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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了,正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个人环住自己,心中一松,就晕了过去。自己迷糊中感觉到有东西顶在自己的腹部,有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头发,略将头抬起,另有一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背,连吐了几口水,方才醒了过来,睁眼查看,方知已是在岸边,低头一看自己竟是趴在一人的膝上。这时,这人看自己醒来,便起身,并将自己扶着坐下。这时才发现救自己的人居然是一个少年男子,男子看见自己醒了,并未多言,便谨守男女之守,起身走开。自己看他不说话,想到当时在水中情景,自小到大,何时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羞的满脸通红,还是依礼,轻声言道:“感谢公子救命之恩。”声细如蚊,几不可闻。少年随意答道:“姑娘不必客气。”声音清悦如春雨打落,不是十分清脆,却细刷刷的悦耳,更是润物无声。不由偷眼细看了一眼那个少年,只见他狭长的眼眸明朗如星,面如冠玉,清俊的无法言说,便是用全世界最美好的词都放在他身上也不为过,在见到他之前,一直以为蓝家表哥便是世上最俊的人,可是没想到,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清俊的男子,一时看的出神,只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感到脸上泛起一阵灼热,垂下头,那里还敢再看。那时候湖风吹来,直冷的自己瑟瑟发抖,想到生死不明的秋芬,想到母亲的挂怀,虽然有些害羞,但还是强打起精神问道:“公子,此是何地。”少年人遥望着江水,轻叹道:“在下也不知道,胡乱游到此地,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去。”或是因为看到自己坐在一边瑟瑟发抖,他便去收捡了些芦草和树枝,走到自己身边,点燃生着。只轻声说道:“姑娘,在下刚才已经在高处查看过,这里是一块江中浮地,方圆不过十余丈,是个真正的孤岛。看来,我们只能等人来救援了。唉……”本应该感到绝望的心情,可那时候自己心中只想到他此刻就坐在身边在这样的荒岛上,却有他陪着。只觉得就算天塌下来也会有人顶着闭起眼睛听着燃烧的噼啪之声,反有一种宁静与安详的感觉。正文一场离恨两分飞是因为要就着火,或是因为这孤岛上只有两人,心中的男女之防,在那一天似乎同时让两人淡忘了,两人就那样围着火说起了话,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眼里充满了赞赏,或许他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子敢于反驳他的言词,或许他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此大胆可以和男人一辨长短……终是秋芬先带着家人寻来,记得分别的时候,听着他问道:“敢问小姐,贵姓芳名?”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会来娶自己,他问自己的名字,因为他要上门来求亲,鼓曲戏文里都这样唱,才子佳人,一见钟情,可是那时候自己还没有满十四岁,一颗心中如揣了小鹿,扑扑乱跳。没有想过,会遇上这样一个人,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这样一个人,他的才学,他的气度,他的一切的一切,都让自己心扑扑乱跳……那一刻,自己声如蚊,终究还是告诉了他:“我姓姚。”姚氏百年望族,族中多人在朝为官,怕他弄错了,又补上一句:“家严名讳,上正下海。”到了说闺名时,因为太羞人了,所以声音更低,低不可闻:“父亲说希望我灵慧聪知,能闻弦歌而知雅意,所以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闻弦。”他听到自己的名字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环,转手递给自己,那是一只玲珑玉环上面刻着相思两字……那时候自己看见只觉得心里一跳,他长揖行礼道:“小小礼物望请收下,在下告辞,在下……纳凌东。”最后通名却是声音极小,但他抬起头时,眼中明亮非凡,仿佛有异样的光彩……那时候自己才知道,他叫纳凌东,虽然他没有报过自己的家世,但只要这一个名字便足够让人知道他是谁。他是紫光禄大夫纳逸晨纳大人的长公子,当朝有名的文武全才,十二岁中过文科旁眼,十四岁为武状元,是太子的陪读,据传精骑射,擅诗词,人物风流,俊逸无双……相逢才知,所言不虚……那一年,他也才十六岁,便早已名动天下……从那一天后,自己一直在等,在等着他上门提亲,等着可以和他一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两人的亲事会不成,心里一直相信他一定会来,一直相信以他那样的人物,父亲应该肯定会应承,便那样一直等着等着,一天,又一天,一天又一天,看着太阳升起又落下,心也慢慢跟着落下,一晃眼就过去了半年,父亲总算是遣人来接母亲与自己入京,可是……那一天,却是一生的恶梦,入京的时候坐在轿中听到外面喧闹非凡,好奇的让秋芬去探问……原来是纳家参于了以巫术祸乱宫庭要抄家灭族。今天正是问斩地日子。原来是这样地原因。原来是因为这样。他才没有来。哭闹着求着母亲带自己去瞧瞧。坐在轿子里拉开帘布看着他还站在刑台上。他似乎看见了自己。露出一丝欣慰地笑容。似乎在庆幸还没有来地及向自己提亲。就如同那日在水边。他虽然只是一身青衣素服。虽然湿了一身。但依然翩然如玉。望着自己。满脸温柔地微笑……看着他让推上斩台。依旧那样淡然地风姿。不忍看。不忍看。便心痛地晕了过去。自那以后。自己地心就死了。只觉得嫁于谁都好。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成为先帝地皇后。新婚地那一天。想到是这个男人亲手写地朱谕要了他地性命。自己就心中生恨……记得初婚那一日。先帝挑起自己地盖头。那时候先帝已经年过三旬。但因先帝好武。所以身姿健硕。他看见自己时。nongnong地眉头慢慢舒开。轻笑道:“果然如母后所言。是一个莲花一般地女子。素淡如莲。柔婉似月。”说着先帝又抚了抚自己地眉头。调笑道:“就是这样地秀靥之上居然黛眉若蹙。有些破坏了这份淡然地气韵。”那时候自己只要他少来些。不管他爬上谁地床都好。这份贤德羸得了当时地太后地喜爱。可是又有谁知道。只因为自己每次侍寝都如同上刑场一样。只觉得是一块让人剥干净放在案上地鱼一样。只能听天由命。任人蹂躏……想到这里。太后捏紧了贴身佩着地那块玉佩。悠悠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一切都过去了。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