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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纤长,像只小天鹅。梁易之第一次觉得自己还挺有审美眼光的,嘴角微微翘起,怎么也挪不开视线。☆、第二十八章为期半个月的军训结束,告别教官,坐着大巴一出部队大门,众人心中都是感慨万千,又是不舍,又是解脱。前排甚至还有一个感性的女生抽抽搭搭哭起来了,身边的同伴都以为她是舍不得教官,忙着安慰。女生却吸了吸鼻子,胡乱擦掉眼泪,又拿起巴掌大的小镜子换着角度照,然后哭的更惨痛了,“都晒成阴阳脸了,这么丑…我回去要怎么见人啊!”军训迷彩服配的帽子帽檐短,并不能遮住全脸,许多同学就因此被晒成了上白下黑的阴阳脸。大巴上坐的大多都是女生,被那哭的女同学一提醒,也各自拿出小镜子左照右照。想到顶着这样一张脸回学校,大巴车里的气氛一时陷入了迷之低沉。大概只有汾乔的心情还不错,她握紧上衣口袋里的手机,虽然也被晒黑了些,但想到梁特助发信息告诉她顾衍已经出差回来,她抿着的嘴角又悄悄上翘几分。大巴回到学校,空中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梁特助早已撑伞在停大巴的东门静静等待。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卡宴,那是顾衍常坐的车。军训完正好有一天假,是来接她回家的。汾乔没有带伞,下车就见卡宴停在雨中,来不及等梁特助撑伞过来啊,汾乔一头扎进雨里往车的方向跑。梁特助见状,连忙两步并上前,把伞撑在汾乔上方,雨水顺着汾乔鬓角的碎发流到下巴,她也来不及擦,眼睛晶亮地就抬头看梁特助:“顾衍呢?”梁特助被那晶亮的眼睛注视着,第一次开始觉得,汾乔对顾衍的依赖是不是太深了?正常的孩子到了十几岁还会这么依赖大人吗?他摇了摇头,把这奇怪的念头赶出脑中,帮汾乔打开车门,边解释道:“顾总在医院,派我来接汾乔小姐。”“医院?”汾乔着急,“顾衍病了吗?”“并不是顾总生病,是老爷子。”梁特助忙着解释,“近两年以来老爷子的身体一直不大好,只是都不如这次严重,顾总临时改了行程返回帝都就是这个原因。她注意到了卡宴前后多出来的两辆车,安保程度增加了。风雨欲来。汾乔敏感地感受到平静下的暗涌。又看不到顾衍了……顾衍的爷爷病了,顾衍可能会有危险……顾衍在医院……车子往昆仑公寓的方向开,梁特助从副驾驶递上给毛巾,给汾乔擦身上的雨水,汾乔没动,把毛巾搭在一边。沉默地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嘴唇紧紧抿着,觉得头又昏昏沉沉地疼起来。手机在书包里一直震动,汾乔头昏脑涨,心里又想着事情,什么也听不见。直到副驾驶上的梁特助把手机递过来——“汾乔小姐,顾总的电话。”汾乔把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愣愣地接过电话。电话那端传来顾衍低沉的声线,那声音依旧好听极了,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汾乔,为什么不接电话?”汾乔反应过来,伸手往书包里拿手机,却又想到她已经在和顾衍通话,伸到书包里的手又停下来,顿了顿,开口:“手机开了震动,我没有听见……”汾乔的声音是低低的,顾衍可以想象到她一定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胡思乱想。不管她想什么,顾衍揉了揉眉头,开口:“把手机给梁特助。”汾乔鼻头一酸,她很想多听听顾衍说话,可最终,她紧抿着唇,什么也没说,把手机还给了梁特助。顾衍真的忙得抽不开身来。老爷子病重昏迷,虽然早有准备,可老爷子始终是顾家一棵大树,各方势力时刻窥视着,一有机会便蜂拥而上,誓要在顾家权利更迭的时候分一杯羹。顾衍的年纪太轻,即使他的手段了得,但对没尝过厉害的人来说,震慑力始终有限,多得是人为利益铤而走险。更遑论此时的顾家内部也是一潭浑水,顾衍内外□□不暇,一旦出错,他们便有机可乘。医院的顶楼24小时戒严,走廊只有黑衣的安保人员把守,偶有一两个来往的医护人员。极空也极静。顾衍靠在重症监护室门口,闭眼,静静听着电话那边的响动,等待汾乔把手机递回梁特助手中。“顾总。”“照顾好汾乔,看着她吃饭。”梁助理应声,等着顾衍挂了电话,心里却是苦不堪言。这小祖宗除了顾衍,会乖乖听谁的话吃饭吗?汾乔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时候,可是把周围的人都当空气的。他悄悄从后视镜里看了看汾乔,汾乔的眼睛空洞,沉默注视窗外,周身的气压都是低沉的。车停在公寓的地下车库,梁特助唤了好几声,汾乔才堪堪回过神来。行尸走rou般下车、刷指纹、开电梯门,临要进去,才回过头,对梁特助说了自挂掉电话后的第一句话:“我能去医院吗?”“顾总吩咐送您回公寓。”梁特助低头,不去看汾乔的眼睛。现在的顾家很混乱,随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汾乔的身份已经传开了,顾衍顾不过来她,只有在公寓才是最安全的。“可是我想去医院找顾衍。”汾乔低声坚持,她的大脑昏昏沉沉的,思维也混乱不堪,可只有一个想法很明确:她想见到顾衍。医院此时鱼龙混杂,顾衍也是为了保障汾乔的安全。“顾总吩咐过的,我们也不能擅自更改顾总的决定。”梁特助尽量放柔声音答话,然而话中却没有回旋的余地。汾乔默默地低下头,进电梯。回到公寓,接下来的一整晚,汾乔就守在了客厅。她静静坐在客厅沙发上,开着电视机,把台调到顾衍平时关注的财经频道上,整晚一语不发。别人说话也听不见。梁特助劝了多少也不管用,桌上张仪做的菜冷了又重做,汾乔却始终坐在电视机前,动也不动,不知想些什么。汾乔不吃饭,谁也不敢撬开她的嘴往下塞呀。梁特助急得来回踱步,好几次要拨出顾衍的电话,却又想到顾衍此时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手中的通话键始终没有按下去。深夜,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到十二点。梁特助的头往前一探,电视机还开着,汾乔的头轻仰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梁特助心里松了一口气,悄悄朝张仪打了个手势,张仪会意,抱来了毯子。客厅的只开了昏暗的小灯,拿着毯子往汾乔身上披的时候梁泽才发现——汾乔的脸是通红的。汾乔的皮肤嫩,跟个小孩子一样。早上接汾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