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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梦境里。 “他只是被导航带偏了路,又低头沉迷玩手机……” “他发着烧……” “你来之前,他已经出院了……” “我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一些痕迹,这个房间里,在我来之前,并不止一个人。” “我申请调整时间节点,清除……记忆……” “该人物……造成剧情线严重偏移……” 我猛地睁开了双眼,打开了手机记录薄迅速地记下了梦里的关键词,但断断续续记录了一部分后,就再也想不起梦里的任何情景。 那真的是梦么? 还是——我消失的记忆? 我在黑暗中抹了一把脸,只觉得这次回国真是cao蛋,遇到的事都莫名其妙,寻不出什么脉络来。 宋东阳有了情人,宋东阳疑似不是本人,白日屡次发生错觉,夜晚梦境诡谲,再看关键词…… 我像是落入了早已编织好的网络中,等待着暗中猎人的收网,但我并非娇弱的猎物,坐以待毙,从来都不会是我选择的方向。 我下了床,穿着拖鞋出了病房门,到吸烟区点燃了一颗烟,不抽,只是夹着。 过了一会儿,我用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爸,我遇到点事。” 作者有话说: 第77章 作为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有困难找我爸,那当然是最佳准则之一。 我爸接了电话,问我:“知道宋东阳养了情人了?” 我“嗯”了一声。 “还要继续结婚么?”他直白问。 “当然结,不结不是给您添麻烦?” “也可以不结,”我爸倒是很讲道理似的,“换个对象也是一样的。” “算了吧,我和宋东阳好歹熟悉,换个娇滴滴的大小姐,更容易折腾。” “倒也是。” 我把烟头碾灭在了烟灰缸里,换了个姿势靠着墙壁:“爸,你查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没有?” “我像是会插手小孩子的事?” “我可是您亲儿子。” “臭小子,”我爸低骂声,却毫不隐瞒地说,“宋东阳那个情人有些古怪。” “嗯?哪里古怪了?” “那情人高考前最后一次统考分数是两百八十四,最终的高考分数是五百七十八,调查员拿到了他高三和大一时的试卷,顺便做了个笔迹鉴定,鉴定的结果是两个人。” “替考?冒名上了大学?”我自己都不信这个可能,现在的科技发达,这类cao作不说没有,也算得上凤毛麟角。 “面容上也有了极大的变化,身高一年内涨了10厘米,皮肤变白,五官都有调整,却没有整容的记录,”我爸不慌不忙地继续说,“借助体检的机会,抽了他的血同他的父亲做了DNA比对,身体还是同一个人,并不是冒名顶替。” “爸,你说得我瘆得慌。”我倒没有真这么胆小,但扯来扯去扯出灵异事件,我总归有些无措。 “儿子,你要小心。宋东阳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他这一年大致没什么变化,但只要沾上他这个情人,就会性情突变。” “嗯,我知道了。” “需要爸爸帮忙么?” “我先试着处理看看,”我抬起手,揉捏着自己脖后的**,“如果实在搞不定,再让家里人帮忙。” “好,抽空回家,看看你妈。” “她不是刚去巴黎扫货了?” “跟她小姐妹闹起来了,昨天半夜刚回来。” “好,我后天就回去。” 我挂断了电话,将之前的对话缕过来思考了一番,意识到有问题的不止一个宋东阳,还要加上他的情人。 宋东阳仿佛换了个人,他情人则像是真换了个人,这情形有点像玄幻里的“夺舍”,像都市里的“重生”,又像科幻里的“克隆”,我从未应对过这么新鲜的局面。 我出了吸烟室,回到了病房里,刚刚走近宋东阳,就见他拧着眉,漠然道:“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 这是非常宋东阳式的语气,每一个问句,都能说成肯定句。 我看了眼他,回他:“好玩就抽了。” “戒了。” “不戒。” 他面无表情,但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前几天我抽,你也没说戒烟啊。”我轻飘飘地问了句。 他合拢了双眼,说:“之前味道不浓,没闻那么清楚。” “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吃海带了?” 宋东阳沉默了一会儿,说:“没注意是海带,顺口就吃了。” “那我今天晚上还让人送海带来?” “迟、睿。” 我松了口气,把沾着烟味的外套脱了,远远地扔在了一边,坐在了宋东阳的身边。 “听说你有了情人,还为了那情人受了伤。”我直截了当地说。 “我会处理干净。”宋东阳这句话说得四平八稳,不带丁点个人感情。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同他十指相扣:“宋东阳,需要我帮忙么?” “不需要,”宋东阳睁开了双眼,盯着我看,“我惹的麻烦,我来处理,你该回学校上课了。” “大不了就休学一年,”我鼓了鼓脸,攥紧了他的手,“我以为,你喊我回来,是要同我商量婚期的。” “之前的确是这个打算,”他也不隐瞒我,“但迟睿,我们现在不适合结婚。” “为什么啊?”我倒没生气,只是觉得宋东阳肯定有难言之隐,“你说出来,我帮你呀。” 宋东阳拽紧了我的手,向上抬,我也没反抗,任由他将我的手抬到了他的唇边——他亲吻了我的手背。 “等我解决完这边的事,我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怕你解决不了事端,到时候咱俩不仅婚事告吹,连朋友都没得做。” 如果是别的时候,我早就给他面子不再追问了,但这件事复杂得很,我也免不了毒舌一两句。 “信我。”他硬邦邦地回了这么一句。 “好吧,信你信你。”我也不想跟他吵架,“但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你不要惦记着撵我回去,好不好?” 他抿了抿嘴唇,过了一会儿,才说:“好。” 宋东阳住了大半个月的院,期间我收到了一封邮件,见了一次朋友。 邮件里的内容是对宋东阳一年的行踪调查,大方向上倒没什么偏差,但同他情人相关,却有不少信息可挖。 他情人叫苏冉,是个男孩子,一年前大学报道日的当天,宋东阳在该校的体育馆里参加一次经济论坛活动,正好撞见苏冉中暑摔倒。 而这个时候,宋东阳竟然只有一个人,助理去打电话了,秘书去了洗手间,宋东阳把苏冉直接扛到了校医院,甚至颇为贴心地帮忙挂号付了预付款。 我了解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