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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叶景气息的不对劲,手上的力道愈发重了起来。叶景步步后退,二人紧逼不舍。其他三人见叶景现出颓势,也提着兵器攻了上来。五人察觉到叶景气息不稳,当即使出各自绝技合攻他,叶景胸中气血翻涌,手上的鞭法也凌乱了起来,一时不察叫那空正大师的如来掌拍在他肩上,登时喷出一口鲜血来。妙元见叶景吐了血,登时冷笑道:“你这妖人终于遭了报应,看来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叶景擦掉嘴角的血,向妙元笑道:“小道姑,要叫你失望了,本尊不会轻易死的。”他心里恨恨道,若不是因着这反噬,本尊岂会怕你们这群乌合之众!面上冷笑着,“以多欺少,趁人之危,这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他反噬得厉害,为今之计,只有……想到这里,叶景一双桃花眼划过一丝阴狠,“再说,本尊就算要死,也要拉你们这群人陪葬!”说罢,叶景收回长鞭,强行运起内功,周身散发出诡异的红光来。五人从未见过这等诡异的场景,一时大惊,清虚道长一语道破:“不好,这魔教妖人竟修炼了邪术,他要自爆了,大家快躲开!”果然,叶景身上红光大盛,一双桃花眼赤红如血,如同那入了魔的妖孽一般。众人迅速退开,奈何那红光扩散得更快,五人无一例外地被波及到,五脏六腑一阵震荡,纷纷吐了血。妙元捂着心口怒视叶景道:“你……你这妖人到底练了什么邪术,心肠如此歹毒,临死也要拉我们陪葬!”叶景身上的红光已经变得极淡,他勾起苍白的唇角,向妙元笑道:“本尊练的自然是能让你这小道姑快活的神功……”笑意依旧,只是这玉石一般的声音已不复方才的气力十足。妙元听了,当即向叶景吐了一口唾沫,怒道:“我呸!死到临头还不忘说污言秽语,你这妖人自爆内力残害我们,自己也命不久矣!”叶景摇摇头,道:“本尊修炼的是神功,自是不会随你们一起死,本尊会活得好好的,看着你们的弟子为你们哭丧!”桃花眼一一扫过倒在地上的五人,笑得猖狂,“本尊这一战竟打败了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也算是名垂青史了,可惜啊可惜,那个什么韩道长没来,少了一颗人头!不过瘾啊不过瘾!”说罢,竟是从众人身上迈了过去。望着叶景逍遥离去的背影,妙元气得只能捶地骂了一声“可恶!”,又咳出一口血来,天机子见状,连忙爬起来过去替妙元拍着背调息。清虚道长、空正大师勉强打坐调息了一会儿,又去帮宋朗调息。五人皆狼狈不已,叶景的自爆去了他们近八成的功力,眼下,素来在武林中身负盛名的五人眼下是连生死都掌控不了。清虚道长望着重伤的几人,心里来了火气,怒道:“韩道长到底在何处?今日他若在,我们怎会落得如此!”妙元忙为韩衍青说话:“韩道长为人再正直不过了,一定是被什么重要的事情绊住了才没来得及赶过来……”天机子也附和道:“我这就给衍青飞鸽传书,让他来帮我们疗伤,再一同商量怎么对付那魔教妖人。”韩衍青的医术他是知道的,清虚道长这才消了些气。很快,一只雪白的鸽子飞下了山。叶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直到消失在五人视线后,扶着一棵树狠命地咳了起来,似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一般。陡然望见天边飞来一只鸽子,叶景长鞭一甩,将那鸽子抽了下来,从鸽子腿上取下一张纸条展开,看清上面的内容,大致是那五个无能的掌门找那什么韩道长医治的话,冷笑一声,很快将纸条撕了个粉碎。你们将本尊弄得如此狼狈,本尊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什么名门正派?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什么临阵脱逃的韩道长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好鸟,若让本尊碰见你,本尊定要让你也尝尝这内力尽失的滋味!这般想着,他强压下喉中那股腥甜,踉踉跄跄地继续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叶景忽然看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一袭青衫,背着一把朱漆古琴。墨发玉冠,五官俊美,长眉入鬓,双眸如冷月,薄唇紧抿着。身材挺拔修长,如那常青的松柏,傲然挺立,恍若超脱了尘世。清冷之极,也端雅之极。叶景想,他见过的这么多人里,这人长得还算不错的,又望了望男子身上的青色道服,不禁叹,可惜了,长成这般模样,偏生是个出家之人,无趣啊无趣!那人显然也看到了叶景,一双清冷的眸子向他望来,却是怔了怔,这人伤得好重,像是练了什么邪术……叶景见这道长直直地盯着他看,蹙了蹙眉。他最不喜别人盯着他的脸看,他修炼了那至阴至寒的神功,身上阴气重了些,容貌愈发美艳,总招来一堆色鬼,若在从前,他的鞭子自然毫不留情甩向那群脑满肠肥的色鬼,但此刻他因自爆内力尽失,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眼下这道长……难不成这道长也看上他这容貌了?虽说这道长长得不错,一身纯阳正气也很吸引他,可是他并不好男色。不过他向来喜欢看出家之人陷入情.欲,如同方才那个貌美的小道姑。他倒是很想看看这道长脸上沾满情.欲的样子。这般想着,便出言调戏道:“再看本尊将你的眼珠挖出来!”闻言,那人皱了皱眉,道:“你快死了。”叶景本想瞧这道长的有趣反应,没想到却听了这么一句,差点没气炸,你这臭道士竟敢咒本尊死,本尊寿命还长着呢!怒气上来牵动了肺腑的伤处,叶景再抑制不住喉中那股腥甜,登时喷出一大口血来,软软地倒了下去。那人见此,又皱了皱眉,他不过说了句实话,这人怎地气成这样?他本是要赶到断魂崖去的,可眼下这种情况,又不能扔下这人不管……犹豫了一下,极快地闪过去接住了叶景。他抱到那身子的瞬间,心下划过一丝异样,这腰怎么软得跟没骨头似的……察觉到心中的异样,他告诉自己手里抱了块木头,静了心,便将人抱走了。叶景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时觉得奇怪,望见窗外热闹的市集,貌似自己在一家客栈里。他尝试运了一下功,丹田处仍旧空荡荡的,无丝毫内力,不禁有些失望,他施了那自爆之术,虽不致死,却对身体伤害太大,如今内力散尽,也不知何时能恢复。他伤心了一会儿,又看到自己肩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好,身上也换了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