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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温柔好男人的形象被揭穿?哈哈哈,颜亦凡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就是要等萧然回来,我就要告诉他,你早就是我的了,你早就是我何睿的了,他萧然既然不要你,为什么还赖在这里不走,他给我滚远点。”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何睿你好自为之,我和萧然的事轮不到你管,你要是敢在萧然面前乱说什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呵呵。好啊,我倒是情愿你对我不客气。”我怔怔地站在那里,脑袋里忽然涌上许多的问题,我怎么能以为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将阿凡彻底改变成一个温柔细心的男人呢?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的嚣张傲慢,他能在我面前做做样子就很难得了,我几次三番拒绝他,怎能还能要求他不从别人那里进行索求呢?可是,我在心里问自己,我能在旁边若无其事的看着阿凡爱上别的男人吗?我能看着他和别的男人在我面前XING交吗?我能对这一切丝毫没有妒忌的想法吗?我原来一直享受的,是阿凡温柔的爱情?我是多么自私啊,我诚如何睿所说,从来没有考虑过阿凡的感受,我只愿享受而不愿付出。可是,我又能给阿凡什么呢?我如果和阿凡在一起,我和阿凡如果是那种关系,我怎么和颜伯母交代?怎么和母亲交代?怎么面对身边的人?我们如果在一起,我又愿意和一个男人做AI吗?我第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67不知道一个人在那里站了多久,连何睿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阿凡的声音打破我的思考,“萧然,你回来了怎么也说一声?”他从客厅的那一头朝站在餐厅的我走来,脸上有担忧的表情,他的步伐很快,好像是小跑着向我奔来一样。“你的腿,好了?”我忽然反应了过来。“嗯。”阿凡看着我,漆黑的眼睛仍旧温柔得像一泓深泉,“你回来多久了?刚才何睿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其实,也不完全是他说的那样。”“你的腿,什么时候好的?”我又问了一遍。“萧然。”阿凡叹一口气,走过来,抱着我,“萧然,我怕我太用力,又会把你吓走,所以我只能用这种办法留住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强迫你,我也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了,我们就保持着这种距离就好。”“可是,你不会难受吗?你不会伪装的很辛苦吗?就像你明明能走路了,却要为了我一直装成瘸子,”我的目光穿过阿凡的肩膀,能看到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这样对你太不公平了。”“不,不会。”阿凡的声音闷闷的,“只要你不再逃开我,就够了。”我深吸一口气,挣开阿凡的怀抱,平视着阿凡的眼睛,“阿凡,你给我时间,如果可以,我会试着接受你的。”在阿凡的眼睛里,我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影,他看着我,很久很久之后才说道,“好。我会等你。”68我第二天就买票离开了B市。下火车的时候收到阿凡的短信,叮嘱我回了学校好好照顾自己。等我重新回到F大,回到一个人的生活,却总是忍不住想念阿凡。之前和阿凡分开那些日子被我压抑在内心的所有思念所有情感好像瞬间都跑了出来,阻拦都组拦不住。我们隔几天就会发短信,互相问候一下这几天的情况,吃了什么东西,天气怎么样,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发太多东西过去,发过去一条之后,总是在等待他的回信,我讨厌这样失控的感觉。有一次和乔宇见面,他开玩笑和我说,“你从B市回来之后,简直就像得了相思病。”这真的,就是相思病吗?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需要阿凡,我想念阿凡,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他成功地,把我给降服了。重新和他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真的过的很快乐,对比起之前我们分开的那大半年,要愉快太多。对比和阿凡在一起的日子,我一个人在S市,过的好像是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可是,颜伯母和我母亲,肯定是不能接受我和阿凡在一起的,她们俩在这方面都是传统的女人,都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到孙子。何况母亲刚刚遭受那么大的悲痛,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刺激她了。这些年,我都是在阿凡家长大,我太了解太了解颜伯母对阿凡的期望了,自从和阿凡爸爸离婚以后,颜伯母就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到了阿凡的身上。我在这样反复的焦虑、渴望和担忧里,在盛夏来临的时候,终于病倒了。69我发着高烧独自躺在寝室床上的时候,梦里梦外,看到的想到的全部的人,都是阿凡。是小时候我们一起去上课,我是我在台下看他唱歌,是他带着我爬墙,是他教我弹钢琴,是他在食堂把我喜欢吃的菜全部放到我的饭盒里,是他和我打游戏,是我们坐火车去Z市,是他和别人亲热时我的难过和落寞。我陷入了一场名为阿凡的梦魇,逃不出来。而当我终于从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竟然也是——阿凡。“你怎么在这儿?”我努力说话,可是声音仍旧沙哑。刚刚从高烧中醒来,那酸痛的感觉好像入侵了四肢百骸。扁桃体好像发了炎,吞一口唾沫都觉得疼痛难忍。这种疼痛将我从暧昧旖旎的梦境里拉回来,拉出一点理智来。阿凡神色憔悴,下巴上有一片黑青色的胡渣,“你知不知道你病了多久?要不是乔宇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你生病了。”“我没事。我吃过药也打过针了。”我掀开被子想要出来,外面是37摄氏度的高温,我却因为发烧裹在被子里,身上全是汗,真是不好受。“别起来,你要什么我给你拿过来,你烧还没有完全退呢。”阿凡把我压回床上,去桌子上端了杯水过来,送到我嘴边,“来,先喝口水吧。”我就着阿凡的手喝了口水,阿凡又去拿湿毛巾给我擦汗,我看着他为我忙上忙下,心中既有喜悦,又有更多的焦虑和担忧。等到阿凡终于又在我床边坐定的时候,我略带歉意地说道,“我总是给你添麻烦。”“没有,不是麻烦。”阿凡一只手握着我伸在被子外面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忽然抚摸上我的嘴唇。在六月的天气里,阿凡的指尖冰凉,摩擦在我干裂的唇上,好像能勾起人内心所有的YU望,将我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那一点理智打得烟消云散。“我都听到了,我听到你在病里都叫着我的名字,说我们过去的事。”阿凡不急不缓的说道,声音好似催眠一样,能温柔的治愈我因高烧而疼得突突跳的太阳xue。“你真是会折磨人。”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