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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别人的异样的目光非常敏感,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身处于众人异样的目光和谈论的中心。她受够了这样的打量!汾乔心里压抑,却极力隐忍着,面上没有露出来。震惊过后,也有几个女眷上前来和汾乔打招呼。汾乔面上不显,耐着性子有一句没一句地回复,心底已经是烦躁至极。她不住地频频回看人群中顾衍的方向。☆、第十六章聚会喧嚷的声音让汾乔耳边开始轰鸣,头皮紧绷得发疼。头疼的厉害,汾乔眉头轻蹙,实在是不想再搭理人。找了个机会从人群里退了出来。出了正厅,空气便清新了许多,耳边稍微舒缓,便沿着正厅左侧的游廊往后院走。后院那有一个大花园,上一次来时沈管家带她熟悉过的。越往里走,视线就越发开阔起来。有绿萝从游廊顶上往下生长,绿萝的藤蔓编织成緑幕悬挂在在半空中,微风一过便轻泛起涟漪,凉快又好看。廊下的大湖便是整座府邸池子的源头,绿波荡漾,偶有结队的锦鲤游过。放松,闭眼,汾乔靠在游廊的柱子上感受微凉的夏风。只是这份安静没能享受多久,便有对话的声音自游廊的拐角后传来,离汾乔越来越近。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汾乔听到了只言片语:“……遗嘱里的古玩和字画,不过是个不知道打哪来的野丫头……”“能别一天说些没用的吗?你倒是不野,你有本事倒是让太爷爷为你改遗嘱啊?”那声音在转过游廊的拐角之后戛然而止。汾乔再想回避也来不及了,干脆站在原地,坦然看清楚了说话的两人。前面一个看起来大约二十岁,身上是白色的无袖雪纺连衣短裙。短直发,皮肤白皙清丽。后面的一个大概十七八岁,和汾乔差不多大,穿着红色系带收腰的宽松衬衫裙,头发是束成马尾的大波浪,五官立体而明艳。汾乔面无表情地看两人一眼,一言不发,片刻便直径走上前。、对面的两人明显一阵错愕,怎么也没想到正说人长短,却被正主听了个正着。汾乔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与两人擦肩而过。才走出几米,那红衣女孩似乎是反应过来,怒喊一声,“你给我站住!”汾乔装作没听见,不理她,继续往前走。红衣女孩却更怒了:“你给我说清楚,你那是什么眼神?”汾乔的脑袋还在嗡嗡疼,本就不想说话,女孩还三番两次挑衅。汾乔烦躁地回头,眼神中尽是不耐,紧抿的粉色唇瓣轻描淡写吐出几个音:“八婆,聒噪。”顾豫茗的拳头握紧了,身为顾氏家族的一员,尽管是旁支,可她们也是在恭敬的赞美中长大,从来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这样说过她。“你有本事再说一遍!”她咬牙切齿。汾乔却是懒得再理她,只朝着正厅的方向走。身后顾豫茗的拳头死死捏紧,眼里全是怒火,“死丫头,目中无人,这个仇我结定了。”“自取其辱。”白裙女子冷冷吐出一个词,“不管她以前的身份有多差都是顾衍领养的人,只要有顾衍在一天,你的仇恨就算再深,对她也毫无威胁可言。”“省省吧。”女子最后扔下一句,率先走出游廊。……“失陪一下。”顾衍向周围众人微微一颔首,放下手中的红酒杯,走出人群。汾乔出去许久也没有回来,汾乔一向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孩子,顾衍记挂着,只得出去找她。一出正厅,便和在正厅门口徘徊的汾乔打了个照面。汾乔正徘徊在门外,她不知道进去要怎么跟顾衍开口,说自己和他同族的侄女结下了梁子……好像她总给顾衍惹麻烦。正犹豫着,就见顾衍自己出来了,汾乔眼神闪躲,轻声低唤了一句:“顾衍……”顾衍一看汾乔的模样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催促汾乔说出来,先问道,“头又疼了吗?”“恩。有些疼。”汾乔低头,声音有些闷闷的。“转身。”汾乔乖巧地转身,顾衍的手便熟练地穿梭在发根上,帮汾乔按摩起来。“你年纪还小,现在不注意会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别再偷偷把药倒了。”汾乔本来刚刚有些放松,一听这句,身体立马又僵硬了。这顾衍是怎么知道的?她倒的时候明明一个人也没有看见!归根结底都怪那些调养的中药实在是太苦了。汾乔不用说,顾衍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家里的盆景根系都快被中药泡烂了,尤其是你房间那盆绣球。”汾乔心里觉得丢脸,面上一片懊恼之色。还好背对着顾衍,他看不见。“所以,汾乔——”顾衍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你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不会知道。你愿意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还是你亲口告诉我?”汾乔大惊,顾衍身上是长了十几双眼睛吗?为什么又知道了呢?汾乔左右到处寻找,试图找出顾宅的摄像头安装在哪里。“汾乔!”顾衍板起脸。汾乔被吓了一跳,顾衍冷脸的时候,周身气压都会降到最低点,一般人都实在难以承受。她的鼻子忍不住酸了一下:“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胡乱惹祸,不应该随便和别人吵架……”“为什么吵?”顾衍问她。汾乔的声音还是闷闷的:“她们在议论我被我听见了,我就说她聒噪。”她的头垂下来,等候顾衍的发作。“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什么?汾乔错愕地抬头。“不是你的错,不要随便说对不起。”顾衍的声音还是冷冷清清的,“汾乔,我把你带回来,不是让你被欺负的。”那声线冷冷的,却听得汾乔的胸膛暖洋洋的。“顾衍……”汾乔抬头,眼睛亮极了。“恩。”顾衍抿唇答。“顾衍……”汾乔加快了步子,努力追上前面高大的人影。“恩。”“顾衍……”“要说什么?”顾衍停下来,等着汾乔追上来。其是汾乔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单纯想叫一叫顾衍。被问到只能胡乱扯了一句:“她们还说我是野孩子!”这告状的话一说出口,汾乔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不小心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了,立刻恨不得捂住嘴。这样会不会显得她很小心眼?“哦,那她们长什么样?今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顾衍的眼底深处藏着笑意。啊?汾乔两眼茫然,随即立刻意识到她被笑话了。“我才不需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