家,墨染又怎么会疏远我?”赵元贤的脸上满是阴沉。原本玉质的脸,继承了文孝帝和宇文蕊的优点,而此刻,让人只觉得心里透着丝丝寒意。赵元贤长得十分出色,眉目浓长,若说五官,他跟赵元崇的俊逸不同,他长的非常俊美,却又不同雨李墨染的俊丽,多了几份妖艳。“殿下对李墨染,真是厚爱。”开口的少年儒雅有礼,说话间语气有些轻佻,看似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格外高挑,此人是吕秀文,刑部尚书大公子,十四岁。“李世子才华横溢,都说是百年难得一年的才子。”另一健壮的少年开口,此人十三岁,南平候世子,余世昌。在座的还有一名好年,比他们年长几岁,相貌阴柔,却也是极好的。他一脸的沉默,让人觉得不敢靠近,工部尚书之子,今年十六岁,谢安杰。谢安杰一直都是很安静的人,六年前皇子学堂露的那一手,早已被淡忘。这个人给人的印象,除了阴柔还是阴柔。自银州水坝之后,仿佛大召国只有一个李墨染,大家都知道安国公世子李墨染三岁会作诗、四岁通歌赋,大家都知道五岁的安国公世子为银州的灾民捐药施粥,大家都知道五岁的安国公世子和端相合力完成了粮税,使得穷苦百姓的税务减轻了不少,使得边境将士的军粮问题不复存在。泱泱大召国,都在夸李墨染。谢安杰此生,视李墨染为大敌。就是静王赵元贤,在有了他们三个侍读之后,在李墨染疏远他之后,却还是念着他的墨染弟弟。“王爷既然喜欢,何不把李墨染从太子手中夺过来?”谢安杰提议,阴狠的眼中突然浮现了笑,有种一笑倾城的惊艳。“怎么抢?”赵元贤眼睛一亮,“安杰有什么好计谋?”“等王爷继承大位,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占有李墨染了吗?”安国公府。“墨染和太子的大婚如此急促,但安国公府的嫁妆也不能含糊。”杨氏按照礼单,一样一样的算着,“该发的喜帖都发了吧?”“发了。”李修看杨氏虽然忙,但眼中心里都是高兴,“岳父那边估计这两天也快到了吧?”“墨染结婚,父亲身为外公,当然是要来的。”杨氏说的理所当然。“皇上那婚期定的如此近,恐怕是……恐怕是快不行了。”李修叹了一声气。“你的意思是?”“皇上要稳固太子的位置,赐婚皇家和李家,意在拉拢李家。”这是李修最近突然想到的可能性。“父亲。”李墨染的声音突然从门口响起。李修惊讶的转过头,但不知他们的对话,这孩子听了多少。“父亲只要记得,李家河皇家,荣辱与共,这就够了,莫在乎皇上为的是什么。”“从小到大你总有自己的想法,也很让人放心。”李修沉思了一下,“但你说得对,不管皇上的目的是什么,皇家和李家,已经联系在一起了,太子和你,也已经密不可分了。”李墨染微微一笑,又看向杨氏:“最近辛苦娘亲了。”“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娘亲为了孩子,这不都是应该的吗?”杨氏虽然这么说,却是想起了偏院的李姬妾。“嗯,那孩儿就不客气了。”九月十八,太子河安国公世子大婚。帝皇下旨,大赦天下,且今年的税减三层,以示皇恩浩荡、普天同庆。这天,从安国公府到皇宫的街道,全都铺上了红地毯。太子大婚,;礼仪颇多。年少英俊的太子,把安国公世子从安国公府迎娶出来,接上马的那一刻,围观的百姓的掌声,如雷贯耳。毛发乌黑的宝马上,坐着两位穿着红色新郎服的少年。赵元崇坐在后面,李墨染坐在前面,他手从李墨染的腰间伸过,拉住了马缰:“之玉。”温情的气息,从李墨染的颈脖间划过,痒痒的。“嗯。”李墨染的眼眶微红。赵元崇轻轻的笑着,在李墨染的颈脖间轻吻了一下,接着喊了一声“驾”马儿跑了起来,朝着皇宫的方向,把一干迎亲的队伍,远远的甩在身后了。人群中,有双略带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们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