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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身边,那就不用急,慢慢的也可以。有那么一瞬间,霍誉非都觉得,其实自己陪他一辈子也可以。有谁会比我更关心你,对你更好呢?但他马上就对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啼笑皆非。虽然在认认真真夹核桃,顾骋也照样迅速抓住了对方偷偷一笑的表情。“你在想什么?”霍誉非就支着下巴,一边在纸上写东西,一边语气自然的反问:“我刚刚笑了?”“我可看见啦。”“恩恩,”霍誉非漫不经心的点点头,继续在纸上写着什么,嘴巴里忽然被塞了个东西,他下意识咬了几口,就被又涩又甜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顾骋给他喂了一块核桃仁。“快说!”他催促着,又剥了另外一半放在他嘴边。霍誉非下意识张张嘴,对方又把手收回去了。他又默默的合上,控诉一般的看着对方。顾骋没绷住笑了一下,然后把表情重新端正起来,循循善诱:“告诉我你笑什么,这一罐核桃仁都是你的。”他说着还摇了摇那个透明的罐子。霍誉非知道顾骋很喜欢吃干果,就故意道:“我还以为那些本来就是我的呢。”顾骋不说话,低头继续夹核桃。霍誉非一乐,眼看逗成功,注意力就重新回到了手中的备忘录上。他觉得自己要学的也挺多的,尤其是即使不在家里住,霍启东也会给他布置“作业”。这种“家庭作业”并不是从最近才开始的。霍启东从几个儿女小时候起,就常常拿霍氏正在做的一些实际项目改头换面,当做聊天的谈资。也会不时拿出一笔钱,按照他们异想天开的“完美方案”实际cao作一把,看看几种可能的结果。那个时候年纪最大的霍誉守也才十二岁,宋誉莱八岁,霍誉非就更小了,只有六岁。就算是霍誉守也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投资的理论,都是凭着直觉懵懵懂懂做出决策。这种直觉也非常有意思,有时候就连霍启东都猜不出结局,只能尽可能试一试。大多数都不那么成功,偶尔有一两次,则妙不可言。可能他们自己提出应该这样做,而不应该那样做的时候,大多没有做全方位的考量,或者说根本没有任何考量,甚至可以说,他们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能够“误打误撞”,得到一个好结果——至少也不会特别差。这就是“直觉”,是霍氏子弟写在基因里的天赋。霍启东觉得很有意思,他喜欢看着自己的儿女从懵懂一点点变得成熟,把捉摸不定的“直觉”逐渐变成紧紧握在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剑。尤其是,那个时候霍誉非的自闭症显现出好转的迹象,似乎对霍启东聊天的内容很感兴趣。霍启东非常高兴,把更多的精力投注在了小儿子身上。从医学上讲,即使是高功能自闭症,痊愈的概率也非常非常低,可以说几乎是不存在的。霍誉非却竟然有了好转的希望,也因为此,霍启东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富贵闲人,每天除了一些必要的工作外,几乎大半时间都陪在霍誉非身边。宋誉莱小时候也很有天分,但越来越长大,对这些反而越没有兴趣。霍启东从不勉强,放任她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去走自己想走的路,但事实上,直到现在,宋誉莱都没有真真正正很明白自己要走去哪里。霍启东觉得这没什么,宋女士却不这么认为,她更认同宋誉莱应该尽早明确自己想走的方向,然后就勇敢又坚定的走下去。宋女士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或许女儿性格里集合了夫妻两人感性的一面,很多时候,宋誉莱的一些想法和考虑事情的方式,都让宋女士无法认同。因为霍誉非的特殊原因,宋女士在对于小儿子的教育问题上有点放任自流和小心翼翼,霍启东则一视同仁,即使霍誉非小小年纪就去了澳洲,他也依旧会三五不时用邮件发一些“家庭作业”给对方。不过直到最近,霍誉非才忽然把这些东西开始放在心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霍启东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发现似乎正是从那个“培优基金”开始的。不由得失笑,心道虽然交的是男朋友,但看起来谈恋爱确实能让人收收心。其实在霍启东看来,三个儿女里面,霍誉非的天赋是最高的,如果不是小时候的自闭症,霍启东对小儿子会有更高的期待。这样看起来,他还真有点喜欢那个顾骋了。只是霍誉非那句异想天开的“想带他回家过年”却让霍启东生了几分头疼。他是知道小儿子的性格的,虽然常常喜欢开玩笑,但一旦认真说出的话,就从来没有变过。霍启东反而真的担心对方真在过年的时候把人带回家。带回澳洲的老爷子那里?那事情就更麻烦了。霍启东觉得养霍誉非真是麻烦。他站在阳台上,拨弄着宋女士昨天新做好的插花,又后知后觉缩回手,不再乱碰。心里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好像有好几天都没见到宋誉莱了?霍启东倒是不会特意去干涉儿女的生活,但该看着点的时候他还是会看着,就比如霍誉非玩翼装飞行,其实每一次飞行前,教练都会把详细的飞行计划向他汇报一遍。霍启东是霍誉非的监护人。监护人是什么意思?就是看着点你不要做蠢事。所以如果霍启东不去刻意了解,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干什么的话,那只有一种可能。宋誉莱有事瞒着家里。不光是霍启东有这种感觉,霍誉非也是。因为这几天宋誉莱给他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减少了。自从霍誉非回国以来,宋誉莱终于有了点做jiejie的感觉,常常把霍誉非看成小孩子,很关注他的动向。霍誉非倒是无所谓,其实说起来要担心也应该是他担心宋誉莱才是,因此即使对方常常打电话“拷问”自己,他也并不觉得麻烦。这几天却不太对,宋誉莱不断打电话次数减少了,偶尔自己打过去,对方也显得很忙的样子。霍誉非猜不出对方在忙什么,总不会是和自己一样,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决定揭竿而起,反抗宋女士的yin威?当然不可能了。霍誉非心里想。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拿着笔后面一端顶了顶额头——那就是谈恋爱了。霍誉非微微笑了,正想看一看顾骋。就被一个凉凉的东西碰到了手背。透明的干果罐被剥得干干净净的核桃仁塞得满满的。顾骋把整整一个罐子都推在他手边。霍誉非:?大概是他疑惑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