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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上马车,莫钟又搭了几张草褥子在麻袋上,自己赶了车往县城里去。凤英是分开走的,她一向小心,万一莫钟出了事,她可不像跟着栽进去。马车的颠簸,草褥子的阴潮,以及对未知的恐惧。洛瑾害怕,薛予章还是不打算放过她,就知道那样一个人怎能吃哑巴亏?是一定会回来报复莫恩庭的。莫钟想来是做贼心虚,马车赶得很快,偶尔碰到熟识的人打招呼,他也不曾注意。春日燥热,他早已是一身的汗。县城的边缘,那是一座不大的院子,位于大路旁边,并不起眼。莫钟驾着马车停在门口,里面出来两个人,将车上的东西扛了进去。洛瑾被人放在地上,她无法动弹,就这样蜷缩在麻袋里倒在地上,有心叫一声素萍,也根本没办法张口。“贵人,送来了。”是莫钟的声音。屋里很静,有杯盖轻轻滑动杯沿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慵懒,“知道了。”这声音让洛瑾浑身汗毛直竖,虽知道是薛予章背后指使,可是人就在这里,还是让她怕得要命。“银子?”莫钟搓搓双手,他现在只想带着银子赶紧走,去一个谁也找不着的地方。薛予章看着地上的两个麻袋,又看了看莫钟,面无表情,从一旁小厮那里接过一个荷包,朝了莫钟的方向一扔。荷包掉在地上,哗啦一声,莫钟忙弯腰捡起,打开来看。沉甸甸的荷包让他心中的最后一丝愧疚彻底消失。他来回数着,眉头皱着:“贵人,数目不对,才一百两!”“对了。”薛予章坐在椅子上,翘的二郎腿,手中折扇转着,连看不看莫钟一眼。“那日说好的,是二百两。”莫钟急忙道,仿佛怕薛予章忘了,提醒道:“就是我老娘走的那天,我去大宅,您亲口允的。”“是吗?”薛予章轻轻展开折扇,看着上面的秀丽山水,“要不你再回家等等,过几天我叫人给你送家里去。”回大石村?莫钟哪敢,被村里人知道,还不打死他,将他送去官府?“贵人,我不能回去,您看是不是现在就给我?”薛予章当然不会给莫钟银子,他吃准了莫钟不敢久留此地,反正他想的人到手了,只要带去州府,谁能奈何了他?至于莫家,以后定会收拾,现在他只是不想再惹上麻烦而已。“真的没有办法。”薛予章懒得连应付都不想,“你回去吧。”这时凤英来了,见了莫钟手里的荷包,也猜到了什么,想着夺过来,结果莫钟并不松手。在钱财面前,哪还有往日的嬉笑柔情?见莫钟不松手,凤英脸上变色,“姓莫的,你这是想独吞?”“我只拿了一半,剩下的你问贵人要!”莫钟直接将荷包塞进怀里,哪还有工夫问薛予章要剩下的?凤英轮体力不是莫钟的对手,也明白自己没资格跟薛予章讨价还价,当下对莫钟笑着道:“我不是怕你弄丢了吗?那以后咱俩的日子可怎么过?”见凤英态度软了,莫钟抬起头,“还能没有你吃的?”坐着的薛予章可没有闲工夫看两个无关的人在眼前晃悠,“想郎情妾意的,先跑远一点儿。”一句提醒,莫钟再不纠缠,直接出了院子。凤英也不管薛予章,忙起身追了出去,做了这件事她也没有后路,银子被莫钟抢了去,只恨她路上走得慢。屋里重新静下来,洛瑾的身体没办法动弹,已经变得僵硬。她听见有脚步声接近,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薛予章盯着地上的两个麻袋,蹲下解开了一个,里面是素萍,蓬乱着头发。“怎么什么人也往我这里带?”薛予章嫌弃的转身,看着另一个麻袋,笑了一声:“小娘子,受委屈了。”洛瑾动了动,眼前一亮,她下意识的眯了眯眼睛。头发散开,样子狼狈却好看的要命,柔弱的任人欺负。“瞧瞧,都把你弄成什么样了?”薛予章一脸心疼,“那糙男人真不懂怜香惜玉。”心里的绝望蔓延开来,洛瑾想逃又动不了,别开眼不去看那张厌恶的脸。薛予章不在意,反正人落到他手上,以后都是他说的算。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最后还不是看他的脸色,仪仗着他?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天使们鼓励,你们好温暖。那个莫钟就是作死,等着吧,二哥会收拾他的。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错过的补回来10瓶;226377461瓶;绿檀香3瓶;一渔矶2瓶;bingyu85812瓶;、芷慧慧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逃出“少爷,要不要把这个处理了?”小厮上来,伸手指着素萍。薛予章抬手用折扇敲了小厮的头,“混账东西,这是嫂子,要好生招待着。”留着素萍,也就是想有个牵制洛瑾的人,免得小娘子以后寻死。这个地方并没有留太久,薛予章想着尽快离开金水,赶上孟先生等人。前些日子也是孟先生以家里长辈的嘱托,拘着他,不准他再出来闹事。这次借着回州府,薛予章早已暗中买通凤英和莫钟,人在银子面前,往往毫无抵抗力,溃不成军。洛瑾被扔在一辆马车上,身上依旧绑着,嘴巴也堵着。素萍则是被留在那个院子,关在一间地窖。带上两个人始终是不方便。反正不过是留着牵制洛瑾的,待以后她死心了,这素萍也就不必留了。已到晌午,天气有些热,一行人停在一处树林修整。洛瑾在马车里憋闷的很,心里越发的乱。一柄折扇将马车的门帘挑开,薛予章伸手扯住洛瑾,拖了出去。薛予章这次只带了三个人,想来也是怕人太多,引起注意。三个小厮正在为自己的主子准备吃食,在地上架了火堆烧火。“不哭了?”薛予章拽着洛瑾的胳膊,一直往前走,眼角处有一道伤疤,那是上次莫恩庭留下的。洛瑾挣不开,被迫的往前跟着走。一处小溪的旁边,薛予章松了手,取下了堵在洛瑾嘴上的布,“说好了,别喊啊!”他像哄别的女人一样哄着洛瑾。喊有用吗?荒山野岭的,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洛瑾很安静,走了一路,她明白哭根本没有用。见洛瑾没有哭闹,薛予章的折扇在手里玩着花样,歪着脑袋,“想通了?”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对哪个女人这般上心,到手的都很容易。本来以为在洛瑾这里也是,毕竟薛予章自己觉得长相出众,家里又有钱才,女人断无看不上他之理。可是始终有例外,眼前的这个就是。洛瑾往后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