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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因为和你的字迹不一样。叶司予字如其人,字形偏清秀,那封信上的字虽然乍看和他的很像,但是整体向右偏斜,不是他写字的习惯。这样的差异连徐晨曦都看得出,身为他好友的宁航却视而不见。也许是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徐晨曦将纸条重新推回去。叶司予看了眼,朝她点了下头。徐晨曦笑起来,也许她真的生病了,脸都瘦了一圈,下颌尖尖的:“明天考试加油。”“你也一样。”他们对话一结束,下课铃声正好响起。徐晨曦背起书包先走了,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离开,剩下叶司予和程展两个人负责打扫卫生和搬桌子摆座位。也许是对那个“谁先趴下谁孙子”的赌局耿耿于怀,那天过后程展再没敢和叶司予说过话,就算值日也是各干各的。这次倒是例外。他拎着水桶磨磨蹭蹭到叶司予旁边,像是有话要说。叶司予扫他一眼:“有事?”“没事。”程展换了个方向,但没走几步又倒回来,“你同桌还好吧?”叶司予愣了下,轻笑一声。程展恼羞成怒:“笑屁啊。快说。”叶司予答非所问:“还行,估计病好了。”程展气得都快涨红了脸:“……”谁他妈问这个。不过程展也不好意思再问第二遍,气冲冲拎着水桶去水房打水了。*期末考成绩下来后寒假如期而至。叶司予已经成功跻身班级前五,年级前十五。迟昭仍然是雷打不动的万年第一。放假的第二天,迟爸就带着迟昭准备回邻市,走时叶司予来送他们。迟爸将行李放到后备箱,合上车盖,临走了还不忘自己班主任的身份:“寒假好好放松放松,你这半年进步很大,明年再接再厉。”叶司予点点头,目送着他先上了驾驶位。剩下迟昭,迟昭没什么好说的,和他打了招呼准备上车,叶司予从口袋取出个小盒子给她。迟昭摘下耳机:“这是什么?”这是暑假买的那串手链,叶司予初心是相当做学姐帮了自己的谢礼,但一直没好意思送出去,拖着拖着,一路从夏天拖到冬天。不过马上就到迟昭的生日了,也算刚好。“生日礼物。”叶司予道,“明年见。”“明年见。”这几天接连下了几场雪,虽然不大,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车子启动,在雪地里留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车辙。迟昭坐在后排,从后车窗看去,留在原地的人越来越远,拐了道,身形被掩映在楼宇之间。迟昭这才收回视线。她打开他给的盒子,原以为是一些随手买的小物件,等看清楚是什么后愣住了。迟爸从后视镜看她一眼:“怎么了?”迟昭将盒子合上,神色已恢复如常:“没什么。”如果真的是十四岁的迟昭,大概会当做普通礼物收下。可惜她不是。迟昭大学不乏追求者,更不乏富二代,那些人追女孩向来舍得下血本,迟昭见过的不在少数,自然认得那是Tiffany的经典款,市价不菲。尤其是九年前,物价还没飙升,街边牛rou面依旧五块钱一碗。这条手链差不多抵得上写字楼白领半年的工资。对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未免太过贵重。虽然知道叶司予零花钱挺多,他自己不在意,但迟昭仍不打算收下。她将盒子放进书包,准备回来还给他。下过雪,走的高速,车程比往日多了一倍。到了奶奶家,小表妹已经比他们早一天抵达。迟姑姑不在,忙着处理工作的事,只将迟月一个人送了回来。经过大半年,迟月早忘了暑假不愉快的回忆,心无芥蒂地又和jiejie玩成一片,一来就嚷着比身高,要让心爱的jiejie看看自己长了多少。没有迟姑姑,奶奶家的气氛温馨和睦,两位老人家都是与世无争的性格,平日里小辈不在,喝喝茶下下棋,从不主动cao心其他事。倒是亲戚们对迟爸这么年轻就离了婚颇多微词,每年这时候都张罗着要给他再找个,其中除了小姑姑,最热心的当属本家的一位舅爷爷。舅爷爷来迟家找迟爷爷下棋,聊着聊着又提起这事:“建东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一拖以后更难找。以前是昭昭小,现在上初中了,小孩子早熟,应该不会介意的。”迟家别的不说,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事情这一点倒是一脉相承。迟建东笑笑,随口敷衍:“没事,不着急。”“怎么能不着急。”舅爷爷瞪大了眼,有点不满他不拿长辈的话当回事,“一年又一年,这要拖到什么时候?你说是不是?”最后一句是对迟爷爷说的。迟爷爷端着茶杯喝了口,慢条斯理:“他们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打算,人老了,还是多cao心cao心自己。”舅爷爷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支持,表情悻悻,只好使出杀手锏:“我知道你们家昭昭是好,成绩可以,模样也可以,不过女孩子嘛,长大终归是要嫁人的。你们家就你这一个独苗,有句话虽然不好听,但是个正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你爹你娘考虑考虑。”跟迟奶奶好歹上过学不一样,舅爷爷小学时刚好赶上□□,知青上山下乡,根正苗红才能混的像个人样,知识被践踏进贫瘠的土地,加上交通资讯不发达,识字的都不算多。如今是小辈在外边过好了,才将他接进城,和迟爷爷这样大学生出身的完全不是一挂。小时候在这样的氛围中长大,少说迟姑姑的好胜心不是这么被激发出来的。迟建东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提他无所谓,毕竟长辈,该给面子给个面子,但是提他女儿就不行了。迟爸语气强硬起来,端着最后一丝客气:“这不归您管,昭昭就算嫁了人也是迟家人,甭说什么后不后,我有这一个女儿够了。”到底教书的,正儿八经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堵得人哑口无言。舅爷爷愣了下,被他呛得无言以对,转而看向迟爷爷。迟爷爷疼爱迟昭,更听不得人这么说。他放下水杯:“你这话就没理了,做长辈的,还能讲这种话?昭昭听见多寒心。”“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舅爷爷打圆场道,“你们读书人心眼多,老往坏处想,我不是,我不是替你们着想吗?”迟爸没说话。迟爷爷将棋盘上的兵往前跳了一步:“我早说了,他们小辈的事别管,各人顾好各人的就行了。”别的话他懒得多说,都是快知天命的人,大半辈子指着成见过来的,根深蒂固,谁能说得动谁。舅爷爷叹了口气,继续下起棋来。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