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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只喜欢硬的。”“嗯?”诸今尽觉得这个人在和他聊黄,他有点说不准。方宇钦像模像样地泡了两杯茶,端上茶几,依旧对他毕恭毕敬的:“您来找我到底干什么呀?”诸今尽不声不响,从兜里摸出一张金光灿灿的银行卡,拍在他手边:“这里有20万人民币,公司给的补偿费用。”“这么快就下来了?”他拿起卡反复看了看,一点都不相信,“他们怎么这么好说话?”“啊呀我有人脉嘛,你就不用谢我了。”诸今尽眼神闪烁,迅速喝水,把自己烫得直咳嗽,“你怎么给我喝开水?茶呢?”“这个点喝茶要睡不着的。”“我休了一个月的假,明天开始不上班。”方宇钦眨眨眼,不知道他打算说什么。“你正好也不上班了,咱们一块玩儿吧。”“诶?”方宇钦没料到他来这么一出,张嘴就回,“我不跟你玩。”“你这人有没有意思啊?”“我买好火车票了。”“去哪里?给我看!”诸今尽看到火车票根的目的地,心里顿时咒骂M八百遍,电话里装模作样说“啊呀让宇钦自己做主吧”,趁他醒来后还是把人拐去自己身边,这个女人不要脸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那里玩?”“不了不了,精神病院还是不去了。”方宇钦顿了顿,讲:“你不要妖魔化那里,M情况有点特殊……”诸经理竖起眉毛打断他:“我难得过来找你,你能不能别总是聊别人?”“哦。”“礼拜六晚上是吧,要不要我去送你?”“不用,这里去火车站很方便的。哦……”方宇钦突然想起来什么,跑去床边翻抽屉。诸今尽对着一杯白开水很无聊,环顾四周,看到手边柜子上的一个日记本,应该是方宇钦平时记录备忘用的。他瞄了眼方宇钦,迅速拿过本子翻,果然,最新一页是“给房东钥匙”。他的字很好看,一行行根据时间备注得整整齐齐,诸今尽往前翻,看得津津有味。“给宝贝做饼干。”嗯?他眉毛一皱,差点要骂出声来:方宇钦怎么还和那个小朱不清不楚?!再往前,“做完后和宝贝聊了天,大概一个小时。”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一道阴影投在本子上,诸今尽抬头,看见方宇钦那张臭脸。“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它自己掉在我腿上的。”方宇钦扯过本子,声调冷酷无情:“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帮我把钥匙还给房东。这是备用钥匙,我走的时候会把这把钥匙放在茶几上。”“不就是礼拜六下午五点嘛,我来找你就完事了,别留纸条了。”“你真的方便吗?”“方便方便,你怎么这么麻烦?”“那约好了。”“行,周六下午不见不散。”诸今尽眼睛滴溜溜转,拿了备用钥匙后又开始发疯了,“方宇钦,咱们朋友一场,你走之前陪陪我。”“陪你什么?”“你先说你够不够朋友!”“我当然够朋友。”方宇钦这辈子没有说过什么令自己特别后悔的话,刚刚那句能排上第一名。他,一个守法公民,老实男人,此刻站在群魔乱舞的酒吧里,有些恍如隔世。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诸今尽?真的是脑子坏掉了,字面意义上的。“方宇钦!”诸今尽捏着酒杯大喊,“你过来跳啊。”方宇钦也扯开嗓子喊回去:“我不跳!我就看着你!”霹雳贝贝不知道吃了什么美丽药丸,在夜场活力四射的,镭射光将他的脸照得五彩斑斓,他扭得起劲,扔了酒杯拉方宇钦一起当花蝴蝶,方宇钦要拒绝,但是音乐震得方他朵疼,想要说个话根本听不见,遂放弃,陪着霹雳贝贝瞎转圈。诸今尽明显露出醉态,露出了好看的笑容。方宇钦看到他笑,便也笑。舞池里越来越热闹,音乐换了又换,好多人加入进去,身体推搡身体,每个人都快乐。诸今尽搂着方宇钦大声说:“我好爱你!”“你说什么?!”方宇钦被一个人撞开,很快被越推越远,“我听不清!”诸今尽在那里快乐地跳舞,隔着人群对他喊:“方宇钦,我爱你!”绽放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霹雳贝贝舞到凌晨三点,最后被方宇钦抗回了家,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他醒来后挂着黑眼圈,揉着脑袋对自己说:酒精害人!这次是真的戒酒了!说完又睡了回去。期间方宇钦过来看他,顺便给他做了饭,他一概不知,只感慨自己好久没有享受到无拘无束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了。工作丢了,房贷没有着落,爸妈还等着自己一个交代……他把这些烦恼抛在了脑后,只呼呼大睡。睡醒又是新的一天。老妈的电话再次袭来。“喂?”“侬当阿拉是死掉了,是伐?”他猛地清醒,哆哆嗦嗦给老妈回话:“姆妈,我现在就过来看你。”“侬来一趟,爸爸mama有话要帮侬讲。”“吾马上过来。”他后背的冷汗“唰”地一下下来,赶紧去冲了个澡,又给方宇钦打了个电话,说:“我现在去找我爸妈,大概吃过午饭回来。你呢?”“我自己吃吧。”“行。回聊。”他屁滚尿流地穿好衣服,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像样点,走前还对着镜子表演了两下,表情管理到位后才舍得离开。诸今尽,稳住,你自己心态首先要稳!他一路上给自己做心理建设,感觉差不多可以了,深呼吸,敲门。看到爸妈的那一刻,所有建设瞬间塌方。mama病了,很憔悴,眼角和嘴角一道垂了下来,原先精明能干的样子变得有些苦相,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他爸爸也一反常态,什么话都没说,眉头紧蹙,只给老婆倒水,假装儿子不存在一样。“爸,姆妈,我回来了。”“侬还有本事回来。”爸爸挺直身子,站在他面前,“谁允许你辞掉工作的?!”“侬晓得了啊。”睡在沙发上的老妈一下子把毯子掀了,张嘴就骂:“哪能勿晓得?!老赵第一时间就告诉阿拉了!哎,现在翅膀硬了,什么事情都敢做了。”诸今尽顿觉的没有什么意思,也不想吵,就老老实实坐在一边。“侬胆子真额太大了。没有哪个小孩胆子有你大。”“什么叫胆子大?有自己主张就叫胆子大吗?”“侬再给我顶嘴!”他mama眼里一下子噙了泪,冲了上去,“还骗阿拉是同性恋!”“我真的是同性恋。”“侬再骗人!”她尖叫着指着儿子的鼻子骂,“你给我再说一遍试试看。”“好了好了,这么激动做撒啦?”姆妈头发乱糟糟的,眼睛通红,两片嘴唇全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