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坤宁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7

分卷阅读187

    了咬唇,看了看姜雪宁,又看了看那碟桃片糕:“宁jiejie这个,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姜雪宁:“……”

她想说,不,你误会了,这个一点也不好吃。可谁又能顶得住周宝樱这种小鹿似的湿漉漉的眼神?

简直好像不给她吃的是一种罪恶。

更何况,这小姑娘昨日貌似无意来同她说那一番话,是副善心肠。

姜雪宁思量片刻,终是不大忍心拒绝,虽然觉得心头滴血,还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想吃,那我分一半给你拿回去,好不好?”

周宝樱顿时眉开眼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

来liao~

谢危下章见,燕临下下章见。

总而言之,都是明天见~

红包√...,,

第87章第087章扔掉

“郑尚书也真是老糊涂了,年将乞休,折子都下来了,却还在昨日内阁议事时当众为勇毅侯府求情。谁不知道现在圣上正在气头上?这事儿他可真是没看清楚形势。这不,引得圣上龙颜大怒。他一个遭殃不打紧,倒连累得在场所有同僚与他一道担惊受怕,唉……”

陈瀛长长地叹了一声。

叹完后却不由打量对面谢危的神情。

这是在谢府。

昨日下午内阁议事的时候起了争执,险些闹出大事来。但当时谢危似乎去了奉宸殿教那什么女学生,并不在阁中,因此免涉事端。

陈瀛忍不住要思量这中间是否有什么玄机在。

是以趁着今日一早不用早朝,掐着时辰递上名帖,来拜谢危,叙说昨日内阁中事,探探这位少师大人的口风。

谢危人虽不在,可事情却是一清二楚。

奉宸殿偏殿时那来的太监已经将情况禀明了。

听着陈瀛这一番话,他眉目间也无甚惊讶,只道:“正是因为郑尚书年将乞休,折子都下来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顾虑比旁人要少,才敢做出这种事来。换了旁人或恐还要担心头上顶戴,腰间印绶。圣上虽然恼怒,却也得防着天下悠悠众口,不至于对郑尚书怎样。”

这一番话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陈瀛当然知道郑尚书这老头子为什么这么敢说。

可……

他有些为难模样,望着谢危道:“可郑尚书都被收监了,难道还能放出来?”

谢危一笑:“这就看陈大人以及刑部的旧属了。”

陈瀛若有所思。

谢危淡淡道:“圣上这人也念旧情,郑尚书半生为朝廷鞠躬尽瘁,在内阁议事之时公然触怒圣上,若不将其收监,人人得而效仿,天子威严何存?可人有时候上了台阶也缺个台阶下。且陈大人等刑部同僚,都是郑尚书昔日下属,郑尚书行事如何,有目共睹。人情淡薄冷暖,都在这一念之间。”

官场上行走,谁人不愿趋利避害?

纯凭着“仁义”二字,根本走不远。

陈瀛便是向来不管旁人死活,只一心琢磨着上面人是怎么想,听过谢危此言,心头便是微微凛然,明白了谢危言下之意:皇帝固然把郑尚书下了大狱,可也想看看朝堂上其他人对这件事的反应;且郑尚书乃是他的上司,他当了郑尚书多年的下属,连这侍郎之位都是郑尚书提拔上来的,若在此时落井下石,旁人兴许嘴上不置喙,背地里未免觉得他冷性薄情,暗中疏远;更何况新的尚书顾春芳即将上任,只怕也要看看手底下这帮人的品性。

新官上任三把火。

焉知这火不烧到自己身上?

陈瀛一念及此,已是通透了,也知谢危很快便要入宫授课,不敢有太多叨扰,起身来便长身一揖,恭敬道:“下官再谢先生指点。”

谢危平淡得很:“陈大人心思缜密,假以时日也必能想到的,言重了。”

陈瀛却知道这话不过是客气。

所谓“假以时日”,便有早晚,有些事情不早点做便是错。而谢危最厉害的,或恐便是在一切刚发生的时候便洞察纵观,心中有数,执棋在手,运筹帷幄。

他一笑,也不反驳,再次躬身,才告了辞。

侍立在旁的剑书在他经过时略一欠身,可等目送着此人的身影在回廊尽头消失后却是紧皱了眉头,向谢危道:“这位陈大人做人可真是精明,万事都要问明了再走,事事都来请教您,一则是他的确谨慎,二则只怕也有向您示好之意,按说该是对先生唯命是从了。可上回宫里那件事,他办得却不妥当。您交代的分明是他,可宫里来人到刑部请时,他却带了个查案厉害的清吏司主事张遮。明摆着是两头不想得罪,既想要办了您交代的事,但也不想牵扯其中,像颗随时会倒的墙头草。”

说的是宁二被陷害那件事。

这许多年来人心之恶谢危已看遍了,倒不感到有什么意外,陈瀛这般做在他意料之中,不这般做可才是出乎他意料,反倒要让他思考思考,是不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毕竟天下有谁能不权衡利弊呢?

是以他只道:“此人可用不可信,我心里有数。”

说罢,他将手中茶盏一搁,起了身来,从这平日待客的厅中走回了自己的斫琴堂。

堂中竟然有人。

若是陈瀛方才到此见了,只怕会要忍不住起疑:这样一个大早,京中幽篁馆的馆主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吕显昨日留宿在谢府,刚睡醒没多久,正打着呵欠糟蹋谢危的好茶。

上好的大红袍已沏了三泡。

瞧见谢危进来,他便笑:“回来得正好,还能赶上一泡好的。那陈侍郎打发走了?”

谢危却是走到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壁前,站定了,抬手掐紧自己的眉心,眼角显出一丝不易见的疲倦,道:“皇帝忌惮的便是侯府,厌恶的也是侯府。有谁上来为侯府说话,都是在皇帝的脊梁骨上戳了一下。他或恐不会对这帮朝臣如何,可这笔账却要记到侯府的头上。”

吕显眼皮一跳:“郑尚书不是我们的人?”

谢危微微垂眸:“有人非置侯府于死地不可。”

自平南王逆党在京中现身一事之后所发生的种种都从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