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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可想清楚了再答,若是说的不对,本王可不会轻饶。”李鸿英是何等人也,这一句话,就让老鸨儿明白了轻重。“这……”“王爷这话说的奇怪,这供词只分真假,难不成还分对错不成。”叶宫明也不是傻子,他话中的威胁自然听的真切。“你若今日说了真话,或许缚焰盟还可保你一条性命,可若你有意包庇你家主子,就算你把这罪名全扛上了身,”叶宫明笑了笑,收了脸道,“你觉得你家主子可会放一条生路?”“叶盟主,”李鸿英见他咬着不放,复又瞪了眼一旁的李长升,道,“洪州地界,出了这等贩卖人口的丑事,本王确实责无旁贷,可朝廷奴制依在,楚阁主虽买途不规,却也不是什么大事,这小楼里的买卖,就交予本王处理,如何?”“不可,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规矩。”叶宫明拒道,“买卖家奴的事叶某自是没权管,可那姑娘乃是我江湖中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奴级吧。”“说!你们楼子背后的主子究竟是何人?”叶宫明一声叱喝,便让楼中众人丧了胆。“王爷饶命啊,这,这楼子是妇人家的小本买卖,又哪里有什么背后主人。”那老鸨儿到底还是惧滕王阁多些,叶宫明再正气,也只能逞一时英雄,一旦出了这洪州,到底还是滕王阁说了算。“看来,你今日是不打算说实话了?”叶宫明负手道。“叶盟主真是有意思,你怎么就知,她刚刚说的不是实话。”李鸿英话音刚落,便手一抬,身后楚修一掌拍出,当场将那老鸨儿毙在了地上。“你!”“这阁子里的人,一个不留。”李鸿英一语令下,原本的莺燕之地瞬间就成了修罗场,叶宫明抬手欲拦,却又生生忍了下来。此番毕竟身在洪州,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不可鲁莽。第75章第二十一章“这李鸿英,当真是心狠手辣,老jian巨猾。”阁楼上的单司渺见了,小声叹道。这么一遭,证据已毁,既保全了李长升,又替楚修当下了缚焰盟的责问。“居高位者,向来视命草贱,手掌生死,自是以弄权为重。”杜习墨附和。“先生瞧瞧,我就说这楚修不会是肯吃亏的主,”单司渺莞尔,“此番一来,他既卖了李长升一个人情,又不曾得罪李鸿英。”“但老夫却觉得,君无衣这一步棋,走的更妙些。”杜习墨笑着捋了捋胡须,又给单司渺添了一盏茶,“此下一闹,楚修手中把柄已去,更重要的是,李鸿英心中的想法。”“李鸿英的想法?”单司渺眼眸一转,微微一哂,“那先生觉得,这盘棋,我们可还有插手的余地?”“那就看,家主想如何插手了。”单司渺与他相视一笑,以茶代酒,举杯相碰。在李鸿英的盛威之下,楼中很快便血染了遍地。经查实,这楼里表面上是做的男男女女的皮rou买卖,可实际上却是销赃掠货,贩私卖人,无所不为。朝廷向来规定,只有官家奴级方可通过御荐司出文走售,而这楼中所贩,分明就是黑营,楼中所卖之人,大多为江湖之客,贩夫走卒,其下场,一般也多为惨淡。此下缚焰盟插手,其中勾当自是遮挡不住,李鸿英也应在叶宫明面前失了面子,勃然大怒,竟是命人杀光了楼中所有人,就连楼子里未被卖出去的那些人,也无一幸免。叶宫明有心阻拦,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王爷,这楼子是你洪州的楼子,叶某管不着,可楚修阁中那些人,叶某定要带走。”“楼子是我洪州的楼子,那阁子也是我李鸿英的阁子,怕是叶盟主,一个也带不走了。”“王爷如此咄咄逼人,公然护短,难道就不怕天下人妄议吗?”叶宫明此番已经忍无可忍,掌中内力欲吐而快。“叶盟主不用着急,这件事,本王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李鸿英却是不愠不火,对叶宫明做了个请的手势。见叶宫明不动,复又道,“叶盟主看如此可好,眼下本王大寿将至,叶盟主既然来了洪州,不如去我阁中小住,给算是卖本王一个面子,等本王查问完了那些人,再让叶盟主将人尽数带走。”叶宫明闻言冷哼了一声,“到那时,怕是带回去的也只是十几具尸骨了。”“叶盟主说笑了,若是叶盟主肯赏脸应邀,大驾光临,本王又何必跟那十几个奴仆过不去?”“滕王阁就不必了,不过既然王爷金口已开,那叶某只好在洪州多呆些日子,静候王爷佳音。”“哈哈哈哈,好!叶盟主果真快人快语,请!”等人走尽了,那李长升才颤颤巍巍地松了一口气,见那楚修尚在门前候着,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刚打算甩袖而去,却忽闻楚修唤住了自己。“小王爷,恭喜啊。”“什么?恭喜?”李长升见他还敢来挤兑自己,怒向胆边生。“自是要恭喜小王爷,这楼子没了是小,可借此看清了谁在背后捅刀子,这才是大。”楚修冷声道,“小王爷不会真以为,我会借了自己的事端,来祸及他人吧,这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呵,我管你是如何出的事端,若不是你自己看不好人,又岂会连累了我?楚修啊楚修,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这几月我说怎么就忽然多了个大财主,天天往我这儿买人,原来是你楚大阁主。”“小王爷,你这楼子的人,可有君无衣的人?”“你什么意思!”“小王爷好好想想,如今你我两败俱伤,最后得益的,究竟是何人?”楚修凑过身去悄声道,“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王爷若有兴趣,不妨明日来我乾坤阁一聚。”楚修说完便走,留下一个李长升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拿不清到底谁是谁非,脑子那个呼之欲出的名字和身影,却让他捏紧了拳头。他又何尝不知自己被那人利用了,正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头上的这一把,怕是把九尺绝刃。单司渺同杜习墨回到杜家时,日头已经落了下去。一进门,便见素颜雅香急匆匆地跑上来,说是玉蝉子似是沉不住气,自己去了滕王阁附近探消息。单司渺一听便皱起了眉,女人啊,当真是麻烦。而与此同时,那个让单司渺十分头疼的女人,正悄无声息地跟着几个木板车隐进了狭小的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