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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审美,他那过长了一些的头发剪去后,少了几分阴柔,多了几分帅气,看得冉父万分满意,和谭莳一番讨价还价后,给谭莳换上了一身中性的礼服。冉父还是有些不满意,在他看来,只要儿子肯好好的穿男装,就算什么都不干,随便往哪儿一杵,儿媳妇就有了。儿媳妇有了,孙子孙女还远吗?但是谭莳是注定不会完全让他满意了。索性这次的打扮还算是合格,而长得好看的人,其实怎么穿都是有魅力的。冉父对自家儿子的外形条件一向引以为豪,认为是继承了他和她妻子所有的优点,好看到冒泡。被逼着剪了那头过肩的长发,谭莳表面上十分的不乐意,但是内心里却很满意。在这个男人都剪短发的时候,他要天天打理一头长发,在家就算了,出门见那么多人,他压力还是很大的。就这样,谭莳挽着冉父上了车,谭莳身上还是维持着一种阴柔的气质,要是冉父没有逼着谭莳穿上这套中性的礼服,而是穿着长裙,那大概不会像是儿子,而是女儿了。新人的婚宴是定在了一座独立的海岛上,目前已经在布置。据说那座独立的海岛已经被双方的家长买下送与新人做新婚礼物,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人咂舌,更别说婚礼上会出现的排场。现在订婚宴稍微没有那么夸张,只是那规格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被邀请来的人,都是各界的翘楚大佬。车子停下来时,停车位上一排排清一色的豪车,冉父特意筛选的这辆都不在最显眼的那一批。两人交了请帖走了进去,谭莳下意识想找个地方窝着,他不打算从商,也不打算从政,他就是一个死宅,米虫,那些推杯换盏的交际活动和他无关,他只要保证自己不要去惹祸牵连冉父就好。冉父却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腕,脸上还挂着十分具有亲和力的笑容:“朦朦,陪我去见见人。”“我不要。”谭莳噘嘴,强行省去了跺脚的动作:“我要去吃东西。”冉父断然拒绝:“回家吃,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少骗人。”睁着眼睛说瞎话呢,这里的东西肯定都是精心准备,仅仅是糕点都能让人直接吃到饱。“朦朦乖,你看你来都来了,就陪我走一趟?”冉父手上来硬的,嘴上就来软的,试图能让谭莳妥协。谭莳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拒绝。冉父也拉着谭莳的手腕不松手,两人暂时的僵持在了一起。侍应生看到了这一幕,误会是谭莳被sao扰了,连忙走过来问:“请问两位需要什么帮助吗?”这场订婚宴请来的人都不能怠慢,对现场秩序要求也非常严格,上至负责人下至服务生都肩负维持秩序的职责,他们不管谭莳和冉父有什么矛盾或者别的,最好是可以在警告后安分下来,如果不依不挠的想闹事,恐怕下一刻就会被突然冒出来的保安悄悄的拖出去。如果真的被拖出去了,这面子是要还是不要了?冉父松了手,对侍应生道:“这是我儿子。”“……好的先生。”侍应生停顿了一瞬,维持着恭敬道:“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不需要。”“……好的先生。”说好来的都是威严大佬呢?他怎么觉得有哪里不对?冉父最终没有软化谭莳,只得一个人却和人交际了,谭莳得偿所愿的找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自顾自的喝着果汁,吃着糕点,眼神专注在吃食上,一副生人勿扰的状态。虽然谭莳做出了不想和人交谈的姿态,但是谭莳依旧不可避免的被人搭讪。搭讪他的人是一个染着金发,五官深邃,像是混血儿的年轻女人,她直接做到了谭莳的身边,笑意盈盈的看了谭莳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手指上的指甲油真好看,哪儿买的?”谭莳吃东西的手一顿,低头看了眼自己樱花粉色的指甲盖:“我今天只涂了透明色的护甲油。”“是吗?”她直接摸上了谭莳的手,在谭莳把手抽走之前迅速的摸了一下,仔细看了几眼:“你手指甲真好看。”“……谢谢。”谭莳放下了叉子,将手移开。“能告诉我你怎么保养的吗?对了,我忘了介绍自己,我叫周菱,你叫什么名字?”“冉朦。”“冉萌?真可爱。”周菱唇角翘起。因为周菱的主动,谭莳和她聊了起来,聊完怎么保养指甲就聊哪家的指甲油漂亮,聊完手指甲聊脚趾甲,聊完脚趾甲说到护肤,从脸部到身体,从身体到头发丝儿,聊完护肤聊彩妆,聊着彩妆还要说到健身。两人仿佛有聊不完的话题,彼此的距离不自觉的不断拉进着,还时不时凑近看看彼此脸上的妆容,交流心得。远处一直时不时要观察一下谭莳的冉父见此激动高兴的不得了。果然带儿子出来的选择是正确的,一直在家里憋着自己,哪儿能碰到喜欢的人?虽然谭莳说喜欢男人,但是冉父以自己身为一个男人的角度来想,男人哪里有女人好?女人又香又软,对男人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他虽然不知道儿子怎么误入歧途的,但是相信只要儿子感受过女人的好,就会明白,感情和性,不绝对取决于性别,他可以喜欢男人,自也可能喜欢上女人。越想越美好。他虽然遗嘱立的洒脱,但是内心里还是希望有子孙可以继承自己幸苦了大半辈子攒下的家业。还有重要的一点是,儿子太单纯什么都不懂,他要是走了,钱财够儿子花一辈子,但是怀璧其罪,单纯的儿子经得起别人的算计吗?尤其是到了老年,没有一个知心人照顾着,这让他怎么能放心?他自然是希望儿子可以娶到妻子,膝下有承欢的孩子。他倒不是对喜欢男人有什么偏见,他只是,不相信而已。同性恋他见了那么多,真正能一辈子善始善终的太少太少了,男女尤善变,何况是同性之间?差别只在于,哪种感情失败了的代价更大。冉父所有想法的出发点都是为了让自己能活得更好一点。谭莳朝冉父那边看了一眼,嘴角微翘,身体往后一靠,示意周菱的话题可以打住了。谭莳对这些话题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冉朦的记忆,自己本身对这些不是太清楚,也不感兴趣。他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麻痹冉父,现在冉父不盯着他了,他便打算换个地方继续窝着。周菱见谭莳变脸变得这么快,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甚至自动开始回想,难道是刚才她说错了什么话,让谭莳不高兴了吗?“抱歉,我要去一趟洗手间。”谭莳对周菱点点头,起身越过周菱离开了。周菱看着青年修长的背影,少顷,突然抿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