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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银钱时争执起来了,一方被另一方打死。死掉的那个,里头穿着绣了“太子府”三个字的侍卫服,可太子府用的该是九蟒,这没脑子的是想嫁祸太子呢??皇帝严刑拷问活着的侍卫,那人熬不过,便交代了端王要他传递皇帝的动向,包括睿王入宫觐见一事,皇帝顺藤摸瓜,把接应的人都找到了。本来皇帝就对周氏大闹睿王府存疑,怀疑身边有谁的眼线,暗卫也在查诚王府那几日都去过谁,两边就都对上了,居然是端王这个不孝子!一件露出马脚的侍卫服,这是想出了事就嫁祸给太子;让周氏去睿王府大闹,并非明面上挑拨诚王和睿王这么简单,诚王是顾家、太子的人,这离间的其实是太子与睿王!难道睿王不争了还不够?也对,睿王不与太子斗得两败俱伤,端王要怎么上位?!“父皇……”穆承润一听见“碧水居”三个字便知道完了,他不敢嘴犟,只能指望皇帝念在父子情分饶他一回,“儿臣,儿臣有罪,求父皇看在儿臣一时糊涂……是、是初犯,原谅儿臣这一次吧……”皇帝乜着他,冷笑一声道:“一时糊涂,初犯?承润,你曾把死去的这个人安插到踏燕楼,在朕面前做过戏吧?”皇帝都认出来了,那时太子陷入了合欢公子一案,回想起来,若非路遇某位青年,他不会坐到如铁那一桌去,可不就是刻意的么?如铁是睿王的人,一言一行都会记到睿王头上,好让他以为是睿王授意,这不还是在挑拨睿王与太子的关系,甚至挑拨睿王与他的关系!端王竟在那时就算计他,真是个好儿子啊!皇帝眯起双眼,又甩了个茶盅出去,端王不敢躲闪,被砸了个脑袋开花,这趟入宫,真是被骂得狗血淋头,头破血流啊。“儿臣、儿臣……”端王情急之下总是结巴,这辈子都改不过来了,要怎么解释,已经死了的人,其实一直都在睿王手上。他潜藏在皇帝身边的心腹本来好好的,一定是睿王,是睿王把一直拘着的那人放了出来,那人曾是他心腹,懂端王府的联络方式,引出了钉子然后再自尽嫁祸……时间过去那么久,那人是不是忠心很难说了,也有可能直接就招了所知道的一切,睿王身边有高手,布这么一个局易如反掌……他是被睿王坑了,被从前那个心腹给坑了,钉子暴露,还被皇帝觉察到了踏燕楼的事!端王颤声道:“父皇,是睿王害我,真的是他害我,是他演了这一出戏……”皇帝感到一阵厌烦,从龙椅上走下来,看了看眼前面容苍白,满脸冷汗的儿子,突然抬起一脚,狠狠踹了上去!“你还想狡辩?朕问你,你那名挑拨周氏的妃妾可是睿王的人?你用来嫁祸太子、后来死掉的侍卫可是睿王的人?你埋在朕身边的钉子可是睿王的人?”穆承润瑟缩道:“他们……他们的确都是儿臣的人,可是之前那个去踏燕楼的心腹被睿王抓住,一直不知所踪……”他以为睿王后来没再有什么表示就是放过他了,没想到隔这么久,会以这样的方式回敬给他!“你还敢提踏燕楼?”不提往事还好,一提皇帝更是怒火中烧,“不知所踪就是被睿王抓的吗?你的钉子一开始不也是不知所踪,然后跑到朕身边来了?承润,你敢做却不敢当,真是教朕失望!”这话真是如刀尖一样,剜着穆承润的心,穆承润抱住皇帝的腿哭求:“父皇!儿臣真是被陷害的!”“承润。”皇帝失望地道,“你可知,朕给你的封号,为何是一个端字?”穆承润抬起泪湿的脸,怔怔望着皇帝。“你从小文课不错,大学士都常在朕的面前夸你,可惜你性子怯懦,在朕、在太后面前,你总是过于紧张,表现不佳,还以为朕会不喜吧,其实朕并不会因为这些轻视你。朕的儿子,难道就一定要口若悬河吗?朕知道你学识很好,口才不佳又有何关系呢?朕一直希望你能做一个品德端正的人,更胜过出口成章。”“父皇……”穆承润热泪盈眶,还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听到的交心话,竟在此刻听见了。一时间他心中五味杂陈,他到底为了什么,非要与太子、与睿王争呢?他想让他的父皇知道,他一点都不比两个哥哥差,他只是容易紧张了些,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可是他不论怎样尝试,总是一次次地出丑,父皇定也觉得他很没用吧……所以他才想争,想让父皇亲眼看一看,他也能坐上那个位置!可父皇,原来并没有轻视他。一直以来,竟是他会错了意,走错了路……“儿臣,是儿臣辜负父王的期许了。”穆承润松开手抹了抹眼睛,跪直给皇帝磕了个头。在皇帝身边放人是大罪,被皇帝查出来,他认了,就算不想认也没有办法了。皇帝道:“承润,朕知道你……好面子,朕好容易给你封了王,这个王位朕不会拿走,但是你以后,别再出现在朕的面前,朕不想再看见你。”穆承润含泪道:“父皇,您怎样罚儿臣,儿臣都无怨言。”继诚王之后,端王也被圈在府中,李妃哭得死去活来,圣旨上光是窥探帝踪、诬陷皇子这两条,任谁看了都知道端王这是彻底没戏了,当然,以前也轮不到他。周氏大闹睿王府时传得沸沸扬扬,端王紧接着就被圈了,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端王诬陷的究竟是谁。穆承润还能有王位,完全因为他也是一位皇子,换做别人,恐怕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第82章生辰1皇帝罚了端王,心情郁郁。端王确是罪有应得,但亲手圈了儿子,滋味并不好受,哪怕他平时待端王比较冷,不代表他就不疼这个儿子了,否则不会费尽心思,为其封王。可他的一番苦心,端王却不懂。罢了,圈了也好,省得这个心思大了能力却差一截的儿子往后再做出别的事来。穆子赹到底是一国之君,伤痛之余也知道自己必须振作,想想这些日子以来,另一个儿子睿王被泼了多少道脏水,心中歉疚,又把睿王召进宫来,想先和颜悦色安抚一番,再给点赏赐作为补偿。可是睿王一来便面容深沉,眉头紧锁,似乎正被什么难事困扰着。皇帝大发善心道:“承渊,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来给朕听听?”“……是。”穆承渊恭敬道:“王妃生辰,儿臣不知该备何礼。”就为了这个?皇帝正捧着茶盅呢,差点一口茶就给喷出来,心想这真是睿王吗,怎么公事上能干得不行,转身却连自家王妃都搞不定?真是糊涂啊!不过皇帝自己也有毛头小子的时候,睿王对睿王妃挺上心的,他又不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