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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来对照着他招手说道:“印星,来来来听一听王傅讲课。”朱邪狸也有些好奇李白的讲课水平,毕竟能让李倓那么推崇的人总是要有点本事的吧?结果他坐下听了一会之后,不由得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居然不是在正正经经讲课,而是在讲游历见闻?朱邪狸转头看了一眼李倓,发现他正一脸认真的听。这种认真程度,之前在国子学的时候都未曾见过。再看看李倓听到某地不同风俗之时瞬间双眼发亮的模样。朱邪狸觉得李倓大概是向往自由的,他不禁又一次想起之前李倓喝醉酒唱的歌。不过很快他的脑海里就被醉酒模样的李倓所占据,心理也思考着什么时候还能见到喝醉的阿恬?然而一想到李倓宿醉之后的难受模样,他就不由得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告诉自己,总要找机会带阿恬看遍这大好河山。有了这样的想法,朱邪狸也开始认真听,并且记录下李倓明显感兴趣的地方。然而此时的李倓脑子里想的全:如果孟知涯也有李白大大这叙述能力该多好,以及这个时代没有网络太遗憾了,这么多听都没听过的美食如果能尝一尝就更好了。而李白说起那些岁月也是神采飞扬,丝毫看不出之前郁郁不得志的模样,他忽然发现或许有的人天生就不适合这个肮脏的官场。李倓觉得自己应该问问李白真正的想法。如果他想浪迹天涯那就随他去,反正有自己在总不会让李白过的穷困潦倒。只不过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出现流传千古的“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了?李倓一时之间有点纠结,最后索性暂时不想,反正杜甫还没来呢,总不能现在就送李白走啊!作为迷弟,他可是太理解杜甫的心情了。李白讲完课之后就溜达着去找贺知章喝酒了,李倓忧愁的看着他的背影——贺知章都八十多了,这样喝下去真的没问题吗?就在他忧愁的时候清空来报说道:“大王,广平王求见。”李倓瞬间惊讶:“大郎来了?快请!”自从他搬出来,除了搬家,李俶就压根没再上门过,今天又是怎么了?李俶上门的确有事,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顾不得朱邪狸尚且在场便说道:“三十一郎,我有一难事如今只有你能帮忙了。”李倓吃惊说道:“你且说。”李俶说道:“前些时日圣人曾下令选拔人才,不使野有遗贤,今如今选拔完毕,无一人入选。”李倓一听就知道吏部那帮孙子又开始打压能人排斥异己了,于是便问道:“与李林甫有关吗?”李俶坦言:“他曾暗示但并未明说,吏部那些人闻弦知意,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行了,李林甫打压的人不一定都是好人,但肯定都是能人,没本事的也不会被他放在眼里。李倓便说道:“名单给我。”李俶将手中名册递过去说道:“这些人都有一技之长,三十一郎若不放心自可去查。”“我信大郎眼光。”李倓一边笑一边翻开名册。然后他就在名册最前列看到了一个名字:杜甫。李倓:咦?说来就来了啊?第59章李倓盯着名单的时间太长,让李俶跟朱邪狸都觉得有点不对,他们两个忍不住对视一眼,然后戳了戳李倓。朱邪狸小声问道:“阿恬?怎么了?”也想开口问的李俶听到这句话忽然有些警惕,阿恬?什么时候永寿郡王的世子跟李倓这么熟悉了?虽然早就知道李倓跟朱邪狸走的近,但是也没必要亲近成这样吧?毕竟朱邪狸是沙陀族人,大唐……且用且防,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些人就造反了呢?李俶一时之间也有些犹豫,他想要提醒李倓不要跟朱邪狸走太近,然而又觉得似乎没有那个立场。李倓又不是小孩子,最近跟李林甫互怼也是经过见过的,他应该不至于这个都想不到。李俶决定还是保持沉默,如果李倓跟朱邪狸走的实在太近,到时候再说吧。李倓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这里面有个我认识,不,听说过的人。”李俶有些奇怪:“你听过的人?谁啊?”李倓指着名字说道:“杜甫,杜子美,我听闻他自小好学,七岁便能作诗,不知是真是假。”李俶回想一番之后说道:“此人的确有才,也有抱负,只是为人……天真了些。”李倓听得满脸黑线,好歹杜甫今年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李俶一个比他小将近十岁的人说他天真,怎么觉得那么别扭呢?一旁的朱邪狸也有些好奇:“怎么个天真法?”李俶扯了扯嘴角说道:“他想的是将圣人辅佐成尧舜那样的君王,还希望民风能够淳朴,简单而言就是希望天下大同。”李倓听了之后沉默,也不怪李俶的笑容带着些许讽刺,杜甫这个愿望是美好的,然而……基本上不具备实施性。李隆基已经五十多岁快六十岁了,这些年来随着国富力强,他整个人也都倦怠下来,对于朝政并不特别勤勉,反而每日寻欢作乐,想要让他成为尧舜那样的明君如今看来怕是不可能了。李倓轻咳一声说道:“有想法是好的,更何况杜家郎君这个年纪,还是有将来的。”李倓说的很隐晦,不过李俶却也听得明白,不就是说杜甫未必要辅佐李隆基,他还能辅佐李绍吗?李俶看着他问道:“你真这么想?”李倓:……他跟他哥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虽然都心知肚明李绍未必就是个明君,但是你这么直白的问出来真的好吗?李俶看到李倓瞪他不由得笑道:“看来是随口戏言了,好啦,这件事情跟你说过之后我就轻松了,休沐日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李倓满脸问号:“等会,什么叫跟我说了之后就轻松了?这是你们吏部的事情啊,我最多也就是想办法让圣人知道而已。”李俶想了想说道:“大概是觉得你肯定能够解决这件事情吧。”李俶说完就走了,李倓看着他的背影十分不解地问道:“他对我这莫名其妙的信心是哪里来的?”朱邪狸轻笑道:“大概是觉得李林甫在你手上讨不得好吧?”李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李林甫如果真的在我手上讨不得好,那他现在早就不是宰相了。”朱邪狸按住他的手说道:“别急,有些事情不能急,李林甫为相六年,根深叶茂,并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扳倒的。”李倓点头:“这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