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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否则早就引起朝廷的注意了,但越州的百姓生活如此辛苦,李墨染不认为他们交得起粮税,那么,又是为什么?李墨染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便只有进了越州城才会知道,所以李墨染不想了。他看向赵元崇,得尽快去越州城。“越州没有军队,粮库的粮食又是作何安排的?我看整个越州城的百姓这么多,他们的温饱问题要先解决。”李墨染皱眉。“距离越州最近的是甘州。”赵元崇接了句。“所以要马上派人去甘州刺史那,让他打开甘州的粮仓,把现有的粮食往越州送,同时把粮仓的登记本拿过来,这九年来,关于粮仓粮食的去向问题,也需要好好的查查。”李墨染接着道,原来两人早就想到一块儿去了,“我原以为,自从粮库计划出来,我召国十二州就不会有百姓因为没有粮食饿死,我召国的军队也不会因为没有粮草而战败。却没想到还有越州。”尽管他知道越州很穷,却没想过是这种状况。那么放在那辈子,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赵元崇又是如何克服困难,如何在这种荒废的州训练出召国最强悍的军队的?赵元崇……赵元崇……想到这里,李墨染突然觉得心口很疼。“之玉。”赵元崇赶忙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很冷,“之玉你怎么了?”不仅手冷,连脸色也不好。李墨染摇摇头,会握住赵元崇的手:“我说过,要助你一统天下,拿下边壁江山的。”所幸这辈子,他不会让赵元崇一个人奋斗了。少年眼中的感情那么深、那么浓烈,赵元崇不知道李墨染对自己的感情是几时开始的。他年幼时不懂情,是这人一步一步的引诱他,让他懂怎么去拥抱一个人,怎么去感受一个人的温度,到现在的生死相随。他似乎重来没有想过这些,他只是知道,他要这个人,且这辈子只要这个人。“我爱你。”赵元崇抱住李墨染,“之玉,我爱你。”仿佛除了我爱你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表达他的感情。“我知道。”李墨染嫣然一笑,“我没事。”赵元崇不相信:“你的脸色从来没有那么差过,我还是不相信,去马车里休息一下。”“我……”“听话。”赵元崇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听话。”“嗯。”的确,他现在也需要冷静冷静,看着越州,他总是控制不住回想那辈子,带着这样的情绪,也让赵元崇不安了。李墨染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学会放下。回到马车里,李墨染闭上眼,他要好好的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赵元崇看着他,眼神复杂而又深情,他摸了摸李墨染的脸,然后下了马车,他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打听,关于越州的状况,才是他当下最担心的。再这样下去越州的难民会越来越多,到时候于朝廷于国家而言,就不是好事情了。李墨染这一觉,睡的很不踏实,他一直在做梦,梦的都是上辈子。一点一滴的串成一条线,心里很难受,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梦中的李墨染觉得自己在看故事,看了一场李墨染的故事,那么真实,真实到他的心很疼。那年,他躺在赵元崇的怀里,永远的闭上了眼。那年,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哭了,像个孩子一样的无助。那年,李墨染很想很想坚持下去,很想很想说,他不想死,可是,他掌控不了生老病死。“之玉……之玉……”朦朦胧胧中,有人在叫他,那声音熟悉又陌生。陌生是因为梦中人的声音低沉又磁性。熟悉是这个声音他听过,那是梦中人年轻的时候。赵元崇……李墨染猛然睁开眼,红红的眼眶,湿润的眼角。他哭了……“赵元崇。”李墨染伸出手,抚摸着近在咫尺的脸,这是他的爱人,年轻的时候。他们刚结婚时,赵元崇还年轻,用温柔儒雅的眼神,看着自己。那个时候他千万般的嫌弃,以至于没有看到这人眼底的深情。“怎么了?”赵元崇擦去他的眼泪,“做恶梦了?”因为李墨染太过成熟,以至于让人忘记了,他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甚至……还是个孩子。他说,李墨染这一生,不为召国、不为朝廷、不为百姓,只为赵元崇。所谓生死相随,就是如此。那一刻,赵元崇知道,自己这一生,永远的沉沦了。李墨染摇摇头,扑进他怀里:“还能这样感受你的存在,真好。”泪水又一次静静的滑落,湿了赵元崇胸口的衣服,也疼了赵元崇的心。隐隐约约觉得,李墨染在说些隐晦的话,但是赵元崇听不懂。只当他是做了一个恶梦。他拍拍李墨染的肩膀:“别怕,永远都别怕,之玉,就算到了生命的尽头,我亦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这才是生死相随。李墨染心一顿,忙问:“如果有一天,我们正值壮年,而我死了呢?”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为那辈子的赵元崇。“待到召国让我可以放心的舍下,我便来找你。”我不要经历十年生死两茫茫的悲哀,我就要你,不管是生还是死,就要你。李墨染握紧了双拳。“下去吧,我们已经到越州城了。”赵元崇低下头,亲吻了一下李墨染的额头。越州城?“我睡了很久?”李墨染回过神,调整好情绪。“嗯,看你睡的沉,我便没有叫醒你。”赵元崇道。“边境百姓让轻飞派人顾着,我们先来越州查看情况,如真同之前所想,越州粮仓一定存在着问题。”“嗯。”李墨染整理了一下衣服,“那先住客栈,还是直接去越州刺史府?”“先下榻客栈,晚上夜探粮仓和越州刺史府。”赵崇元回答。待马车到了一家朴素不起眼的客栈前,两人下了马车。“这里不起眼,也方便打听事情。”赵元崇看了下客栈。这次越州的事情跟甘州的事情不同,越州的事情让赵元崇很防备。“嗯。”这个李墨染也认同。“几位,是住店还是过客?”小二出来迎接。“住店。”英德上前,拉着小二,“有清静的院子吗?我们想整个包下来。”越州清贫,如此大手脚的客人,小二自是高兴的不得了:“有的有的,几位里面请。”第22章各有心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