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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这么知道?”“你妈昨天跟我说的,说她快抱上孙子了。”程之校:“……”“哈哈哈哈哈……”成功调戏程之校,吴喜才笑得快喘不上来气。程之校的脸抽了抽:“你准备什么时候催眠南有乔?”吴喜才的笑容僵在脸上,咳咳了两声:“现在还不是时候。”☆、逆转移宋珉路过护士站的时候,两个护士的谈话吸引了她。“听说了吗,程医生要被派去国外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其中一个提高了音量,显然十分惊讶。“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听他们科主任说的。”“真的假的,不会是谣言吧?”“他们科主任亲口说的,是去德国,一去就是一年。”宋珉对于程之校出国进修的消息很是意外,再加上一走就是一年更加令人震惊。她回到科室的时候,程之校正在收拾东西。“听说你要去德国?”“是。”“关于这次外派我怎么没有得到一点消息”“我也是刚刚收到消息。”程之校皱了一下眉头,显然来者不善。宋珉力作淡定:“为什么是你去?”这种出国进修的机会很是难得,她甚至是连一点风声都没得到。程之校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整理东西:“因为这次进修的主讲教授是我在哈佛的老师,我是受他之邀。”宋珉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难道不是因为别的?”宋珉想起来那天在他的电脑上听到的奇怪的录音。“什么别的”程之校楞了一下。宋珉笑了一下,语调一转:“因为程医生更具有进修的价值。”她直觉那天的录音不简单,或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老程啊,你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一走还是一年”李兴脸上有着淡淡的忧伤。“开心一点,老兄。”李兴是他在医院聊得最来的朋友,要不是南音的事情必须保密他肯定会跟他讲清楚。上一次的自杀事件已经让他追悔莫及,就算南有乔不向医院施压,他也会告假一段时间。“开心不起来啊,老程,你这突然走了我怎么办呢?”“怎么说的像我抛弃你似的?”“可不就是抛弃我了,不管怎么样,这饯行酒是一定要喝的,明晚我休息,咱出去喝一杯。”程之校一口答应:“好。”站在西外医院的大楼前,程之校叹了口气,刚工作没几年现在就要离开一年的时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舍。“怎么舍不得了?”吴喜才出现在他身后,“在里面也是救人,出来也是救人,有什么好伤感的?”“你怎么来了?”“去花卉市场买花,刚好路过。”“路过的还真是巧。”程之校瞥了他一眼,“说吧,找我什么事?”吴喜才嘿嘿一笑:“你要不要跟我学催眠?”“不学。”“你不是也对催眠术感兴趣吗?”“是感兴趣,如果你教我只是因为不想催眠南有乔的话那就算了。”“你这小子!”程之校把东西放进后备箱,哼了一声:“拉我下水你在岸上看热闹想得美。”“你不是在水里游的挺好”“那是因为我水性好。”“好,更好的是抱得美人归。”程之校干干笑了一声:“呵呵,美人归,你少拿我开玩笑,我那是出现了逆转移。不过话说回来,你到底什么时候催眠南有乔?从今天开始我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催眠南有乔?是皮痒痒了想挨揍吗?“与其催眠他,还不如对那个女秘书下手。”“试过了,死活不说,就算是说了也不如南有乔本人知道的详细,你还是想想如何催眠他吧”吴喜才撇撇嘴,“除非等他自我保护意识比较薄弱的时候,不然要是让他知道我们俩合伙要催眠他,我们俩都要完蛋。”“什么才是自我保护意识比较薄弱的时候?”“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自己慢慢体会吧。”“你少勾引我,怎么勾引我也不学,不学就是不学,再见!”程之校关上车门冲这个老狐狸挥手。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好骗了,吴喜才无奈地摇摇头。开到路上的时候程之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你好,请问是程之校先生吗?”“我是,你是?”“这里是市精神病院,冯默先生今天的情况有点危险,您上次过来留了电话,我想问问你是不是愿意过来见他最后一面?”“云心,云心……”冯默躺在床上,眼圈周围发黑,看起来稍微有点恐怖,即使这样他还睁大着眼睛努力伸出手,好像在努力握住什么。程之校沉默了一下,走过去对他说:“云心马上就来,你再坚持一下。”他扭身跑离了医院。“走,跟我去见个人。”程之校拉起南音就往楼下走。不知为何,他很心疼冯默,疯了半辈子直到临死还在念着云心。护士长说过南音长的很像mama,哪怕是见不到她mama,临死前让他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也算是尽了一个善心。“见谁啊?”“一个朋友,你长的很像她的女儿,但是她的女儿已经去世了,就当是临死前给他一个安慰。”“好,那我们走吧。”南音系好安全带。“他的精神状态有点不好,模样也有点吓人,你千万不要怕。”“我会怕”南音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那种娇滴滴的大小姐啊?”当她看到床上躺着的冯默时突然怔住。“是不是怕了?”程之校小声问她,也许是真的要到尽头的原因,冯默的脸浮肿着,几乎是面目全非的状态。南音摇头。不是怕,只是这一幕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的脑海中出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静静看着床上的人。“云心,你来了。”冯默看到南音突然露出了微笑,面如死灰的脸上又再次浮现了生机。南音握住他的手:“我来了。”“你来了,真好,我想你好久了。”南音蹲在他的床前,不知为何,鼻子发酸:“我来了,你放心去吧。”“云心,云心……”他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直至闭上双眼,但是脸上还带着心满意足的微笑。程之校蹲下来对南音说:“谢谢。”南音抬起来,眼泪如同短线的珠子。“你怎么哭了?”程之校见她哭,心里也跟着难受。“难受。”“不难受了,你做的很好,你看他走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笑,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因为这,就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