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耽美小说 - 夜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3

分卷阅读63

    城外过夜和半夜他发现兆鳞不见的过程都说了,他虽然心慌,但并没说出他和兆鳞是在一张床上一起过夜的等细节。

"这事确实非常蹊跷,难道他遇到歹徒起了抗挣,并被抓走了?"

明泉琢磨,这种事情着实太诡异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兆鳞在京城里并没有什么仇家,不该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何况,兆鳞在承昀那里过夜,知道的人也不多啊。会不会是冲这位郑王世子来,可郑王世子毫发无伤,显然没道理啊。

"我怀疑是太子抓走了兆鳞。"

承昀低声说,他跟明泉说出这些是因为不得不说。他自然会去找太子要人,可自己还是要让兆鳞的朋友知道兆鳞失踪了,及被什么人带走,若是自己出了什么不测,也才有人知道兆鳞的去处。

"太子?"明泉挑了下眉头,他的反应算是小的了。

"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承昀吞吞吐吐,他说不出太子对他下过药,甚至兆鳞这次被外调离京的事。

明泉不为难承昀,示意承昀不用说明。

"兆鳞那晚曾跟我说你可能会回怀庆府居住,说是太子殿下对你有恶意。而倘若你没回怀庆府也让我时而派人去你住处探访。其实,我多少了解太子与你的事情。"

明泉说得很平静,当时兆鳞没细说,可他也大多都猜到了。

"我本来不赞同兆鳞与你在一起,世子,说句多有得罪的话,你与兆鳞本不是同种人,你是王孙,而兆鳞终究只是个平头百姓。何况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左右太子,兆鳞天姓张扬,无所畏惧,可这也正是他惹祸的根源。"

明泉叹息,他本不赞同兆鳞与承昀有过多纠葛,何况在知道太子对承昀是有所意图的,兆鳞竟想跟太子争夺,这不是痴心妄想吗?

"这确实是我的缘故。"承昀应声,明泉的话听他心里不好受,可这是真切的话语,他和兆鳞本就没可能。不说他本身所担负的职责,不谈太子的威胁,单是他们两人同为男子,便是世俗所不容的,根本没有任何指望。

"张公子,兆鳞是朝廷命官,在上任前失踪,可以禀报朝廷,这样便有了明正言顺的理由寻找他,有些地方亦比较容易进入。"

承昀平缓地说道,他心里再难受也得先想办法救人。

"这亦是我想到的,可朱公子,你知道兆鳞会被囚锁在什么地方吗?"

明泉询问,他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兆鳞是朝廷命官,太子要真敢杀了兆鳞也是需要些顾忌的。

"不会在东宫这样的禁地,那里很容易走漏风声。"承昀回答。太子不会让他的敌对势力抓到他任何把柄的。

"终究是大海捞针啊。"明泉发愁,京城如此之大,如何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

"这只是寻一个运气。"承昀苦涩一笑,他能想到的,可以拜托兆鳞友人的也只有这个了。

"如果朱公子不介意的话,我想知会怀璧,他时常出入东宫,对太子或多或少有些许了解,可能会帮上忙。"

明泉询问,他是觉得应该知会怀璧,毕竟这事不同寻常,他还需要一位可靠的人商议与协助。

"我并不介意。"承昀回答,他现在什么也不介意,只要能把兆鳞找回来。

"那我即刻前去报官,也请你多保重。"

明泉起身辞别,他还得去找怀璧,然后一起去报官,倘若将事情闹大了,或许太子会把兆鳞给放了,希望能如此,虽然这个希望如此渺茫。

真正能将兆鳞救回来的,显然取决于这位朱公子。明泉心里很明白,甚至有点佩服承昀想得如此周到,他能在这样混乱的情景下做如此细致的打算,算是十分不容易。看着他那苍白无血色的脸,还以为他已经惶恐得失去了理智。

"朱公子,请万分保重。"你可别做出让兆鳞痛苦一生的事情啊。

明泉起身辞别,承昀亦起身送行。

返回寝室,承昀疲倦地坐在床上,神情有些呆滞。庆祈站在承昀的身边,眼睛红红的。

"庆祈,你跟留叔回木屋将我的衣物取来。"

承昀回过神来,看向庆祈。

"公子,我。。。我就去。"庆祈匆忙离去。

庆祈走后,管事实在放心不下,便前来叩门。承昀打开门,管事不安地询问兆鳞到底是去哪了?他看来问过明泉,但明泉怕他担心,没肯告诉他。

"管事,你放心吧,兆鳞会回来的。"承昀回答,他会去跟太子要人的。

"那便好,那便好。"管事喃喃自语离开了。

当庆祈将承昀的衣物都取来了,他服侍承昀将衣服更换下来,帮承昀将玉佩佩带上,穿戴得整齐、庄重。

承昀让留叔载他前去拜访太子,他整整五年不曾踏入皇宫一步,亦曾坚信除非他父王被放出,否则他不会进皇宫。

第十九章上

马车停放在宫门外,看门的侍从前去禀报。承昀坐在车厢里,静静等待。他如果早一日前去跟太子交谈,将事情说明了,是否兆鳞就不会受牵连了?只是,他一开始实在难以启齿说他喜欢一位男人,何况太子还对他有那样的邪念。此时在承昀心里,太子不再是他结识多年的那个人了,他对兆鳞如何了?他是否看到了自己与兆鳞同睡一床的情景?

侍从很快返回了,他已禀报了太子,得到了许诺,承昀可以进入。

承昀独自一人前去,他跟在侍从身後,走进深广的东宫,承昀最後被带进太子的寝室。

太子著一身中衣,正让宫女服侍他穿衣服,他显然是刚起床。太子见承昀进来,示意宫女离开。

太子看著承昀,承昀穿戴得很正式,脸色苍白如纸,身子微微绷紧。这样的承昀太子只见过一次,便是承昀十五岁那年,他父亲被削爵囚禁时。

"坐。"太子拉了椅子给承昀,口吻仍旧如以往的温和。

"载垕,他人在哪里?"承昀问,神色哀伤。在心里他仍旧当太子是他兄长,即使太子对他做过不好的事情,他仍旧挂念著往昔的亲情。

"承昀,我知道你会来找我。"太子抬手摸承昀的脸,动作轻柔,眼里有迷念。

"我所做的是出於私情,但却也是为你好,那人只是一个浪荡子,他能迷惑你一时,却会害了你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