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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轻轻说道:“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因为我才……”秦嘉禾愣了一下,他伸手揉了一下秦楚的头,笑道:“我说你今天怎么都躲着我,原来是因为这个。谁告诉你,是因为你的?”秦嘉禾笑眯眯地说:“你别多想,这个照片是公司那几个元老联手设计的,他们很早就想把我赶走了。”秦楚也呆了一下,刚刚太急了,居然一时只想到了程橙,这会冷静下来他才意识到。别说程橙只是个有点小心机的小姑娘,就算她真的查出来秦嘉禾的事情,也没有能耐直接捅到秦源手上。而这次爆出这件事的人显然是只告知了秦源,他们并不想事情闹大。毕竟要是真闹大了,对公司也没什么好处。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秦楚也微微松了一口气。他抬头问道:“哥,那你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秦嘉禾还没来得及回答,赵亦舟就抢答:“他说了要在家陪我三个月。”秦楚:“……”收收你那得意洋洋的小样子好吗?秦嘉禾黑着脸敲了他一下,赵亦舟无比夸张地叫了一声,秦嘉禾顿时又有点紧张地摸了摸:“我没用什么力气啊,不疼吧?”这样的场景秦楚见怪不怪了,他淡定地别开了眼睛,默默地等他们恩爱完。秦嘉禾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正正脸色,说道:“之前我回国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公司约过我,我现在家休息几个月,新工作应该也挺好找的。”秦楚点点头:“嗯,那就好。”两个人相视一笑,这一刻他们都等了很久。可是渐渐地想起了秦楚现在的处境。一时间两个人都沉默下来,秦嘉禾顿了一会儿,开口问道:“小楚,我记得你马上就要放假了。”秦楚:“嗯,回去就是考试周,两周之后就放假了。”秦嘉禾顿了一下,说道:“你寒假要不到我家来吧,不要回去了。”他们心里彼此都心照不宣,陈洁的那个房子都还是秦源的,别说秦楚愿不愿意回去,就算他回去,只怕也会被暴怒的秦源赶出去。秦楚彻底成了一个人,秦嘉禾虽然是他哥哥,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人和生活,更何况两边家长见面的和谐时候,秦楚一点都不想去打扰。他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有地方去的。”秦嘉禾皱了皱眉头:“你……”秦楚见秦嘉禾还要挽留,干脆挥挥手,转身跑掉了。秦嘉禾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有点着急。赵亦舟不在意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担心什么,小混蛋这么多朋友,随便找个也能过寒假了,你放心。”秦嘉禾一脸不认同:“这怎么能行。”说着他拿出手机就要给秦楚打电话。赵亦舟背着他往前走:“你又不是看不出来,秦楚根本不想跟我们一起住。过年还要见家长,别让他在家里不自在了。”秦嘉禾拨号的手指一顿,他愣了三秒钟,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关掉了手机。天色渐渐晚了下来,冬日的夜晚越发的寒冷。冷风呼呼地吹着,卷起一片片落叶。路上行人甚少,大家似乎都躲在家里。秦楚一个人孤单的走在马路上,这一条路寂静得仿佛只有他一个人。秦楚把手插在口袋里,一步步往前走了,他脑袋里此时都是纷乱的思绪。他刚刚对说秦嘉禾了慌,他哪里有什么地方可以去。虽然秦楚朋友确实很多,但是亲近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秦楚根本不好意思跟他们开口。大过年的时候,谁愿意接纳一个陌生人在家呢?秦楚紧了紧大衣的衣领,但是冷风却还是一股股得往里灌,仿佛一直冷到了心底。他也没有坐公交,就这么一路走回了学校。等他回到学校时,时间已经很晚了,寝室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楼管室里还亮着灯。秦楚盯着那一抹昏黄的灯光,麻木地想:他恐怕又要麻烦楼管阿姨帮他开门了,大晚上得把别人从被窝里喊起来,真不道德。带着这样的想法,秦楚敲响了楼管室的门。里面传来了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没过一会儿,楼管室的门被拉开,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是谢文渊。秦楚举起的手一下子顿住,他整个人都呆呆的,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谢文渊也没有想到再次看到秦楚的时候,秦楚居然会这么狼狈。他看着秦楚迷茫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握住了他的手。秦楚的手冷得像冰块一样,谢文渊心里忍不住跟着一抽。他觉得他有点后悔了,他就应该先跟秦楚打个电话的,他本来是想要尊重秦楚的想法,却完全没想到秦楚会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里面的楼管阿姨见谢文渊站在门口半天也没动,忍不住也提声问道:“小谢,是谁啊?要是来要钥匙的就关在外面。”秦楚像是被惊醒,他微微挣动了一下,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但是谢文渊的手掌温厚有力,没有撼动分毫。谢文渊就这么牵着他回头:“是秦楚回来了。”楼管阿姨还没有发现他们私下的小动作,见是秦楚,她也笑起来:“小秦你也是,怎么现在才回。”说着她又指了指谢文渊:“这孩子非说要等你,我看他在外面吹了半天风,就拉他进来了。”秦楚忍不住抬头看了看谢文渊,谢大学霸此刻的脸色绝对不算好,秦楚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寒意。见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楼管阿姨也看出不对来了,她挥挥手,打发道:“行了行了,你们有什么要紧事就快说,这马上可就要锁门啦。”楼管阿姨的话一串串的蹦进秦楚的脑袋里,他看着那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被风吹冷的心又一点点热乎了起来。谢文渊肯定是生气了吧?秦楚默默地想着。他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指,更加用力得握紧了谢文渊的手掌。谢文渊周身的冷气这才少了一些,他从楼管室里开门出来,回头对阿姨说道:“我跟他说两句话,今天谢谢阿姨了。”秦楚的手很冷,谢文渊的手却是温暖的,他把秦楚的手包在怀里,有点心疼又有点生气:“你怎么把自己冻成这样。”离开了楼管阿姨的视线,又听着他这样温和的话语,秦楚刚刚一直憋着的难过和委屈一下去全都涌了出来。他咬紧了嘴唇,但是guntang的眼泪还是从他眼眶里一滴滴地流出来。谢文渊愣了一下,他心里那一点生气就像一个脆弱的气球,飞快地被秦楚的眼泪戳破了。谢文渊觉得这二十多年里,从来没有如同现在一样慌乱过。他手忙脚乱地用手指拂去秦楚的脸上的泪水,却又更多的的眼泪砸下来。谢文渊从来没见过秦楚这样的哭法,他咬着嘴唇拼命不想让自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