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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都不能做,心里愧疚难过的无法自拔。只是越发用力的敲门。不知过了多久,也不想知道过了多久。白天变成了黑夜。很久很久,漫长的夜晚降临,门里的那边还没有停下。偶尔一两声的低吟和喘息证明了房间里还有活动的存在,清晰的可闻。砰砰的敲打没有停息。一个白天加上晚上,流不干的眼泪,使不尽的力量。没有停止,直到月儿爬回了窝,晓白将近。门肃然的打开。☆、第一百零四章擦肩而过黑森森的屋子里看不到人,白洛川落魄的躺在地上,抬着满是血水和泪水的脸,看着门口站住的黑影。手凉在半空,颤抖隐忍着。漆黑的夜里,闪动的泪花如同遗落的流星闪过。瞬间消失不见。蠕动的嘴唇,发抖刻意的压抑,牙齿间剧烈的摩擦着,恨恨的发出咯吱咯吱声。愤怒,恨恨的想要切底的撕掉什么东西。带着仇恨,悲凉的无奈。如野兽般嘶吼一路从胸腔爬到喉咙,生生的被困住的挣扎,不甘咆哮。黑影不为所动,深深的看了房间里面已经沉睡的林瑞,黑夜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黯然。以及瞳孔中的失落。转头,从白洛川的身上跨了过去,开门身影急速的消失。仓皇无助,仿佛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后面追赶。直到赫连明镜走了很久,白洛川才敢断定那人是真的不会回来。爬过去锁好大门,切底的锁死。然后又把房门锁好,自己开始把断掉的骨头接住。他没有学医,也不会接什么骨,可是这个残废的模样连他自己都感到很吃力,动不动就疼的要死,别说做其它的动作了。房间里面只有林瑞一个人,被赫连明镜折腾了一天一夜,不敢想象里面有多么的惨烈凄凉。被喜欢的人凌辱,林瑞会怎样,他的反应,他的想法,还有最重要的是,他现在该怎么办……赫连明镜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刺鼻的膻腥味几乎把人给熏翻过去,而林瑞一直没有出来,房间里静的可怕。他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可现在那人不在了,他是该做一点善后的事情。而他这副惨样子,林瑞要是看到了,第一个反应会是怎样,本来就是赫连明镜折断的,也许林瑞会责怪他,不知道分寸,若不是单单的打错位置而是折断……骨头错位了,可以推拿,合上就好,而折断了就完全不一样,远比骨头脱节来的严重。林瑞会心寒吗?也会为此替他难过,替他伤心,流露出悲伤难过的神色吗。曾经很羡慕,很羡慕的事情,几乎天天都在想着,林瑞有一天也能过为他失声痛哭,伤心难过,感觉真的很幸福很幸福。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他现在很害怕林瑞的哭泣,伤心和难过,无形当中像一把磨钝的刀切割着他的心脏。只要不哭,不悲伤,都好都好。他见不得林瑞在伤心一次了,伤的这么惨,林瑞看到了怎么办,又开始伤心了,即使伤心难过的那个人不是他。他同样舍不得,林瑞夺皱一下眉头。咬紧牙关,用还可以动的手将折弯的右手扳直,放下长长的衣袖,看不出骨头刚刚还是弯折的,然后一次是腿,脚踝。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疼痛,袭遍全身的各个角落,身上没有那一寸是不疼的,重新搬回的骨头并没有接好,相反的弄伤了更多的软骨组织和血管,大面的淤血内伤,使得白洛川头晕眼花。白天因为对抗毒蛇,力气几乎用的差不多,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碰到这样的事情。连续性的精神紧张和压迫性的恐惧焦虑。白洛川有些站立不住。推开门,跛着脚,尽量不发出一点痛苦的声音。膻腥问浓的令人作呕。纯净如水的月光柔柔的撒了进来。宛若一层薄薄的薄纱,铺盖着。公寓里头窗户不是很大,但对这床边而建立,月光便撒了进来。林瑞躺在床上,光着身子,手用被单抱住,捆绑的领结扣在床头。脸色惨白,呼吸平静,看起来是睡着了。白洛川走近,惊恐的看到林瑞身上的布满着可怖的红痕,密密麻麻的,覆盖住了每一寸,交错而上的是乳白色的液体,小腹,大腿,腿间,床单。凝固或者流动的。渲染着每一处。寂静的睡着,眼角处悄悄的滑落的是温热的湿意。解开领结,拆开床单,将林瑞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抚摸着手腕处肋红的瘀伤。白洛川直掉泪,整整一个晚上,眼泪这么也流不干。抱起来,微微颤颤颤的向浴室里走去,每走一步,断骨割伤肌rou混着血的流淌,仿佛走在刀尖上。几米的地方,白洛川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流干了细胞里没一丝水分。不敢大声的喘气,吸气,把林瑞给弄醒了。放了温水,试了试水的温度,将林瑞放进去,开始清洗。没有开灯。害怕灯光,闪亮耀眼的会把所有的事情暴露在眼皮子下。残酷的现实,会把人的理智逼疯,抓狂。轻轻的拭擦着这人的身体,力道很轻很柔和,直到所有的地方清理干净,只剩下腿间的隐私部位。佝偻着腰身,白洛川看了眼林瑞依旧紧闭的双眼,舒了口气,伸出一根指头探了进去。潺潺的水花声响起,白洛川小心翼翼的处理里面的残余的液体。外头,月儿依旧当空。皓白的月光照射进来,映着窗户,照在两个紧贴的人儿。浸入在浴缸里头的林瑞紧闭着双眼,涩涩的泪水在白洛川看不到的地方汹涌澎湃的混合在身下的水里。夜色。凉如水。下半夜,把林瑞安放好,房间也经过了打扫,床单被他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头,底板,浴室冲洗了很多遍,喷洒清洗剂后,所有的闻道变成了清新剂的味儿。找不到昨日的疯狂,任何联想的东西。再次看了眼,睡的安稳的林瑞,白洛川才拨打自己的私家医生,秘密的前去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