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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原见此,便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山峰,语气变得悠长。 “我想去那里。虽然离都城不远,我每天都能看到,但我从未到过山上去。我想见见那里的动物和寻常的有什么不同,想看看那边的树会不会长着不一样的叶子,闻闻那边野生的花朵。” 他的语调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却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好奇,如同一个在四方天地中长大的人对外面世界的一切都感到新奇。 带土拽住了他的手腕,还未等一原出声,便将他卷入了神威空间。 “等等!”站在神威空间的时候,一原慌忙制止带土开启空间出口的举动,“我还没有换衣服。” 他身上穿的是象征着身份却不利于行动的和服,脚上也只是一双白袜,因为踩在榻榻米上,鞋子都放在了和室外。 这样的行头别说是走山路了,在野外都难走。带土的动作太快了,像个冲动的少年,如同过去一样。 本性难改的带土从自己的神威空间里找出一套自己备用的衣物鞋子放在一原面前,自己走开几步,背过身去。 一原抖落抖落那外黑内紫的直筒长袖长袍,这一上手的手感就让他知道,带土现在过得不怎么样。 大外甥什么回事?只留了一堆白绝,没给启动资金吗? 暗自记下这件事,一原利索的换上了带土的衣服。同样的一套衣服,不同的人也能穿出不同的感觉。就像带着诡异面具的带土穿着就透露出一股不怀好意的感觉,而一原却穿出一股小酷哥的感觉。 这样鲜明的对比让带土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依稀记得在木叶时,大家穿中忍绿马甲时……他制止了自己继续联想下去,随手将一原身上兜帽盖下,那双翠绿的眼睛顿时被遮了个严严实实。 还未等一原自己调整帽子,带土就主动帮他把帽檐往上抬了抬,留在一个刚刚能露出眼睛的位置。 “可以了,走吧。”他不由分说地带着一原转移到了外面。 此时外面的景象已经不是精致的和风庭院,而是原生态的树林。一原张望着,从这里还能望见一点城门上的旗帜,张扬的火焰纹路正是一原的家徽。 他登山的动力变得更足了,他实在想知道从高处看他的都城他的国家会是一副怎样的情形,就像期待从火影岩上看木叶一样的心情。 刚开始的一段路程极为轻松,因为附近有个神社的,山路上都铺设了石板,只需拾级而上便好。 但是在往上便没了那么轻松的路段,全靠着砍柴人上山踩出来的道路,这些道路往往都十分狭窄,更是容易被附近的灌木干扰。 带土没有忘记那次一原走个南贺川的小树林都崴脚的事情,于是这一次特地走在一原身后,以便于观察一原的情况,随时伸出援手。 出乎他的意料,尽管山路崎岖,可一原还是在他没怎么协助的情况下,走到了山顶。走到后半程的时候,他的速度已经越来越快,清晰的明白该在什么地方下脚。 到了山顶,有一块巨石横在哪儿,附近的植被也不再那么高大茂密,看起来是神社中人修行的好去处。 一原站上那块巨石,摆脱了森林的庇护之后,山顶的风将他的衣袍吹得哗哗作响,头顶的大兜帽也滑落下去。阳光罩在他的黑发上,照进他的绿眼睛中,而带土只是站在了巨石的阴影中,仰头看着张开双手宛若拥抱着远方都城的一原。 他不禁摸了摸脸上的面具,与眼前这个得万人崇敬的少年不同,他狰狞、阴暗,作为宇智波斑的影子游走在这世间的阴暗处,将代表自己的一切全都抛下。 ——除了眼前这个人。 那是他与过去的唯一还未断裂的联系,也是将陪同他一起达成月之眼计划的人。 这一刻,带土选择性忽略了自己曾对一原施加催眠的事情,他仅仅是单纯地享受着有人陪他一起走在这条路上的滋味。 一原深一口气,山顶那种寒凉又带着植物清新的味道让他由内而外地精神起来,他转过身,发现带土还在下面,便伸出手道:“上来呀。” 带土看着那双仿若被灌注了活力,变得更加清澈的眼睛,也如同着了魔一样,竟搭上了一原的手,被他拽上了石头。 “看到了吗?带土,那是我的城市,我的国度。那些走动着,让整个国家活起来的,是我的子民。”此时的一原,就像是拉着朋友自己自豪地介绍自己家的孩子。 一原希望带土能再一次地感受到,什么叫做活着,让所有人都活在梦境中,那绝对不是什么活着。 “啊,我看到了。”带土望着那座对他来说还是很陌生的城市。那里散发着勃勃生机,确实很美,然而正因为她是这样的美丽,所以她更不应该被战火所侵蚀,唯有月之眼计划能达到永久的和平。 他的声音没有半分的迷茫,一原明白只是简单的景色是无法动容带土的,他倒也并不失望。 一个月一次的会面,他们之间如同做下了什么约定一样,每一次都是由带土陪着一原先完成公务,再由一原指定一个地方,带土陪他去。 带土一次次看着一原因为陌生的风景绽放出灿烂的笑颜,渐渐地,心中出现了一种诡异的想法。 一原就好像一只金丝雀,被困在名为大名府的牢笼之中,唯有自己,能带他出去飞翔;唯有自己,能将他从大名的身份中解救出来;唯有自己,能让一原展露出不同的神情。 这样的想法渐渐在心底扎了根,他更加期待那一天的见面,就算一原被公务缠身耽搁了大半天,他也不再烦躁,因为他明白再这样的压抑过后,离开牢笼的那一瞬间他的金丝雀会更加欣喜。 “带土,你最近是不是往火之国跑得次数太多了?怎么,是想提前放出九尾吗?可还没到最佳时机呢。” “闭嘴,我知道。”被绝挡住了去路的带土不耐烦道,“我会耐心等到九尾人柱力生产的那天。” 然后,放出九尾,向那个无能的村子、无能的老师报仇。 明明抱着这样的念头,可带土同时也比任何人都相信,他的老师能够阻止九尾祸乱。 憎恨又信任。 如此矛盾的带土心中有个声音在对水门喊—— 既然老师你那么厉害,速度那么快,那为什么没能保护好琳,为什么没能阻止雾隐的计划? 被绝挑起了一身戾气的带土,带着凛冽的气息来到了和一原约定的房间。 看着忽然出现的人,一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他关怀地递过去一杯提前倒好的茶。 握着温暖的茶水,带土的气息骤然一变。 或者更准确的说,刚才那个是“假·宇智波斑”,而唯有面对一原的这个,才是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