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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总是借自己的笔记和卷子以及紧咬着自己的排名便能看出来。所以他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来逼她说出实话。越是紧迫越是下意识吐露真话。葛飞灵正沉浸知识的海洋,环境的吵杂中,景浣的声音下一秒,毫无预兆变得特别近…她的心莫名慌乱,耳朵一痒,她更是绷紧脸,不让自己露馅。“我查出来了,那天打我的人叫姚永对不对?”又来这招。上次通过毛巧贞玩这招,她不会再上当了。考试将近,葛飞灵逼着自己稳住,当聋子到底。“当时我的背后除了你,没有谁能砸到我后脑勺。”但对方怎么都不肯善罢甘休。葛飞灵睁开眼,余光扫到墙上的时钟又逝去一分钟。她决定速战速决,顿了一下,开口:“对不起…”景浣神色一敛,偏了偏头。“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躲到一边看着你被打,我对不起你……”时间紧迫,葛飞灵暗暗掐了一把大腿,含着泪水抬起脑袋。这个其实她早备好了说辞,但他偏偏这时来找她对质,如果推后两天,她能演得更完美。女生无声地掉落泪水,鼻尖微红,眼角也泛着红,翘卷的睫毛羸弱。像极了冬季降临的初雪。悄无声息地散落他的心底,冰凉而软。她……景浣没想过逼她哭这种可能,但是,他又怎会不记得这位新晋同桌是个训不得的哭包。“好吧。”终究是他先心软,败下阵来,“等你考完试我们再好好谈谈。”葛飞灵手心里沁出汗,挂着两行泪水点头,待对方走后,监考老师恰好在他后一秒进来。时间掐得不偏不倚。她有些虚脱的错觉,也是这时,她赫然发现,景浣根本没打算参与这场考试。试卷传下来时,葛飞灵望一眼左上角贴着的考号,忽然惊觉自己担忧过头。景浣真要考试他也得提前三天回来,因为考场座位前三天需要确认学生人数来定。cao。难不成他专门回来恐吓她??葛飞灵跟徐柔混多了耳濡目染,脑海里下意识蹦出脏话。她深呼吸,缓缓呼气。说脏话发泄情绪有时确实管用。怪不得徐柔总是挂在嘴边。*考完语文。葛飞灵预先朝教室外看一眼,没见到那个妨碍心情的身影。她收回目光,开始收拾考试用具,拎着笔袋出了教室,她打开储存格,拿出水杯。考完试大部分学生直接奔去食堂,葛飞灵照例先回自己班自习,避开高峰期。从楼梯拐下来,远远的还未进门口,就望见一堆人闲着不吃饭,围堵在她的座位附近。等等。葛飞灵越走近才发现,大家不是围在她的座位,而是景浣的位子。……她掉头就走,把水杯暂时放到饮水机那儿,直接抱着笔袋离开。“景浣,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呀?”“是啊伯父不是说你下个星期才出院么?”“唉好可惜,这次期中考你的第一神话打破了。”“是是,那个害你进医院的人真的太可恶…”堆积的人群中偶尔露出缝隙,景浣坐在座位上,不经意透过那条人缝,见到饮水机上的粉蓝杯子。和前门的门口,宽大校服勾勒出曲线的葛飞灵。景浣挂着笑意,视线收敛,眼底的温度渐渐降低,只有嘴上还回着他们的问题:“没事,身体健康比较重要,第一什么时候拿都可以。”午后,阳台上飞过的麻雀鸣啼。铃声敲响,女生宿舍里,大家动作迟缓地醒来。葛飞灵中午睡得不是很好,因为上午景浣找她害得做噩梦。即使对方不考试也照样能影响她,他的存在感不是一般强。葛飞灵尽快调整心态,不让这些坏情绪毁掉自己的考试。至于中午放鸽子的事,她压根没放在心上,能躲一时就是一时。下午考完数学,她更是干脆利落地先回宿舍,没回班里。傍晚的霞光涂满整个天空,秋风轻拂。葛飞灵拎走储存格里的资料,起身望了一眼室内的挂钟。时间够的,可以先去食堂。“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我毕竟是你的同桌。”无奈的男声突然叫住她。正要从楼梯下去的葛飞灵一僵。他就这么闲,非得要问出个所以然?她都等到考场教室的考生走光了再出来,明明她已经扫过走廊上的人寥寥无几,结果对方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像上午一样鬼魅般出现,耿耿于怀地又来找她算账。葛飞灵烦得不行,努力压下这股烦意,转过头。“唉…可我已经说了,用石头砸你的人不是我。”葛飞灵仰起白净剔透的脸。景浣触及她的眼神,适时往护栏外的植物看了看。“你知道我想问的不是这个。”事实上,她真不太懂对方的意思。“……那你,想问什么?”她还得洗澡和吃饭,没多少时间跟他破讲究。快点演完,等她安全度过期中考再应付他。“你跟我说的那句话什么用意,难道打我的那两人都是你的男朋友?”景浣慢慢挪回目光,但始终没落到她的脸颊,往上抬,越过她的头顶。葛飞灵的记忆重启一秒。被知识塞满的大脑终于记起当时说的话。“我、我没想到……”葛飞灵懒得哭了,强忍着不适去拉他的衣角。景浣一怔,下意识垂眸看她。眼前的女生虽然没有泪水,但不哭胜似哭,她蹙眉,轻轻地吸了一下鼻子,花瓣般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忽然回过神,发现自己的重点又被她勾走了。“你没想到什么?”景浣艰难地抽离目光,没有推开她紧拉自己衣服的手。葛飞灵又微不可闻地蹙眉,嘴上磕磕绊绊地说:“我没料到他们不仅跟踪我,还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你…”这人怎么不看她?不看她那她岂不是白演了。“那你身上的伤是谁打的?”景浣一字不落地听完,又问。女生却小声地哀求了一下。音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