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书屋 - 言情小说 - 被未婚夫射杀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1

分卷阅读71

    入体肤,造成高热,严重时染上伤寒,便不知道该如何医治了,实在凶险得很,阿绾想想都觉得害怕,你不要再这样了,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能让你有丝毫闪失。”

她去一旁的木架上,从还热着的水盆里拎出毛巾,拧干,替他擦拭起伤口来。

夏殊则才幽幽地睁开了眼眸,望着烛火之下,已经流出了眼泪,却还在拼命挤着笑容的卫绾,心脏有些钝痛。

他不会爱一个人,也不曾有人教过,他只知道对她好,拿最好的来待她,却不知护好自己,不让她担忧。

她确实在紧张着他,虽然这是在王徵之后,但这于前世的他而言,已是奢靡。

将那腐蚀人rou的药膏都抹去了之后,卫绾又重新将他的伤痕清理了一遍,毛巾不断地入水,发出哗啦的水声,夜深人静,四周只剩下这座还亮着铜灯的帐篷,帐中连呼吸都不敢放得太重,唯恐惊扰彼此的一双人。

作者有话要说:

绾绾气得想把夏夏一口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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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伤口清理完毕,卫绾将染血的水盆端出去。

帐篷之中的铜灯熄灭了,卫绾回来时,只见昏暗一片,男人漆黑的侧影仍静静地坐在行军床上,卫绾慢慢地朝他走了过去。

“殿下不是说疲累么,正好已可以休息了。”

他应了一声,慢慢除去衣履,侧身躺上了床,卫绾也跟着上榻,挨着夏殊则。被挟持两日,原本昏昏欲睡,在终于可以睡去之时,却辗转反侧。

卫绾在夜深人静之时极容易胡思乱想,想了小半个时辰,才意识过来,殿下到底为何生她的气。

恐怕不是因为她不慎被抓,殿下今日说话的语气神态……吃醋了?想到这,卫绾不禁心惊rou跳,又顿感甜蜜,翻过身忍不住要同他解释,只是殿下鼻息沉沉,似已睡去,卫绾扑了个空,略微失落,她伸臂去抱住了殿下的腰,将脸颊慢慢地贴了过来,贴在了他温热的胸口,锦裘里的那股怡人冷香再度侵袭而来,让卫绾终于安心下来陷入了梦境。

天放亮时,卫绾揉了揉眼皮苏醒,自己仍然窝在殿下怀里,宛然一只蜷着四爪的猫咪,她惊讶地抬起了头,上方,殿下的唇亲吻了下她的额头,冰凉的,有让人感到被珍视的温柔。

卫绾的脸庞有些红,许是闷的,小心翼翼地将爪子收回来,道:“殿下伤口还疼么?”

“原本也不疼。”

他淡淡回道。

卫绾瘪起了唇,昨夜里来时,某人疼得额头上满是汗珠,却还说不疼呢。

“殿下,我昨晚已经让人去陇西雇婢女来了,自会有人好生地照料表兄,以后也不必事事由我出面。”

他的手臂有顷刻的僵硬,没有回话。

卫绾的双手压着他的小臂,感受到他手臂肌rou的紧绷,仰起脑袋,男人的神色亦有几分凝重和紧绷,卫绾咬了咬唇,道:“这其实要怪殿下你,你没有带医士跟来,否则也不用我出面的。”

陇西缺医,卫绾来救死扶伤,也不过是硬着头皮上来的罢了。

“孤忘了,”头顶传来殿下哑然的嗓音,她困惑得眼眸睁圆,心道殿下忘什么了,他又道,“西人缺医,巫人到底旁门左道,如将魏人医道传授西人,使其归心事半功倍。”

她在娇嗔,在责怪他,殿下脑中却想着正事,卫绾于是不敢搭腔,默默地咬唇,将脸埋入枕头里去了。

身旁传来窸窣动静,卫绾睁开撬开一只眼,安静地偷瞄,殿下将衣衫取了,披上锦裘走出了帐篷。

卫绾咬着嘴唇,不知为何,觉着殿下心里愈发不痛快了。只是表兄一直在此,难怪他心中不痛快。

卫绾命人买来的婢女被送入了大营,面相周正,手臂也粗实有力,卫绾领着她们入帐,交代她们照顾病患应当注意的事宜,王徵便是被卫绾喋喋不休的交代吵醒的,他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见到榻前立着三个女人,又听卫绾说话的口吻,没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脸色沉了下去。

卫绾才发觉他已醒来,问他可有感到好些,王徵心思敏锐,立刻发觉卫绾询问他伤势的神态语气比昨晚冷漠了不是一星半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洛阳竹水亭下。

王徵心中凄然,不肯再看她。

“阿绾,你走吧,莫照顾我了,以免惹了太子猜疑。”

卫绾立了片刻,又说了几句让他保重的话,便走出了大帐。

她不再恨王徵,相反地,她感激王徵危难之际挽救了她的性命,让她平安无虞,得以与自己的夫君重逢。

只是她已为人妇,不能留予王徵分毫令他可以遐想的恻隐,及早斩断了这些,对谁都好。

卫绾做了满桌珍馐,过了晌午,殿下仍未回来,气候肃寒,不过片刻已经冷透,卫绾随意用了一些果腹,发呆一般,从晌午坐到近乎天黑。

天色漠漠,帐篷外架着的炭火盆里,火焰烈烈,一片嘈杂,但这时卫绾忽听到了冯炎归来的消息,她心念一动忙起身朝外走去。

冯炎领着人赶来,向着负手而立,黑暗之中几乎只剩半截身影的太子伏地跪下,不知说了甚么,卫绾仓促地走近,只见冯炎剑已出鞘,似乎要斩下自己的头颅。卫绾惊呆了忙飞扑过去,但殿下的手却快人一步,将他掌中剑鞘推走,剑刃落地。

冯炎失魂落魄,愈发羞愧难当。

这时卫绾已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停在夏殊则身畔,仰目望了望他的神色,大胆地求情:“殿下,冯将军一时不察,况这回也是我让他离开的,错不在他,殿下你能饶恕他么?”

冯炎汗颜道:“太子妃休为末将求情,末将岂是一时不慎,主公的徽记被人识破,甚至被人盗用,我身为近侍,却分毫不知,这是我的渎职之过,如不能一死证明忠心,苟活也无益处!”

夏殊则盯着他,脚拈起了长剑,置于脚面轻轻一勾,剑已在手,这柄削金断玉的宝剑,锋利无匹,寒芒一现,已直指冯炎咽喉,卫绾道“不要”,殿下仍然不为所动。

她震惊地慢慢垂下眼睑,心在胸口毫无规律地乱跳,她惊恐地想着,原来,这便是太子有着冷漠狠戾的传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