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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乱的很。”“没关系,我只是去军医站,这工作不完成,明天军医又要责怪我。”卡佳嗯了一声,也不再多说。林微微抬脚走了出去,一直到回头再看不见这栋房子,心情才平静了一点。是她太敏感,多虑了吧,卡佳不过是个花季少女,她有什么能力来参与这场战争呢?就算村里这十多个女孩加在一起又如何,难道还能组成一支红色娘子军不成?可是,她对他亲人的感情,明明应该憎恨德军才对,为什么还能和他们有说有笑,一丁半点的情绪也看不出来?虽然和卡佳同屋,因为语言障碍,两人即便沟通得少,却也相处甚欢。微微至今还记得,第一天见面时,她捧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看着她腼腆微笑的样子。卡佳,作为一个平民,在战争能够保全自己已是不易,千万不要再卷入纷争之中。没地方可去,只能调转方向朝着军医站走去,今天晚上就暂时睡在检查室吧。低着头想心事,有些魂不守舍,没瞧见前面有人站着,等回过神人已经一头撞了上去。“想得那么专注,是在思念我吗?”鲁道夫伸手扶正她,调笑道。听见熟悉的声音,她心里的戒备一松,收起了满腹心事。抬起头,正想回答,却一眼瞧见了他被鲜血染红了的军装。她的神色顿时紧张起来,满眼担忧地低叫道,“你受伤了?”“不是我的血。”他不以为然地挥了下手,她却不放心,一脸紧张地伸手拉住他拖进医疗室,非要替他做检查。“你还说没受伤,那颈部的这条口子是怎么回事?”她咄咄逼人地问。鲁道夫伸手摸了下,道,“什么时候破的,我都不知道。”“裂了这么大一条缝,还在颈部,你不知道这里最脆弱了吗?大小颈动脉都在这里聚集。”见她神情严肃,他不禁失笑,道,“有这么夸张吗?”林微微戳了一下他的额头,不满地道,“你的身体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我的!”听她说得认真,他不由举手敬了个军礼,抬头挺胸地回道,“Jawohl,meineFuehrerin!”(是,长官。)终于,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乐了,她忍不住扑哧一笑,道,“尽贫嘴。”鲁道夫脖子上的伤并不碍事,可能只是被什么尖锐物体划到了,只不过没及时处理,和衬衫的领子沾到了一起。这一动,伤口开裂,又开始流血。虽说只是小伤,但还是怕会被破伤风、败血症之类病症侵袭,林微微急忙拉着他打针吃药。“听说你们下午被偷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于公,她是随军医护人员;而于私,她是自己的爱人,所以鲁道夫没打算隐瞒,听她问了,便解释道,“苏联人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情报,知道我们在利达(地名)进行地面军演,他们派出了十架雅克战斗机进行空袭,让我们蒙受了不小的损失。”“那然后呢?”她追问。雅克的名号,还是听说过一点的,尤其在44年之后,更是让德军闻风丧胆。“幸好我们准备充足,及时反应,进行反击,将损失降低到最小。只是原本好好的一场军事演习,突然就转变成了实地战斗。”他停顿了下,接着道,“这次空袭无疑给我们这支休整中的部队一个下马威,惊动了前来审查的领导,恐怕休闲的日子快要过到头了。”听了他的话,她的心也不由跟着一沉,即将面临的是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希望永远就这样和平下去,可她知道这是不现实的,激烈的战争还在后面等着他们。这片热土上的人们,一个也逃不掉。默默地给他上药,手里动作一顿,她突然想起一事,忙问,“对了,你们今天有没有抓到苏联俘虏?”“没有,怎么了?”他的眼中闪过疑惑。“因为,卡佳告诉我她二哥在空战中阵亡。”“哦。苏联南方战线上的战争激烈,那边苏德空军天天有人阵亡。”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问题是,这个村里被德军占领了,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呢?”她停顿了一下道,“我还以为是今天下午的偷袭,你们抓到俘虏,从俘虏的嘴里传来的。”“没有,我们没有抓俘虏。”见她聚拢眉峰,一脸烦恼,他不禁问,“你想说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有些奇怪。”虽然面对着鲁道夫,她还是不敢随便讲心里的猜测说出来,因为她怕自己弄巧成拙。她斟酌着语句,换一个角度,隐晦地将心中的疑问提出来,“你说,这些苏联姑娘接近你们德军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夜情吗?”他摇头,“军规中有提及,不能和敌国公民来往过甚,不过还是有士兵私底下和当地人交情不错。毕竟在饮食起居上,很多地方不得不依仗她们的帮助。”“说得也是。”她点点头。经常有士兵带着野鸡野鸭来找卡佳,让她帮忙做成可口的菜肴,而且很多当地人也被德军聘用,帮他们照料马匹和准备饲料等等。从某种程度上,这两者之间确实有种无法脱离的关系。虽然觉得可疑,但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叹息一声,不禁暗忖,要是探案高手弗雷德在就好了,他那紧密的心思一定不会放过任何细节。“希望是我想多了。”两人转移话题,又聊了一会儿别的,见时间不早了,鲁道夫站起来道,“我送你回去吧。”“今晚我睡在这,不回去了。”“你值晚班?”他问。“就是不想回去,”林微微摇了摇头,随口道,“你要不舍得我,就在这里陪我。反正有床……”本事无心一句,却瞥见他嘴角扬起的坏笑,这才突然惊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暧昧,她忙改口道,“算了,你还是走吧。省的明早被军医发现,他又要责怪我。”“我不舍得走。”他伸手拉过她,道,“让我陪你一会儿,天亮前,我就离开。”两人好几天没见,她确实也有些想念他,心里一番挣扎,最后还是妥协了。医疗室里只有一张单人床,林微微一个人睡还可以滚来滚去,但加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