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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田夫人不是没有承受压力的。“李夏,要不你就回去看看吧。”夏至时就说,李夏这一天几乎都在陪她。李夏迟疑,是因为他最清楚,田夫人最近身子不好。田夫人也是上了年岁的人啦。来找李夏的是田夫人的心腹,这个时候也趁机说话。李夏担心田夫人的心情就占了上风。如果田夫人好好的,就算是田夫人不乐意,他也会冒着这样的风险继续陪着夏至。但田夫人的身体有隐忧……李夏其实是个很有孝心的人。“我回去看看就回来。”李夏说。“我们一会也该回去了。”夏至就笑,意思是田夫人那里如果需要,李夏不用再回来陪她。李夏笑了笑,就跟众人告辞回李府去了。“我四姐也是有福气的,看十六多体贴、孝顺。”九姑太太就夸夏至。“九姑,你肯定是咋看我咋好。”夏至就笑。“那是我看人看的清楚,我眼光好。”九姑太太开心地笑道。一众女眷们在田括、刘先生、刘奉采带人簇拥下去摸过了门钉,然后说说笑笑打道回府。刘先生和刘奉采父子住的是他们在府城置办的宅子,月牙儿不跟刘奉采回去,今天她回去跟九姑太太一块睡。九姑太太让夏至也跟自己一块回去。“把俩皮小子也带上,我那宽敞的很,再多几个也够住了。”夏至却想回宁华堂,跟九姑太太说明天再去陪她。众人在大街上分手,田括带人护送夏至。离着宁华堂已经不远了,迎面打着灯笼飞奔来了几个人。那灯笼是李府的,等他们到了近前,夏至认出那正是李府的人。几个人给夏至行礼,面上都有些慌张。他们说是李夏派他们来找夏至的,请夏至立刻去李家。至于李家或者李夏出了什么事,他们却说不清楚。因为他们都不是近身服侍的人,只是听命行事。李家一定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夏至,却不能让太多的下人知道,也不能在外面明说。是田夫人突然重病?还是李夏出了什么事?夏至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不管怎样,她都得去李府一趟,而且是立刻。夏至让小树儿和小黑鱼儿先回宁华堂。“十六,让小树人自己回去,我跟你一块去找李夏。”小黑鱼儿却说,而且态度非常坚持。“我也不回去。姐,老叔,我跟你俩一块去。”小树儿也立刻表明了立场。田括更是要陪着夏至走一趟。不管是田夫人出事,还是李夏出事,他都得去。而且他也能去。那几个人听说夏至要带这么多人去,就露出了迟疑和为难的神色。但他们的身份根本就挡不住田括。夏至要带小树儿和小黑鱼儿,他们也拦不住。一行人急急地赶到李府。李府内外灯火通明,但却静悄悄的。那些出门看灯的女眷们还没有回来。进到内宅,就有人出来拦住了田括、小树儿和小黑鱼儿。“最好、最好是夏至姑娘自己来……”出来说话的是个小丫头。夏至认出是在田夫人屋子里服侍的。小丫头说话吞吞吐吐的。这种情况看在夏至和田括的眼睛里可就是疑窦顿生了。“这是……夫人的意思。”小丫头又说。第536章护短就算在这宅子里不能不听田夫人的吩咐,就是这番情形和小丫头那半藏半露的意思,恐怕真有些事是不好让人知道的。田括就犹豫了一下。不过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说要和夏至在一起。这是依仗他自己是田夫人的亲侄子,和李夏情同手足。田括担心,所以想陪着夏至。夏至毕竟还是个年少的女孩子,虽然在很多事上可以说是见多识广,但在内宅的某些阴私上,夏至还很单纯。田括想保护夏至。夏至很明白田括的意思,不过她只略想了想,就对田括使了个眼色。“夫人吩咐的,那田括你就先去看看夫人吧。这府里,我有不算生人。”田括略顿了顿,就点头应承了,随即转身跟另外领路的人走了。夏至还让田括将小树儿和小黑鱼儿一块带走了。如果真有什么事,她不想脏污了两个孩子的眼睛。那小丫头见此情景,似乎就松了一口气。“姑娘请跟我来。”小丫头领着夏至继续往后院来。夏至说她在李府并不算是生人,但是诺大一个李府,自然也有她没到过的地方。小丫头倒也没有把夏至往偏僻不认识的地方领,而是将夏至领到了后花园中一处暖阁。这暖阁夏至比较熟悉,因为李夏冬日常在这里读书。暖阁里亮着灯,不过里面却静悄悄的。小丫头示意夏至往暖阁里走。夏至一把抓住小丫头的胳膊,笑着跟她说:“你这小丫头,要是耍弄我,我一会可饶不了你。”就仿佛是平常年轻的女孩子们玩闹的时候一样。“……不敢耍弄姑娘,这是夫人的吩咐。”小丫头忙解释道,神色间更为慌乱了。夏至笑了笑,竟轻轻地将小丫头放过,然后迈步进了暖阁。转过一道屏风,对面就是一张大书案,书案后面就是高高的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册,还有几样瓷瓶、铜鼎,两侧还有琴桌、棋桌。没有人。不过这个时候夏至已经隐约听见了人声。那是从内室传出来的似乎是女孩子轻轻的啜泣声的。李夏平常读书倦了,就会到内室中歇一歇。夏至略微犹豫,就上前挑起帘子走进了内室。比起外面书房略微清冷的空气,内室中却是温暖如春。李夏的暖炕上帘子半垂,何冰儿香肩半路地斜坐在炕上,正似乎在推拒谁,一边还红着眼圈低泣。“不、不要,凤凰哥哥,你不能对不住夏至姑娘,我是苦命的人……”暖炕上堆叠着被褥,那被褥里似乎有一个人。是李夏?能睡在这屋子里的也只有李夏了。何况何冰儿还喊着凤凰哥哥。夏至在看见何冰儿的第一眼,她就心头火起。但她没有立刻动作,等听到何冰儿的话,夏至已经强行压制住了心头的火。她不紧不慢地走到炕边,然后慢慢地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了,她也没说话,就是一副瞧好戏的姿态。何冰儿似乎是这个时候才发现夏至来了。她转过头哀哀地叫了一声夏至,一面似乎要站起来。不过她的衣裳似乎被谁拉车住了,她没站起来,半个肚兜几乎都要露出来了。那肚兜上绣的还是鸳鸯戏水,十分精致鲜亮。夏至很佩服自己现在竟然能够注意到这个。炕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