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绊倒。胡澈拉住了宁明,又伸手扶起椅子,把宁明放回椅子上。宁明也顾不得,他现在腿软地根本就站不住脚,哆嗦着嗓子都开始结巴:“往往往北……”他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才顺溜出四个字,“通敌卖国。”通敌卖国几个字他说得很轻,几乎像是怕吵到了谁,完全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林淡看得觉得有趣,没想到素来稳重的宁明大哥,竟然也有这样被吓坏的时候。不过,他却笑不出来。这样的布置有多久了?甚至于,往深里想想,虎子沟的传说,究竟有多久了?虎子沟那片地方是一开始就荒无人迹的吗,还是后来被人吓跑的,或者是被“老虎”吃掉的?当初带着他们进山林的那个武常村的所谓猎户,身手是有一些,但是离不错都有好大一段距离,竟然敢带着他们进山,真的就不怕老虎突然出现?那个武林村的布置也有意思。若是被人在外围转悠,看到那样的防御,只能觉得是因为山林里的老虎凶猛。就算是发现了他们的“秘密”,那损失的也不过是一些田地。可是真正的矿藏的秘密却保住了。宁明缓了缓,还是有些缓不过劲来:“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那百来顷地,应该就是极限了。兄弟们摸进去的时候,可没听到有什么敲敲打打的声音。熔炼矿石的动静绝对不小。”“那就是一种不需要熔炼的矿石了。”胡澈还是坚持自己的推断,“金,或者银。”既然有这样可怕的猜测,光凭借着他们自身的力量,显然已经不足够了。就是林淡写给自家祖父的信,都要重新写过。胡澈亲自跑了一趟保城关,找到了小国公夫妇。小国公夫妇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钱!两个不通庶务,手底下又有着大量兵马的将领,已经无数次觉得自己会被钱给逼疯。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神马?银矿,或者是金矿!蔡俊旻一张神仙一样的脸上,表情更显飘忽:“就算没有矿,百顷良田那得多少米粮啊。”连日来被军屯里各种关于新法种田的流言弄得烦不胜烦,蔡俊旻已经颇为焦躁。他让用新法的时候不用,现在看到好处了,又要开始用新法,当新法是暖手捂么?再说春耕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是他让的?可是话虽然这么说,这一季眼看着如果用新法种田,可能会增产的数量,还是每每让他心头滴血。现在……百顷良田!常将军也用力一点头:“夫君说的极是。”两个将军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物。别说什么保城关管不到那么远的武庆县,整个北地都是归蔡家管的!“着事情宜早不宜迟。”“人不能太多,以免打草惊蛇。”“出动精锐,雷霆一击!”等胡澈从保城关出来的时候,蔡俊旻夫妇已经安排好了人手。“……”胡澈觉得这两位以前让他非常敬佩的将军,现在……也不是说不敬佩了,只是总觉得在他们在听到那些钱粮的时候,怎么有点像是……土匪呢?不不不,一定是他的错觉。作为幌子被带过来的蔡大头,和两个兄长玩耍了一整天,还留下了两百个兔兔包,现在玩累了,自己就爬上了车厢,还招呼胡澈:“大先生快上马车,再晚天就要黑了。爹,娘,大哥,二哥,再见。下次我再带兔兔包来。”嗯,兔兔包还是很好吃的。可惜,分到手的不多,大部分都给亲卫们吃了。沿途颠簸,胡澈把蔡大头抱在自己身上,动作和抱暖手捂一个模样,等他下了马车后,脑门猝不及防地被人拍了清脆的一巴掌。疼,倒是一点都不疼,但是把他吓了一跳。“道长。”能有这个本事的,北凉县内也就是应道长了。应道长看他恭恭敬敬地执弟子礼,傍晚背光的脸还是一片阴沉,连说话都阴测测的:“好小子。”“啊?”胡澈看他背着手往饭厅走,也跟了过去。饭厅里今天倒是难得的齐聚一堂,连最近忙得恨不得把自己都当成金子给炼了的余道长都在。倒是宁明不在,大概是在县学和其他学子们一起用饭。林淡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有点像被蔫吧的暖手捂,可怜地要命。胡澈还是摸不着头脑,拿眼神去看林淡,林淡刚想使个眼色,就听到白正清哼了哼。白正清的武力值,那是连暖手捂都打不过的。但是架不住他辈分高啊,人家还是正正经经的胡澈和林淡的先生,管教起两个人来,那可要名正言顺得多。应道长的辈分虽然高,可在这方面也不好多计较,拉了凳子坐下:“先吃饭,吃完饭再说。”白正清看着两个学生的样子,说了一句:“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又补充了一句,“是好事。”尽管知道应该要相信自家先生,但是现在的气氛实在压抑。胡澈和林淡动作僵硬地往嘴巴里扒饭,都不知道要夹菜。一顿饭下来,东西撤走,还是白正清先开的口:“好了,吓唬也吓唬够了,说正事。”他这话是明明白白的给胡澈和林淡撑腰。这回不用林淡使眼色,胡澈也转过弯来。归根结底还是五个字——财帛动人心。想明白了,他也不怕了,坐直了身子,直接对应道长说道:“武林村的事情、武庆县的事情,道门不能沾。”“哼!”余道长哼他,摆出一副见者有份的姿态。应道长倒是微微皱了皱眉头,下午被冲昏了的脑袋略微冷静下里:“说说。”胡澈捏了捏林淡的手,示意他放心,眼睛却没有从应道长脸上移开:“那是大商的地方。”“道门不需要矿。”余道长动了动嘴唇,但是不敢说话。其实他还是很想要哒!“道门只需要能够分到一部分良田,甚至于是非常小的一部分。”胡澈眯了眯眼睛:“道门是出家人,要钱来干什么?待事情落地,道门不妨在武庆县开个道观?”呸,谁说出家人不要钱?出家人不也一样要吃饭穿衣?当他们道门跟那群贼秃一样不要脸,顶着出家人的名头,一边当着不用缴税的地主,一边还放着高利贷呢?余道长在内心疯狂吐槽。但是他也只是敢想想。倒也不是他不敢说出来,只是现在这个场合,显然没有他说话的地方。应道长看着自己并没有师徒之名,然而在武学上却灵性十足的弟子,被他拒绝地如此果断,忍不住就有些火气上来:“有些话,无需言明。”道门家大业大不假,但谁也不至于放着眼前的金疙瘩不去伸手。他们只是修道,清静无为也只是个目标。再说他们道门要是能分到钱粮,有不会全部用于自身。道