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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把自己也搭进去,就信我,我定会保你师姐无恙。”单司渺说的笃定,可却笃定的毫无根据,连玉蝉子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话,跟着他溜出了滕王阁。第76章第二十二章一路无言,直到临近所居,玉蝉子才又想起一桩茬来。“你之前进过滕王阁?”“没啊。”“那你怎么知道那密道直通阁外?而且出现的如此及时。”“我有内应。”单司渺早知她会有此一问,随意答道。“内应?不可能,莫说滕王阁铁壁铜墙一般,我之前也曾试着安插过眼线,可每每不出三日,便被除了。”“我的这个不一样。”单司渺话音刚落,便觉得四周有些异样。玉蝉子所居乃是长生门分舵,此处隐秘,向来安稳,可今日,却是有些静得离谱了些。玉蝉子亦是感觉到了不对劲,同身旁单司渺对视了一眼,同时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半掩的大门。门一开,血腥味儿便扑面而来。二人同时往里行了几步,一时震惊不得所想,等回过神来,想寻些生机时,却未想尸横遍野之中,竟是一个活口也没留下,而那些死不瞑目的门人身上,均都插满了利箭。“走!”单司渺一声令呵,却忽闻身后一声巨响,大门瞬间关上,继而漫天箭雨从天而落,连丝毫缝隙都没留给二人。这倒是好,他们还没冲那楚修下手,对方倒是先自动找上门来了。玉蝉子拔刺来挡,勉强挡下几只致命的箭矢,却还是敌不过那密集的箭阵,肩膀被划伤了。眼瞧着就要被射成了马蜂窝,却忽见一旁的单司渺身形一动,带着自己转入了一旁的石鼎之后,此处狭小,石鼎如盾,勉强能替二人挣得片刻喘息。“李鸿英这老狐狸!竟然遣了神弓阁来瓮中捉鳖!”玉蝉子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声,可在不停歇的呼啸的箭雨声中,显得有些无力。“看来,他是想将我们同相思门一网打尽。”单司渺沉吟着,内力暗起,伸头去瞧那些箭的来势,瞧得目不转睛。“现下如何是好?”玉蝉子见他还有心思去观赏外头的箭雨,没好气地问,跟着一伸头,差点被利箭穿脑而过,赶紧又缩了回来。“你猜,那神弓阁阁主所用的箭,跟旁人的有何不同?”“我管他用的什么劳什子箭!现下问这个又有何用?”“如何没用,玉长老难道没听说过,擒贼先擒王。”单司渺一回头,眼中尽是算计,玉蝉子见他神色微微一愣,却又听他道,“一会儿一见我冲出去,就紧跟在我背后,若以空流掌所护,勉强能保我二人出这大门。”“出了门又如何?”外面,可都是百步穿杨的执弓者,难不成,这小子还能在这密布的弓箭手中找出那楚修不成?就算给他寻着了,怕是二人早就被射成了筛子。“走!”单司渺却是没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眼一闭一睁之间,便盯准了这万道箭矢中唯一不同的那几支。心愈沉,呼吸愈缓,那些箭矢的轨迹便再他眼中如同慢下的走马灯一般,清晰无比。箭头四角无纹的,是大多数,六角带有刻纹的,都是从同一个方向而来。深吐一口浊气,单司渺陡然拔身而起,周身气流涌动,如风墙一般挡住了疾驰而来的箭矢,玉蝉子见状赶紧跟上,二人一前一后,掠出了被箭所网的院子。一出门,便见单司渺往那山头的最高处掠了去,玉蝉子欲跟,却肩上一痛,慢了半分。心中一紧,却见前方背影忽地也跟着慢了一慢,想来是为了照顾她才故意放慢了速度。心中一暖,拔出肩头利箭,凝气而上,眼瞧着那小子身形一低,攻向了远处马上披着狐裘的男人。男人没料到会有此一变,身一晃,便被他从马上打落而下。执弓者,最忌讳被人近身,而楚修此时,却是惊讶大过惧色。箭阵霸道,就算此人有通天的本事,又怎么可能瞬间便攻到他处,除了巧合,他根本想不出其他。长弓一窒,与他几招已过,可单司渺出手极快,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机会,便掌心一收将他抓至身前,正挡住自己同玉蝉子。“楚阁主,初次相见,单某失礼了。”单司渺虚伪道。“单门主客气。”那楚修被他所制,倒也不见惊慌,袖子一挥,便让众人退了退,“久仰大名,楚某早就想来拜会了。”“久仰?我出名也算不得久,楚阁主现下拜会完了,可愿让我们走了?”“自然。”楚修对下手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人射出一支信号箭,远处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射手们秩序井然地撤了手中之弓。“多谢。”单司渺见他识趣,也懒得同他再多废话,“不过现下天色已晚,在下胆子小,楚阁主介不介意送送我二人?”“不介意。”二人上了马,带着楚修跑了一段,才将他丢了下去。那楚修倒似是个沉得住气的,当真也没有再派人来追。离杜家尚远时,二人便舍了马,一路用轻功进了门,才松下一口气来。“洪州城现下怕是已藏不住人了,这地方,可当真安全?”玉蝉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别致清雅的环境,担心地问道。“若说洪州之中已没有安全之地,那这地方怕就是不安全之中最安全的地方了。”单司渺答道,见杜习墨和素颜雅香远远地迎出了院子,上前招呼了一声。“门主,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我们了!”“可不是嘛,去了半天也不见人,我俩差点就要出去打探消息了,玉长老怎么也跟来了,苗舵主那里呢?”玉蝉子微微一愣,沉默不语,若不是自己鲁莽,怕是也不会连累他们。“进去再说吧。”单司渺瞥了她一眼,率先走了进去。几人一夜相商,决定先瞧瞧滕王阁里的动静再做打算,可单司渺,却是隔天一大早,便又不见了人影。旭日当空,金雕画舫随波逐荡。舫中清音几许,琵琶弄弦,玉珠落盘,座上之人慵懒而倚,却不减半分威仪。只是旧人老调,听久了也有些无趣,让站在左侧的君无衣,百般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怎么?这就站不住了?”李鸿英开口问道,一旁君无衣赶紧直了直身子,瞥了一眼下座的楚修。“修儿,你瞧瞧这几个阁中新□□的伶人,奏的如何?”“能被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