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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天,更何况到五行不过几十公里而已,五十分钟就到了大德和五行的交界处,确切地说是偏向五行的地方,算是五行界内了。车停靠在路边,旁边本来是公路收费站,后来三级公路收费岗亭撤掉之后,收费站的房子归了测速中心和路上巡逻的交警使用,现在里头一个人都没有,清清冷冷。站在窗边往里面看,看到里面摆放整齐的办公桌和凌乱的桌面,桌上纸页乱堆、茶杯乱放,电脑没有设定屏保和黑屏的时间,屏幕依然亮着,上面打开了两个文档,光标闪动,却没有人继续写下去。打印机上的红灯闪烁,卡在里面的纸也无人清理。二层的小楼内,一个人都没有。“里面的人离开的很匆忙,大厅内有打斗的痕迹,桌子上、墙上有爪印。”童修收回视线,有些疑惑地说道:“大厅内的打斗看起来还挺激烈的,怎么一点儿血迹都没有。”秦和宜和童修二人从小楼东侧绕到了正面的大厅,大厅内更加混乱,铝合金的靠椅掀翻在地,玻璃窗碎裂成片,立柱断裂,一片狼藉。“魇那么贪婪,估计都吃掉了。走吧,我们回车上,去五行县里面。”秦和宜拉过童修的胳臂,拽着想要进去看个究竟的童修往外面走。童修顺着秦和宜的力道往外面走,“不去里面看看有什么线索嘛,都到这儿了。”“要什么线索?”“呃……”连目标都没有,要找关于什么的线索啊。“好吧,先到县里面再说。”车子停在院子外的马路上,张浩在驾驶座位上抱着腿缩成一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外面,就怕突然窜出来什么东西把他拖走。几月前的周末晚上他看到了“行尸走rou”行凶,第二天凌晨摸到了案发现场看到了惨像之后,他就觉得五行不安全,火速回家喊起了妻子和老丈人、丈母娘,极力劝说他们立刻马上、跟着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五行。一家子在凌晨的微光中坐在车上,路上太太平平,什么都没有。张浩的丈母娘还埋怨张浩,说他大晚上的梦游了吧,路上什么都没有,哪里来的凶杀案。大清早地被折腾起来,老丈人虽然嘴巴上不说什么,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耳边又是老婆的唧唧歪歪,索性靠着椅背闭目养神。妻子有些精神不济,怀孕初期的她有孕吐,坐车就喜欢开窗……害怕有怪物从窗户里窜进来的张浩紧锁着车窗,有些晕车的妻子半眯着眼睛,脸色苍白。那时候的张浩神经紧绷,就像是现在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车窗外,原收费站的小楼他在晨光中看到了第三遍,过了小楼就应该进入了大德境内,可以看到大幅的广告牌上面写着“全国文明城市大德欢迎您”。他一遍一遍的从这里经过,却一遍又一遍的被会带了出发的原点。张浩神经兮兮地瞄着外面,他记得车子内就自己一个人注意到了,晕车的妻子、埋怨的岳母、闭目养神的岳父,他们谁都没有注意到。开着车子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一样的路程,几近奔溃的张浩突然踩了刹车,车子还没有停稳就大喊大叫着从车子上跳了下去,狂奔进了小楼,大厅内很多人,那么多人没有一个去关心突然闯进来的张浩,因为大厅内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黑色怪物比人还要多……张浩踉踉跄跄地从大厅内逃了出去,连滚带爬地往大德的方向跑,逃跑中他扭头看到自己的车内,妻子因为晕车靠在门上、老丈人依然闭着眼睛靠在椅子上,丈母娘指着空无一人的驾驶座继续埋怨,就像是他依然在车上……秦和宜开了门,朝着猛地一哆嗦地张浩说道:“你到后面去。”张浩木愣愣地点点头,手脚并用地从驾驶座位上爬到了后座,双腿缩到椅子上,手臂环住腿,头埋在膝盖上,比刚才缩得还要紧。“……”略无语的秦和宜喊童修上车,“小童,上来了。”“哦。”童修转身,收回望着小楼的视线,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对着同样上车的秦和宜说道:“那里面有东西。”“嗯,我也注意到了,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拖沓的脚步声,应该是魇和被魇控制住的人,五行太过诡异,我们要小心些。”“知道了,我会当心的。”自己实力不足,在危险时刻保护好自己就是对秦和宜最大的帮助,“对了,我们进入五行界内了,试试看给孟总他们打电话呗。”“你看看,有没有信号。”“好咧。”童修拿出手机,很好,信号满格,拨打孟江的电话,炫酷的电子音彩铃之后,电话接通了。童修眼睛一亮,指着电话,对秦和宜说:“通了!”连忙打开免提,把手机放到他和秦和宜之间。只听手机里面传出几声狗叫,随后一阵嘈杂,“嘟嘟嘟”,什么都都没了。“怎么搞的,难道他们遇到危险了,不能吧,千年修为的旱魃啊。”童修握着手机,不可置信地呢喃,“等等,我再给高队长打。”手机是打通了,但是没有人接听。“怎么办?”童修一抬头就看到秦和宜手中飞出了一个玉符,如流星一般一道闪光消失在前方。恍然大悟,童修说道:“对哦,还可以用这个办法找到山药精前辈。”“系安全带,我们出发了。”童修嘀咕,“路上一辆车子都没有,干嘛系嘛!”“一次的偷懒就是日后无数偷懒的借口,听话,系安全带。”秦和宜扭头,朝着抱头当鸵鸟的张浩喊了一声,“喂,张师傅,我们这就要往五行去了,你现在后悔不进去还来得及。”在笼罩着整个五行的阵法上暂时撕开一个口子送一个人出去,刚好找到最薄弱处的秦和宜还是可以做到的。五行内有个大阵,未看到整个大阵的摸样或者看到阵眼、阵脚等,秦和宜还无法判断这个阵法是什么,但靠着自己和九歌鼎合力,在阵法最薄弱处撕开一个口子,这并不困难。“五行这儿的气场很奇怪,好杂乱,我也看不透啊。”跳到了方向盘后面,和车载香水并排的九歌鼎摸着下巴思索,“竟然有我看不透的东西,太奇怪了。”“世界之大,浩瀚无边,忘记什么时候了,你不是还说苦海无涯,需要不断吸收知识嘛!”“哦。”九歌鼎扭过身,不搭理秦和宜,维护一个鼎的尊严==九歌鼎闭关了几日,直到刚刚踏入五行才出关,就嘀嘀咕咕都对五行的气场、五行周围的法阵琢磨个不停,但研究不透,真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