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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通婚,但不准与一级混血儿以及犹太人通婚。”他一口气说完,半天得不到她反应,知道她还没有听明白,索性就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的祖父母和外祖父母四个人中有几个是犹太人?”“一个。”“很好。祖父辈中只有一个是犹太人,这就说明,你属于二级混血儿,可以自由和日耳曼人通婚。明白了没?”神马?这个消息太惊人了,林微微一时反应不过来,难道说……她,她是日耳曼人?不会吧,要真是这样,那她这些日子在干甚啊?她觉得自己就快要奔溃了,就像是造了1000颗原子弹正想去打鬼子,突然发现鬼子成了自己的战友。卧槽啊惊天大雷!“我,我是日耳曼人?”她被炸晕了,十分不确定的问。“不,确切的说,你是日耳曼-犹太人的混血儿,因为血管里只有四分之一的犹太血统,所以参照法律,你可以申请成为合法的帝国公民。可以享受帝国公民的一切权利,除了和犹太人以及混血通婚。”“你确定?”她还是觉得浑浑噩噩地,实在是这个消息太有震撼鸟,怎么都觉得不可能啊,喃喃自语道,“不是说只要有一点犹太人的血统,就会被定义成犹太人?”“你听谁说的?”对啊,听谁说的?“我妈。”好像简妮的mama这样说过,还有就是她自己潜意识里也是这样认为的。鲁道夫好不容易松下的神情又绷了起来,毫不气地讥笑道,“你妈?简妮,真不知道你这个脑袋是怎么长的。这种事情,你是听法律的,还是听你妈的?”她一下子语塞,公子爷,你总是那么的一针见血啊。“在11月定案,36年年初全国范围推行,我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部队里脱不开身。但我心想,至少你不必忧虑,不必离开我们家了。谁知道,你这个笨蛋,这么重要的一条法律,竟然完全不知道!人愚蠢一点没关系,但要是愚蠢,还要自以为是,就真没救了。当我从部队里赶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你知道我那时有多生气?就像明明前方光明大道,你不愿意走,偏狠了心要往沼泽里跳。真的没看见过像你这样又笨又傻的人……”他每说一句,微微的头就往下低,简直是无地自容。这事确实是她错了,还错的离谱。原来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是她自找的。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悲催,这简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悲剧。勒个去,真是野史误导人啊!!!==见她低头不语,鲁道夫的语气稍稍有了缓转,道,“我只有圣诞节一个星期的假期,过几天我会委托弗雷德帮你办理身份,还有祖辈血统证Ahnenpass。”听到祖辈血统证,微微不禁一震,这个名字在现代已成历史,只有在课本上看到过,真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需要它。血统证明是由教堂或者警察机关签发,里面记载了祖孙辈三代的详细信息,例如祖父母、外祖父母、父母、以及小孩的祖籍、血统、信仰、工作等等。这个证明虽然不是强制性的身份证,但想在这个纳粹社会里立足,却是相当重要的,尤其是对于找工作、加入协会、党派、甚至结婚等等。是否属于帝国公民,就取决于这个小本本。“你住在哪里?”“多森海姆大街45号。”他点点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问,“还痛不痛?”“痛。”她点头。“还能走吗?”“能。”“我送你回去。”扶着她,两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雪地里。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写这文章啊,把纽伦堡法案都翻烂了,都可以背出来了。以前上课时都木有那么用功过!! X﹏X尤其是中关于犹太人定义的那一条。卧槽,简直是搞脑子的,看懂的是神人啊!真是死伤我脑细胞无数。现在大家明白了吧,我为毛一直强调简妮只有4分之1的犹太血统第六十章游戏规则这是一本黄色的小本本,页面上印着帝国的雄鹰以及纳粹的万字标志,惊心动魄的大字Ahnenpass。一共10页,第一页是申请人的姓名、出生年月之类,第二第三页是、的节选,以及希特勒龙飞凤舞的签字。第九页开始是申请人祖、父三代的详细消息,内容详尽的几乎让人吐血。德国果然是世界上最官僚的国家呀,名副其实!(>_<)这本血统证简直是重如千斤,纳粹简简单单的六个图章,划开了她与佩特他们的距离。虽然鲁道夫认为,她不该再和这些人挤在一起,但林微微也有自己的打算。一方面,她不想再回里宾家;另一方面,现在的老板克莱是个好人,在他那里工作很有保障。没错,住在这里条件是很差,可至少人是自由的,没有卖身契牵制着,可以随时离开。这段插曲她隐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不想刺激别人,也不想让别人触景生情,做人要低调嘴里不说,心里还是轻松的,尤其是当她在马路上看到那些穿着SS制服的帅锅锅们,再不必跟老鼠见了猫,大可以昂首挺胸地走过去,偶然还能抛个媚眼神马的。哦哈哈哈-_-!这种感觉啊,怎么说呢,就像一个便秘了n年的人,突然一根肠子通到底地舒畅了。微微所住的地方是贫民窟,来这里租房的大多数都是被迫下岗的犹太人,她们和佩特一样,白天去工厂工作,晚上回来睡觉。因为大家都是同病相怜的难友,邻里的关系向来都不错,可自从被鲁道夫找到了她的根据地后……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他平时在部队cao练,每两个星期允许回一次家,而逮到空闲时间,就要去找她。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那黑色的SS制服呐,实在太晃眼。周围的邻不明事理的,都以为他们家招惹上了党卫军,以至于三天两头被sao扰。时间一长,都自动自觉地和他们一家撇清关系,弄得他们四个都亚历山大。尤其是佩特小姐啊,一看到穿着纳粹制服的鲁道夫,就跟打了鸡血似的,跳了半杖高,红着眼睛,恨不得冲上去撕了他。为了不引起民愤,微微只好和他商量,你要么便衣来,要么别来。否则就像一只猫,冲进了老鼠窝里,就算猫现在不想捉老鼠,老鼠也不能不自乱阵脚。鲁道夫听罢后,只是扯了下嘴角,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样,道,我做我的,与他人何干?好吧,大少爷是,向来我行我素惯了,说不动他,也就只好随他去。不过,话又说回来啊,这党卫军的制服真心帅到掉渣。那小蛮腰收得……还有那帽子,斜斜地带在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